顾南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精致的五官就像是被上帝精心雕刻出来的似的，是无与伦比的艺术品。
周鑫都被她明媚的笑容晃了晃眼睛，“南初，下周我要去新加坡出差，为期三个月的集训，有没有兴趣？”
顾南初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我也可以去？”
周鑫理所应当的点点头，“每人可以带一名学生或者助理，你有没有时间？”
刚才，顾南初全然被突如其来的激动影响，没有注意到时间，经过周鑫一提醒，她才认真想了想。
三个月。
现在是八月初，三个月后就是十一月初，国考笔试在十二月上旬，也就是说如果她去了，那么留给她准备国考的时间只有一个多月。
国考，有的人考了无数次，无数次都落榜。
竞争力越来越大，而她又不是天才，所以……
顾南初心里虽然多少有点惋惜，但她不是优柔寡断的女孩，果断告诉周鑫说道，“周姐，恐怕我要辜负你的厚爱了，时间上有冲突。”
周鑫也是非常的可惜，她想了想，还是和顾南初分析了这次集训的好处。
“南初，你得好好考虑考虑，集训三个月，虽然会很累，可是却比你在这里一年甚至两年三年积累的工作经验还要丰富。其次，集训回来后，你就可以留在事务所，成为一名名副其实的律师，这个机会，千载难逢。”
周鑫是越来越欣赏这个女孩，刚才在事务所门口发生的一幕她在阳台上全部看到了。
她也是真心想要栽培顾南初，想让她在不久后的将来更加优秀，可以成为事务所年轻孩子中数一数二的佼佼者。
顾南初抿了抿唇，抱歉的笑了笑，不用她开口，周鑫已经明白了她最后的决定。
轻轻叹了口气，周鑫起身，走到顾南初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不在的这三个月，我会把你安排在缪副所长办公室，跟着缪姐更要努力啊。”
顾南初点点头，有些感动周鑫在临走之前还可以把自己安排妥当，“周姐，谢谢你。”
周鑫欣慰的笑了一下，“去忙吧，我明天开始就不过来了，希望三个月后再见，你可以褪去青涩，独当一面。”
“这个……可能有点困难。”顾南初俏皮的吐了吐粉嫩嫩的舌尖，“但是，我一定会努力，不辜负周姐对我的栽培和信任，Fighting！”
当天下午，顾南初和黄菲菲就被缪诗文叫去办公室。
要说的就是周鑫即将离开，两个人的归属问题。
缪诗文看着顾南初道，“你就留下来给我打打杂处理处理基本事情吧，至于菲菲……你去孙大状那边吧，孙大状也是金牌律师，跟着他，能学到很多好东西。”
黄菲菲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诧和不解，眼看着如果不争取，事情就成定局，她鼓起勇气说道，“缪副所，我和初初一起工作习惯了，两人搭配也挺融洽，你看我们能不能……继续待在一起？”
缪诗文淡淡说道，“步入社会，你就要适应社会，你现在和南初相处的好，不想分开，难道你们就要一辈子捆绑在一起吗？她去哪儿，你就跟着去哪儿？跟她离职？跟她跳槽？重复她的人生轨迹？”
黄菲菲脸上出现尴尬的神情，面上青白交加，两只手端在小腹前，紧紧的拧搅在一起，不直达该什么，又不能选择沉默，沉默就相当于默认缪诗文的意思。
缪诗文的意思，就是说她没有自我，试问，在顾南初和她之间，事务所最后怎么留下一个没有自我的她呢？
想到这里，黄菲菲立刻摇头，表示不同意，“不是的，缪副所，我没有这个意思，如果您非要我去孙律师那里，那我就去好了。”
缪诗文眸色深沉的睐了她大概半分钟，才收回视线。
这个小姑娘，不服啊！
又怕打击到小姑娘的自尊心，缪诗文叹了口气，主动和她透露，“孙大状现在带的两个实习生都是要出国的，所以她们不会留在事务所，而孙大状，本身是可以指定一个名额的。”
黄菲菲眼睛一亮，瞬间明白缪诗文的指点，她喜不自胜的勾起唇角，眉梢都荡漾着收敛不住的笑意，对着缪诗文九十度鞠躬，“谢谢缪副所，谢谢。”
缪诗文了然一笑，同时对两人说道，“回去就搬吧，省的明早还要一大早就跑过来，菲菲啊，我给孙大状打个电话，让他安排你的办公桌，南初你还在之前的位置。”
顾南初刚进来的时候，跟着缪诗文了几天。
黄菲菲兴奋的点点头，“好的，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我一定跟着孙大状好好学习，不会让您失望的。”
搬完东西大概已经是半个小时后，顾南初就要去打卡下班，刚好已经搬过一趟的黄菲菲回来，她的东西多一点，一趟不够。
“要下班了？”她笑着问道，显然心情很好，嘴唇的弧度忍不住上扬。
“你是故意和那个小三妈说我是原告律师的吧。”
顾南初本想着，今天以后两人就井水不犯河水了，这件事她也就不追究了，可是，偏偏在今天还没有结束的时候，碰到了她。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你……”黄菲菲目光躲闪着，心里有鬼，不敢和顾南初对视，连瞥一眼她的眼神的勇气都没有。
“看着我，回答我啊。”顾南初突然上前一步，用力的捏住黄菲菲的下巴，“怎么？当初说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吧？现在你特么的怎么怂了？”
“让我猜一下你为什么会那样说。”顾南初一字一顿，幽幽的开口，声音空灵到让黄菲菲毛骨悚然，“你知道她是谁吧，大概也猜到了她想做什么吧。”
“没错！”她终于承认了，“我知道她是谁，我也知道她想对原告律师不利，我承认了，你又能做什么？去向缪副所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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