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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回? 曲终一场空? 拜访悲情儿

作者:我是小良 返回目录

(看之前,小良建议诸位看官,戴上耳机放曲一首《空》哦⊙⊙!)


“开胃曲”已过,可人们还是无限神往。音乐落下,她起身行雅礼,微笑道:“诸位,接下奴家将开始正曲。”


“好好好”众人一阵拍手叫好,直言这曲极为悦耳,甚是动听。


“悲情儿姑娘,本少爷爱死你了。嫁给我,我想你保证此生只爱你一人。”


那些个公子哥简直没羞没臊,惹得众目睽睽之下的悲情儿,俏脸微红。她不回答,直摇头。


“唉”喊话之人很是落寞,哀叹一声啊!


云大公子从怀中掏出一大块手帕,这让柳尘吃惊,一个大男人怀中随时揣着妇人家的物件儿,怎能不好奇。


在观全场,除了柳尘几人,几乎每人一张手帕从手中取了出来。


世子殿下好奇的看着柳尘与苏婉儿,眨巴眨巴眼睛,问:“两位没带手帕?”


这可让柳尘一阵无语,他这话说的男人该随时随地带着手帕一样。沈落阳似乎知道点什么,却不多言,唤来小二,让他多上些好酒来,小二雀跃而去。


柳云道:“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怎的这般做作,带个妇人物件,让人取笑。羞矣!”


云木宏看着一阵好笑,劝解世子殿下,道:“无尘兄心态极高,不会崩溃的。”


“哦!”


世子殿下霎时间恍然大悟,点点头淡淡回应,一双质疑地眼神看着他。苏婉儿犹豫一下,还是决定取出一张芳香四溢的手绢,很是好看。


“悲情儿姑娘,可以开始了!”有人喊道。


“诸位,奴家开始了!”悲情儿柔声细语,很是迷人。


说罢,她开始酝酿了一会儿,手放在古筝上拨动弦儿。


“叮叮叮……”脆响起,不绝于耳。


她开口唱着一首曲,煞是忧伤煞是感人肺腑啊!


她唱道:“你每天都强求自己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多少次你受了委屈,也不敢出声,让所有流下的眼泪,都藏进晚风迷人眼的借口,而你的悲伤正浓,又有谁懂?不过是大梦一场空,不过是孤影照惊鸿,不过是白驹之过一场梦,梦里有一些相逢,有道是万物皆虚空,有道是苦海最无穷,有道是人生得意须尽欢………不过是大梦一场空,不过是孤影照惊鸿,不过是白驹之过一场梦,梦里有一些相逢,有道是万物皆虚空,有道是苦海最无穷,有道是人生得意须尽欢,难得最是心从容。”


弦声入耳搅动心中人们情感,五味陈杂,悲伤升腾。曲中一句话勾出了所有人心底无尽的苦水,他们的泪水简直像泉涌。此一曲出,人们长久压抑在心头的悲愤伤痛,这时一下子是彻底爆发出来了。


“啊……呜!我爱的人嫁给了别人,她坐进了别人的婚轿,告诉我此生无缘有待来生!是啊,不过是大梦一场空,不过是孤影照惊鸿,不过是白驹之过一场梦,梦里有一些相逢!”有人放声痛苦,他心里难受,约定相爱一生的那个她,抛弃了他。


“我的遗憾全在梦里满足,我的洒脱全是现实逼迫。梦醒惆怅,所愿所想皆虚幻,一场大梦,一惊鸿,一场空!”另有人落泪如注,痛声道。


一人狂奔出悲醉楼,猛的跪倒在地上,仰天嘶吼:“老天爷,凭什么?你怎么如此不公?我此生最重要的人,一个一个离我而去,为什么?”


嘶吼完,他就趴软在地,路过行人却不嘲讽,只因他从悲醉楼冲出来。


人们看着伤心着没了神魂的他,摇头叹息:“又一个可悲可叹的人啊!”


一疯疯癫癫的老道人,他衣裳破烂不堪,连乞丐都比他体面些。他拎着一酒葫芦,靠在窗口,皎月洒在他身上,好不悲凉,饮一口,眼角落泪,道:“如果有一天,我去世了。恨我的人,翩翩起舞;爱我的人,眼泪如露。第二天,我的尸体头朝西埋在地下深处。恨我的人,看着我的坟墓,一脸笑意。爱我的人,不敢回头看那么一眼。一年后,我的尸骨已经腐烂,我的坟堆雨打风吹。恨我的人,偶尔在茶余饭后提到我时,仍然一脸恼怒;爱我的人,夜深人静时,无声的眼泪向谁哭诉?十年后,我没有了尸体,只剩一些残骨,恨我的,只隐约记得我的名字,已经忘了我的面目。爱我至深的人啊!想起我时,有短暂的沉默,生活把一切都渐渐模糊,几十年后,我的坟堆雨打风吹,唯有一片荒芜,恨我的人,把我遗忘。爱我至深的人,也跟着进入了坟墓,对这个世界来说,我彻底变成了虚无。我奋斗一生,带不走一草一木,我一生执着,带不走一分虚荣爱慕,今生无论贵贱贫富?总有一天都要走到这最后一步。到了后世,霍然回首。我的这一生,形同虚度。我想痛哭,却哽咽无声。我想忏悔,却已迟暮,用心去生活,别以他人的眼光为尺度。爱恨情仇其实都只是对自身活着的,每一天幸福就好,珍惜内心最想要珍惜的,三千繁华啊!不过弹指刹那!百年之后,不过一捧黄沙收起。”


说罢,他猛的跃下了高楼,只听“噗通”一声,楼外有人惊叫“有人跳楼了!快来人啊!”


也许,他在成为出家道人前,也有过一段感人肺腑催人泪下的经历吧!可那终究只能是回忆,随着他消散烟云了!


这只不过是一段小插曲,未曾打断楼内的人们,毕竟这种事已经时有发生,见怪不怪了,他们个个泪水流涕,悲伤的很。


“偶尔也想用眼泪证明一下,其实我没那么坚强,难过的时候从来都是一个人熬过来,谁不是在崩溃的边缘捡起微笑,生活就是这样又难过又难说。娘子,我想你了,你在天上还好吗?那边冷吗?你有没有在找一个爱你的夫君?你放心,此生我唯你一人夫呢!”有一中年男子,书生气质,落寞地走出了悲醉楼,步履蹒跚。


“兄弟们啊!这世界很小,我们才会有幸遇见;这世界很大,分开不会再见。我对不起你们!”他朝着天边叩首,头破血流,眼神里尽是悲伤。


“叮叮叮……”弦声入心,久不散,悲伤在怀,放声痛苦。


“你每天都强求自己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多少次你受了委屈,也不敢出声,让所有流下的眼泪,都藏进晚风迷人眼的借口,而你的悲伤正浓,又有谁懂?不过是大梦一场空,不过是孤影照惊鸿,不过是白驹之过一场梦,梦里有一些相逢,有道是万物皆虚空,有道是苦海最无穷,有道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她仍旧弹奏而吟,人们仍旧泪水不退。


突然,那爱人嫁为他人妇的少年抬头,悲伤着眼神看向前面,却坚定不移地说道:“我还是喜欢你,从一而终,认真且怂。既然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那我祝你幸福,我们来生再见,我为妻你为夫,可好?”


他伸手触摸,却不过梦幻泡影,一声冷笑,他冲出去,步了那疯疯癫癫老道人的后尘,化作人世虚无了吧!


苏婉儿的心里,一阵刀剜,一阵发热,两只眼睛被一层雾似的东西蒙住了,看不清所有。


曲终,人不散。她收拾起古筝,小二小心翼翼地奉着她出了门去。终究还是曲终人散,来时不在当时!


醉酒楼名副其实了,有人用酒买醉,疯狂痛饮三百杯,不曾停歇,醉倒大街。沈落阳不曾例外,拎着一个酒壶,跌跌撞撞出了门去。


柳尘也是悲伤,他想起了那老僧,伸手紧握胸口温润的舍利子,使劲握着,生怕它消失不见。


渐渐的,人满为患的酒楼内,变得清冷凄凉,人少了,就剩下寥寥几人。一曲肝肠断,多少人亡了命?也许,对悲情儿而言,这一生都不会有答案了吧!


柳尘也走了,牵着苏婉儿的手,伸手替她抹去眼角的莹莹泪珠。柳云随同,他也哭了,老泪纵横。


站在门口,皎月洒下,天地一片银白,单一而始终。他痴呆呆地站着,看着这一切,耳边回荡那久久不散的曲子,心里上上下下地翻滚折腾,五脏六腑都仿佛挪动了位置。


抹干眼泪,他选择先不回府,有事处理。紧紧搂着苏婉儿的腰,他看着她笑道:“小花猫,跟我走一趟吧!”


哭的花容失色的苏婉儿,抬头看着他,说不出话来,点点头。她是侍女,没选择的余地啊!


三人来到一处院外,院四面围墙,虽有些破败,却可见曾也辉煌过一些时间。


柳尘上前扣门,不一会儿走来一女子,一瞧正是悲情儿姑娘。远了看不清,近了才发生她双眼不见外面的一切,瞎的。原来她的美丽是一股凄冷啊!柳尘内心感叹,柳云亦感叹,苏婉儿则是怜悯同情。


“悲情儿姑娘,深夜冒昧,打扰你了!”柳尘作揖行礼,道。


他难得的恭敬,柳云与苏婉儿也是一拜。


“敢问公子,找悲情儿可是听曲?”屋内走进一男子,正是那店小二,他睡衣模样,苏婉儿见了,顿时看懂了,俏脸一红,转身背去。


敢情这小二真是悲情儿的夫君啊!看着模样,自己几人来的很不是时候,悲情儿和他估计正打算做公子所说的那造人大计,哦不,是造人活动呢!


“兄台,柳尘有理了!”柳尘对他一拜,小二微笑,他很温和。


他道:“原来是柳小公子,亲屋内一叙!”


侧过身去,伸手指向院中,相邀。


柳尘入内,道:“屋内就不用了,你们这般……咱们去了也不合适。就院中吧!”


他打量两人一番,这一句话,悲情儿按耐不住,俏脸通红,她道:“夫君,我身体不适,就先进屋去。”


“好!”小二点头,将她扶进屋内。


柳尘坐在院中,苏婉儿摇头叹息,说:“可惜了,多精致的人儿。却是个看不见的。”


“你不也是精致的人儿吗?”柳尘闲的无事,调戏她。


“公子,休要胡说!”她娇嗔一句,很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