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楼顶层包厢，郭掌柜和清文聊得火热。
“自己亲妹妹都卖，”郭掌柜说，“你可真狠啊。”
清文清纯的脸上露出一丝阴冷，“哼，这算什么，我才打了她一顿，没给她下药算不错了，谁让那个小贱货不识趣，乖乖听话不就好了。”
郭掌柜咂咂舌，看着面前的女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正说着，包厢门忽然开了，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清文看清来人，大惊失色，“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呀，难不成爬进来吗？”苏凡一脸莫名其妙，“你不是看见了么。”
“不是，我意思是你现在不是应该……”清文欲言又止。
“应该被卖了是吗？”苏凡摇头叹气说，“哎，可惜没人买我。”
“你骗人！”清文激动地说道，“你长得这么帅，怎么可能没人要？”
“肤浅，太肤浅了。”苏凡失望地摇头说，“所以我说你在格局这一块儿还是不太行，也难怪你能用出饭菜里下毒的低级手法。”
什么？清文大惊，“难道你压根儿就没中毒，一直在演戏？”
“清文，别跟他废话了，这人突然上门肯定是来寻仇的，现在不是跟他纠缠的时候，先制服他再说！”郭掌柜暗中传音。
清文微微愣神，然后立马反应过来。
“他就一个人，我们一起上，不信对付不了他。”
二人对视一眼，郭掌柜一掌向苏凡拍过去。
清文则是向苏凡扔出五枚沾满剧毒的飞镖。
“啊！”
苏凡一脚踹开叫的跟杀猪一样的郭老板，而后三两步就闪到了清文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你想干嘛？”看着近在咫尺的帅脸，清文顿时方寸大乱。
苏凡把她手指上的乾坤戒剥了下来，随后手腕一抖，囚龙绳出，牢牢的把她了捆起来。
“别紧张，我就是想看看你用什么毒药迷晕我的。”
苏凡注入一丝灵气进去，乾坤戒里，各种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瓷瓶摆放着，他从里面随便取出来几个颜色的小瓷瓶。
一只绿颜色瓷瓶上写着，“食用此药者，经受万剑穿心之痛。”
红色的瓷瓶写着，“食用此药者，经受万蚁撕咬之苦。”
……
苏凡越看越恼火，他发现所有的毒药都不是一击致命的，全是这种折磨人的。
太恶毒了吧！
“你还挺特么贴心的，每种药都打上说明。”苏凡说道，“这样也好，省得我在你身上挨个试了。”
清文一副可怜的样子，眼泪汪汪的看着苏凡。
“别给自己加戏嗷，你的演技太烂了，我看了想吐。”苏凡翻了个白眼，接着翻看乾坤戒去了。
当他把所有毒药的功效和用法了解完之后，忽然间看到这堆瓶子中间躺着一封玉简。
“咦？这是什么？”他好奇的拿出来。
清文一看，脸色大变，“别！别打开。”
苏凡没理她，直接打开摊开来查看。
看着看着，他的脸色变了。
玉简是一份名单，上面是一些大势力修士的名字，有的名字上被打了红叉，有点则被黑笔加粗。
加粗的人名有张山峰，小吉祥，纪云汐，胡金万……
密密麻麻的人名铺满整页，他把玉简翻过来，后面赫然写着一句话，“请道友速速练制好毒丹送来，十万火急。”
落款是一束郁金香图案。
“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苏凡怒极反笑。
“啊？解释什么？”清文睁大眼睛。
还在演戏？
苏凡捏了捏鼻子，一把抓住囚龙绳，把她整个人拎了起来。
“诶，你干嘛呀？”
苏凡冷冷说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
奴隶拍卖会，第二场的拍卖正在进行，观众们兴致勃勃的竞价。
突然，王老从后台走了出来，径直走到展台中央。
“各位亲爱的顾客你们好，现在紧急插卖一间商品。”
随后，苏凡扛着清文走了出来，“啪”一声放在展台上。
嚯！
观众们纷纷站起来，死死盯着展台上的清文。
“哇，好清纯的妹妹啊！”
“这个极品大美女是要卖的吗？太好了！”
“我有个朋友说他喜欢这个妹妹，托我务必拿下她，请大家给我个面子。”
“……”
苏凡拿下塞在清文口中的绢布，“你是打算接着锻炼演技呢，还是打算坦白从宽？”
感受到自己被无数双眼睛笼罩着，如商品一般，清文的脸已经红透了，在展示台上扭捏着身体。
“你……你到底想干嘛？”
苏凡深深的叹了口气，他都替她感到羞耻了，还搁这儿硬撑呢，真是无救可药。
他从清文的乾坤戒里掏出一个瓷瓶，对她说，“你要是再不说，我就当众喂你吃下这个。”
“这是什么？”清文开始慌了，她清楚的知道这些毒药的厉害，虽然不至于要命，但每一种都让人生不如死。
苏凡转过瓶身，开始念上面的说明，“初级致痒药，将全身灵气汇聚到一处，如羽毛一般拂扫，”
清文现在被囚龙绳绑着，无论灵气汇聚到哪里都这没办法挠，只能摩擦绳子止痒。
她想象了一下自己当这么多人扭动身体，瞬间就感到无比羞耻，死死咬着下嘴唇。
精神加肉体的双重折磨，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好吧，我招了，你先放开我！”她真的害怕了，不管眼前这个人会不会真的这样做，就是被五花大绑的待在这就已经很屈辱了。
苏凡说：“愿意说了？你现在体会到我刚才的感受了？”
清文无比委屈地点头。
看到她真的害怕了，苏凡也就不吓唬她了，回收囚龙绳，清文立马从展台上跳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下面的观众不乐意了。
“这是在干嘛？说好了卖现在又不卖了？”
“妈的是在耍我们吗？”
“我有个朋友说他很生气，很想打人。”
“……”
苏凡见此情形微微一笑，直接从乾坤戒里掏出一粒药丸，用灵力震碎，药力融于空气，灌入在场所有人的心肺。
中级傀儡药，摄入者会在接下来的三分钟内对施药者言听计从。
苏凡清了清嗓子，开始给他们强行灌输二十四字真言。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在这个世界里，贩卖奴隶是件常见的事，想要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问题，必须得从价值观这一块入手。
所以苏凡没打算把他们赶尽杀绝，毕竟错的不是他们，错的是这个世界。
但他又不能放任不管，所以就先利用他们吓唬清文，再利用清文的药拯救他们的三观。
正所谓一石二鸟，一举两得。
三分钟后，所有人恢复了意识。
“啊，我在哪里？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刚刚好像在做一件很龌龊的事情。”
“我的朋友说他良心好痛，想重新投胎。”
“……”
苏凡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
“说吧。”拍卖会外，苏凡对清文下了最后通牒。
清文见再也瞒不住了，支支吾吾把她所知道的事说了出来。
“由于我制作的毒药很厉害，所以有人找我定制一批毒药，让我送过去。”
苏凡皱眉道，“这人是谁？”
“我不知道。”
“嗯？”苏凡冷冷地瞪着她。
清文被吓得一哆嗦，带着哭腔说，“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放过我吧。”
看她不像在演戏，似乎是真的不知道。
苏凡冷笑着问。“那名单是怎么回事？”
“名单是那个人的施药对象。”
苏凡听到这些并没有感到很意外，因为看到那封玉简基本上就已经猜到了。
“标红的是怎么回事？”
“标红是需下死手的。”
“加粗的呢？
“是需要控制神智的。”
控制神智？苏凡心里暗想道，控制昊天宗的人干嘛？难不成用来威胁自己？
苏凡心里无比烦躁，大吼道，“别他妈给我挤牙膏，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唔唔……”清文直接被吓哭了，啜泣说道，“没有被标注的则是需要让他们丧失修为，而红叉叉则是已经解决掉的……小哥哥我只负责做毒药，求求你放了我吧呜呜呜。”
只是个工具人吗？苏凡半信半疑。
苏凡说，“让我放了你也行，但你得先带我去你们宗门转一圈。”
既然已经无法从她口中套出更多信息，她的宗门肯定知道更多内幕信息，不管是谁针对昊天宗，一定要将此人斩草除根才行！
“去我宗门？”清文停止啜泣，“就凭你？不是去送死吗？”
“别废话了，头前带路。”
……
日落西山，晚霞染红了半边天。
苏凡站在无忧宗山门外，半边身体被夕阳染上红色，他身后是无忧宗的大师姐，面前是无忧宗的四位长老和一众弟子。
无忧宗在原百脉界原本只能算是三流宗门，有了清文之后，才慢慢崛起成现在的二流顶级，渐渐有向一流冲击的趋势。
和其他宗门一样，他们的宗主带着一众弟子去剑心城了，留守的只剩下一位五劫散仙长老。
“你是何人，为何闯我山门？”红眉毛的长老指着苏凡怒喝。
苏凡不跟他废话，直接把玉简扔到他面前，“你们宗门的人已经招了，你看你是坦白从宽还是打算怎么办？”
红眉毛长老看到之后眼里闪过一丝愕然，但当看清苏凡不过是一个渡劫期修士，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哼，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只看到你先绑架我宗弟子，后又闯我山门。如果你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的话，休怪我无忧宗无情！”
红眉毛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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