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际蒙蒙亮，路边的源能灯还未关闭。
江凡和李晓斌结伴来到学校，进入班级教室。
教室内，已经有不少学生来了，趁着老师没来之前，正在谈论机械师的事情。
江凡和李晓斌坐在教室中间。
座位是按成绩排的，谁的战斗力高，谁就坐在前面。
李晓斌将书包放下，趴在桌子上，瞥了他一眼：“小凡，都到学校了，书包放下吧。”
江凡没有回答，书包里面还是石头。
他注意着四周同学，正在谈论是否转机械师的话题。
“你们决定了么？当不当机械师？”
一位同学突然大声问道，这是问整个班级。
江凡看了一眼，这位同学叫林青，衣着朴素，家里不如李晓斌，比他家好一点，和他没什么交集。
他记得林青之前测试数据，战斗力，0.11，比他弱。
“当个屁，我肯定要当战士，机械师最终还是为战士服务的。”
一位同学昂着头道，他和李晓斌一样，目标是成为战士。
“不错，当战士最好，机械师也只能窝在城里，为战士们打造武器。”
“战士好，以后想去哪去哪，机械师就不行了。”
一位位同学叫道，全都是要成为战士。
之前问话的林青，脸色有些不自然，张了张嘴，最终挤出一句：“嗯，战士好。”
他可能想要当机械师，但此刻，不知是动摇了，还是在同学们面前，觉得不好意思。
“机械师和战士都挺好。”江凡忍不住说了句。
“小凡，你说什么胡话呢。”李晓斌连忙拉住他。
同学们看了眼江凡，一位同学撇嘴道：
“机械师有个什么用，没有机械线路，连学徒都做不成。
就算是有了机械线路，你会刻画，也只是一个学徒。
给人打工，受人欺凌，一个月撑死两三千块。”
这么一说，林青彻底放弃机械师想法了，其余学生也更加坚定，成为战士。
江凡沉默下来，没有再说，他只是随口插了一嘴。
他们没说错，若是可以，谁不想当个战士？
他也想，现在，就是先当机械师，挣点钱，治疗四叔的病，然后再买肉买药材练武。
哒哒
脚步声响起，几位同学一起到来，衣衫华丽，面色微冷，微微昂头，没看任何人一眼，径直坐在第一排。
跟随而来的学生们，也都回到自己座位，几乎都是前两排的人。
同学们瞬间安静下来，不再讨论，连呼吸都弱了一些。
江凡也看了衣衫华丽的那人一眼，李昊。
班里最强，家里最富有的一位。
和他一起来的，要么有钱，要么，战斗力和他差距不大。
李昊坐下后，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纸飞机，仔细打量着。
他这两天都在研究，可就是研究不出来。
那种遥控学习机，他看不上，轻易就能破解。
唯独这个纸飞机，找了不少人，全都看不透。
教室安静下来，全班三十五位同学，全都到齐了。
一位老者，头发花白，面上皱纹如同褶皱的橘子皮，身子佝偻，缓步走了进来。
这是他们的老师，刘长云，已经六十三岁了。
“老师好。”
同学们站起身来，大声问好。
苍老的面上露出笑容，抬了抬手：“都坐吧，之前布置的任务，御使路线，谁学会了？”
全班沉默。
江凡看了看全班，之前询问的林青，此刻深深低着头，生怕老师看他。
深吸一口气，他举起手来：“老师，我完成了。”
李斌连忙拉了拉他，有些焦急。
班里同学诧异地看着他，想到他家里的情况，又释然了。
刘长云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接着问道：“你可愿意，当一个机械师？”
江凡没有犹豫：“愿意。”
“小凡。”李晓斌急了，低声叫着他。
班里的同学，目光再次集中在他身上，没有什么惋惜，只是静静看着。
“老师先和你说说，机械师，分为两大类，战斗类和生活类。
战斗类，一般是枪炮师，借助武器打造，主要研究武器。
医药类，钻研药材，治病救人。
生活类，主要是打造生活用品，你想做哪一类？”
刘长云介绍道。
江凡微微皱眉，想了想，道：“我想做赚钱的那一类。”
刘长云老脸微僵，赚钱的那一类？
班里的同学目光变了，变的冷漠，不屑起来。
钱这东西，人人都想要，但人人都会表示，自己看不起这种人。
特别是，他们这些十岁的同学，梦想还在，目标是人人敬仰的战士。
而不是，钱，这种俗物。
李昊回头看了一眼，目光依旧清冷。
刘长云沉思片刻：“都能赚钱，既然你决定成为机械师，那便跟老师走吧。”
“走？去哪？”江凡愣了下。
“机械师班级。”
刘长云率先向门外走去。
江凡想了想，跟了上去。
李晓斌想要拉他，却被他躲开了。
跟着老师，来到一间教室，里面只有七个同学，四女三男。
“以后，你们就是同学了。”
刘长云指了指七位同学，都是转机械师的。
江凡此刻有些茫然，见到七位同学，连忙问好，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自己这次选择，是对是错，接下来又会学习什么。
“现在，绘画出御使路线，让我看看。”
刘长云从讲桌下面，取出八张纸，八支源能笔，分给他们。
御使路线，这几天他绘画的太多了。
早已熟练于胸，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
接过源能笔，在纸上绘画，一气呵成，一分钟都没用到。
其余七位同学，用了一分多钟，才画出来。
刘长云一一查看，确定都学会了，面上浮现一丝满意神色。
“现在，我传你们另外一条机械线路，还有这本机械之书，三个月后考核。”刘长云道。
“多谢老师。”七位同学连忙感激地道。
刘长云取出八张纸，上面画着一条线路，看起来像火焰图案。
“这是引气线路，一旦刻画，可以牵引源气。
一旦你们学会这个线路，就能去挣钱了。”
刘长云平静地道：“至于你们能挣到多少钱，看你们的运气了。”
“谢谢老师。”江凡和七位同学同时道。
“你们有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考核通过，我会推荐工作给你们。
当然，你们也可以自己找工作，至于新的线路，学校不会再轻易教授了。”
“不会再轻易教？”江凡微微一呆：“老师，只有御使和引气两条基础线路？”
其余七位同学，好是早就知道，一脸平静。
“等三个月后，你们还坚持选择的那一类机械师，学校自会根据成绩传机械线路。”
刘长云看了他一眼，抬步离开，苍老的身子，此刻走的飞快。
“走走走，赶紧回去学习引气路线，我要去挣钱。”
“之前有个小队联系我，想让我去帮他们刻画御使线路，每天一百。”
“我要去三林店铺当学徒，遥控学习机随便玩。”
江凡：“……”
机械师，就是直接放养了？
没有什么知识教授，就给两条线路，一本书？还要三个月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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