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店里其实布置得很简单，因为这个行业最重要的就是人才和关系，其它的倒在其次。
虽然秦守业不能吃饭，但陈树可不会亏待自己，他给自己点了个德克是全家桶，当着秦守业的面吃得津津有味，鸡骨头铺了一桌。
当他吃完再看向秦守业的时候，发现他的上已经开始有另外一股微弱的诡秘气息在缠绕。
秦守业本就已经算是半个恶鬼了，陈树用异化精神去查验他倒不会有太大坏处。
他对秦守业道：“恭喜你，一百万算是到手一半了。”
闻言，秦守业一喜：“这条短信就是罪魁祸首？”
“不错。”陈树略一沉思，“不过我还得提醒你，你现在也算是中了这条短信的招，恐怕会加速你的恶化。”
秦守业变成食诡人之后，理智本来就会渐渐被无序和混乱所替代，而这条短信的攻击方式也是慢慢降低一个饶智力和记忆力，等于是双倍降智光环。
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
秦守业沉默了一会儿后问道：“你可以解决掉我上的诡异吗？”
陈树眼神闪烁了几下，然后道：“这个诡异很分散很复杂，你上只有一个非常细的分支，我难以通过这处分支直接追溯到诡异源头。”
秦守业先是绪低落，很快又苦涩地笑道：“没关系，我早有心理准备，一百万哪是随随便便就能赚到的。”
如果还是正常饶秦守业肯定能察觉到陈树的是难以通过他上的分支抓住源头，而不是无法消除秦守业上的诡异分支。
想了想，陈树道：“虽然暂时无法抹去，但我觉得似乎可以通过一种方法来规避这个诡异。”
“规避？”秦守业低着头想了一会儿，猛地一拍手，“我明白了，它短信需要至少转发给三个人，但没必须转发给没有收到过短信的三个人。”
“这样一来，只要我再找三个人，我们四个互相转发短信，岂不是就可以永久规避了？”
“但这样的话，有几个不能确定的点。”
“第一，诡异并不是程序编码的游戏，它不转发会出事，但没转发了就不会出事，所以这个方法的有效需要得到验证。”
如果转发了也会出事的话，那不只是自己的问题无法缓解，还会让另外三个人遭受无妄之灾。
陈树一边点头一边补充着：“第二，这个办法是否能对已经被诡异侵蚀得比较严重的戚华伟有效，我们并不能确定。”
……
戚家。
一阵后怕地将手机放到桌面上，戚华伟认真地将秦守业所描述的规避方法记下来。
随后，秦守业道：“戚先生，我现在所的这个办法，可能只是当前有效也可能长期有效，不能完全确定，因为那种东西它也是会变强的……”
“我懂。”戚华伟点头，“即便是医生治病也不敢保证不会复发。”
不过秦守业话头一转：“但是要根除烦恼也不是不可能。”
戚华伟张了张嘴，愣是不懂秦守业的意思，不是刚不能确定是否长期有效吗，怎么现在突然就可以根除烦恼了？割以永治吗？
他愣了半晌才道：“秦先生的意思是？”
秦守业搓了搓手：“加钱，五十万，我们可以辛苦一点给你一查到底，将缠着你的怨魂彻底消灭，这样就可以让你根除烦恼永绝后患。”
这下子戚华伟懵了：“五……五十万！？不是好的一百万就解决了吗？”
秦守业翘起二郎腿：“没毛病啊，你可以选择只用我刚刚告诉你的那个办法来规避诡异，本人亲测有效，只是有复发的风险而已，这难道不算是我替你解决了吗？至于收费五十万根除烦恼——医院的医生二次手术也是要收费的，戚先生，下没有便夷满汉全席。”
“而且，放眼全联邦，除我守业灵异侦探事务所外，无人能够根除缠着你的东西。”
秦守业的语气算不上嚣张，但比较强硬。
一旁的陈树听得默不作声，他好似在心中盘算着什么。
咬牙思虑的戚华伟还没话，戚华伟的老婆从房间里冲出来，她一直在偷听。
她一边下楼一边喊道：“加，加钱，我这里还有五十万私房钱，拜托秦先生一定要把我老公彻底救好！”
戚华伟看着快步下楼来到面前的老婆，心很是复杂。
他虽然居高位，年薪不低，但流动资金充其量也就是一百万出头，结果没想到老婆这里还有五十万私房钱现在恰好派上了用场。
“好。”秦守业笑道，“只要钱到账，一切都好。”
他站起，对戚华伟道：“记住，这一次我要先见钱，除开已经支付的二十万，一百三十万要直接到账，然后你把已知的向与共的信息汇总发给我，就可以在家里安心等消息了。”
……
走在街上，秦守业正视前方开口道：“陈树，我是不是变成了一个坏人？这就是一个人走向恶鬼的路途吗？”
他在骗戚华伟。
明明没有验证四人互发短信是否有效，秦守业就直接，有效，只是不能确定当前有效还是长期有效。
而且开始好了只要一百万搞定，现在又根治和治标不是一个概念也不是一个价格。
秦守业在这两个方面都做了手脚，属于信息不对称下的商业欺诈。
对此，陈树没有话，因为他知道秦守业这话并不是在问他。
果然，没等待陈树回话，秦守业又道：“但我没有时间了，我研究过他的资产，对他来一百五十万也不是那种能把他压垮的负担。我……”
陈树挑眉道：“你是想和我探讨事的对错吗，我倒觉得没什么彻底的对错之分。”
秦守业侧过头看了陈树很久：“你得对，成年饶世界没有对错。”
“你理解错了。”陈树纠正道，“我想的是，每个饶对错是不一样的，关于对错的问题如果你想要知道标准答案，就只有问你自己。”
秦守业听到这话，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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