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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零四章 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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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昭雪轻飘飘一句话,如同泰山压顶。


魏承猛一口气哽在喉咙时,胸口都闷得生疼。


他不想跪,但不得不跪。


“臣,肃城护城使魏承猛,参见陛下。”


他一跪,其它人也都一脸懵逼地跟着跪下。


尤其那些和蓝翎长一起的人,正是恨不能一头扎到地底下去,原地消失才好。


南昭雪收回令牌,垂眸问道:“魏承猛,你可知罪?”


魏承猛压着喉咙:“不知臣何罪之有?”


“治军不严,纵手下当街行凶,此其罪一也。”


“见手下在营前打斗,聚众伤人而不顾,此其罪二也。”


“见本王妃不敬,此其罪三也。”


魏承猛简直气死,头一条也就罢了,第二条到底是谁伤谁?还有这第三条,她……


她是王妃?


魏承猛霍然抬头:“您是……”


“这位是我家主子,战王妃,”野风大声道。


魏承猛一咬后槽牙:果然是她!


竟然是战王封天极的女人。


“末将不知王妃身份,一时冲撞,请王妃恕罪。”


南昭雪就是想给魏承猛一个下马威,也没起过多纠缠:“围观者,当如何处置?”


“军法处置,军棍三十。”


“好,与这个蓝翎长一起的,加二十,之前在城中被教训,看来是一点记性都没长。”


南昭雪说完,迈步往里走:“进去说,本王妃有事吩咐。”


魏承猛暗气暗憋,却也无可奈何。


他飞快看一眼马车,确定封天极没来。


封天极就是他头顶上的一片阴云,根本挥之不去。


南昭雪一边往里走,一边目光扫过大营。


气势倒是足,兵器也多,毕竟快到边关了,人马数量也比关内得多。


但相比起胡思赫的军营,还是有差距。


入厅落座,南昭雪坐主位,野风站在她身前右方,封天极站到左边。


至于魏承猛,南昭雪根本没有让他入座的意思。


南昭雪目光掠过后面的南星先生,淡淡道:“无关人等退下。”


南星先生愣了一下,魏承猛闷声闷气道:“他不是无关人等,他是末将的谋士。”


南昭雪记起,当时王知府来找魏承猛理论,当着方知洵的面,就有个谋士,四两拨千斤。


南星先生笑笑行礼道:“是在下失礼,在下虽是城使的谋士,但王妃身份贵重,想必是有要事相商,在下理当回避,这就告退。”


南昭雪无声冷笑,身份贵重?这是说她自恃身份,故意欺压?


“既然是谋士,就该知道轻重,”南昭雪毫不客气,“本王妃即便身份平平,与魏城使有要事相商,也该当自行退下。要是连这点礼数都不懂,那就是自恃有才,不顾轻重。”


南星先生沉默一瞬:王妃教训得是。


封天极心头冷哼:哼,胡茬婊。


南星先生退下,南昭雪这才说:“魏城使,本王妃有件重要的事,要你去做。”


“不知王妃有何重要的事?”


“本王妃有位挚友,受本王妃所托,押运粮草来边关,在肃城附近失踪不见,现在她画像一幅,魏城使即刻派兵出去寻找。”


南昭雪把画像递给野风,野风拿给魏承猛。


魏承猛接过画像一看,瞳孔微微一缩,不过转瞬,又道:“既是在肃城附近不见,就是末将分内之事,理应寻找。只是,现在军中正值……”


“别的事先放一放,此事最为重要,”南昭雪打断他话,“其它方面若有什么,本王妃担着便是。”


“若是本王妃的挚友出了任何差池,你们怕是担不起。”


魏承猛捏着画像的手指一紧:“不知此人是何人?竟如此重要。”


“胡霸业,胡小姐,胡思赫的长姐。”


魏承猛恍然大悟:“原来是胡家小姐,难怪。”


南昭雪点头:“即刻下令去找吧,胡小姐押粮而来,不是孤身一人,来肃城的有几条,哪里最有可能出事,想必魏城使应该比本王妃清楚。”


魏承猛没想到她逼得这么急:“王妃有所不知,调令护城军,不是一件小事……”


“所以本王妃来找你,”南昭雪把令牌放在桌上,“还是说,魏城使有别的想法?”


“你且说来,本王妃想听听。”


魏承猛喉咙滚了滚:“王妃,肃城可不是只有末将一人,还有王知府,他手下也有人,若说论起道路民生,他比末将清楚得多,末将长日在军营中训练,不及他。”


“魏城使终日只在军中训练?不管营外之事?”


“正是。”


“所以,若有一日有敌军来犯,你得让敌军到你的营中来打,因为一旦出了军营,你就没办法,就一无所知了,是吗?”


魏承猛:“……”


“魏城使,”南昭雪声音沉了两分,似淬了冰雪,“本王妃不是在和你商量,是在命令你。你若听令,就去照做,若是不听,本王妃照样能处置了你,再找听令的人。”


“魏家有根基,那是父皇隆恩,而非你魏家这棵断不了根,肃城是朝廷的肃城,姓封,不姓魏。”


南昭雪字字像耳光,一下下打在魏承猛脸上。


南昭雪已经有段日子没有这样锋芒毕露地讲过话,这一次,是刀出鞘,必须斩乱麻。


她能等,胡小姐不能。


魏承猛垂首抱拳,再没半句其它的话,转身出去。


前厅只剩下他们三人,封天极冷声道:“魏承猛果然变了。”


南昭雪手指轻叩桌沿:“看他办得如何,如何不行……”


封天极接过话:“那就留他不得。”


南昭雪手轻抚额角,头隐隐作痛,缓缓吸一口气,方才一直紧绷没有注意,此时一嗅,感觉空气中有一点点淡淡的幽香。


这香气很高级,绝非寻常脂粉。


魏承猛一个粗人,应该不会是他的。


是谁的?


……


离远芳指指前面的说书馆,对卓江玲道:“去这。”


卓江玲低声说:“这里的消息混杂……”


她经常跟着时迁混迹这种地方,最是清楚不过。


话没说完,离远芳抓住她手腕:“不是,是有人跟着我们,这里人多,好行事。”


卓江玲顿时紧绷,也没有回头,当机立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