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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 懂我者非她莫属!

作者:笔中画雾 返回目录

马车走在夜色里,起初只有月光铺路,渐入灯火阑珊,叫卖声也大了起来,不管店铺也好,路边的小贩也好,各有各的热闹,人间烟火就是如此这般让那漫天的星空黯淡。


马车停在一处,三人随后下行,怀月日的名气,这座城里的人还是知道的,脾气不好,出手阔绰,只要你有能让怀家二公子看上的东西,你便是有八辈子的福气,你只管出价,因为怀家二公子不管掏多少银钱都会买,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就是千万不要激怒怀家二公子,不然就惨了,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贫贵一线间。


三人到处闲逛,怀月日身边挽着李冰清,小丫在其后。


在怀月日看来这城里的一切,自己已经在熟息不过了,哪里有了什么新鲜玩意,哪里没有,自己都能提前知道。


就如前两天,说那云绣楼来了新姑凉,找自己老爹拿钱,其实哪有什么新姑凉啊,完全就是钱不够用了,找的借口,去找那三位姑凉,闲耍一番而已。


要是无缘无故,去拿这么多钱,怀海天肯定不给,还好有娘亲在,娘亲倒是不多约束自己,要是自己又是去见什么姑凉,娘亲第一个知道,感觉娘亲比自己还欢喜,明明是自己去瞎勾搭的。


所以这怀海天不敢不给银钱,怕被娘亲数落,说什么:“怀儿长大了,还管的如此紧,作那干甚?你像怀儿如此大,可有人管你,管这,管那的,比我还像女人,婆婆妈妈的!”


怀海天总是憨憨一笑的说道:“夫人说的对,夫人说的极好。”说到这,就会去给茗容夫人捏肩,然后说些趣事逗茗容夫人开心。


就是如此这般,茗容夫人总是被怀海天逗得用手打着他笑道:“天下就数你嘴贫!”


怀月日走在热闹非凡的街上,东瞅瞅,西看看,跟个贼一样,着实把还不了解怀月日的李冰清吓一跳,这怀月日做事咋是这般样子,不过还可爱的。


按道理,像怀月日这样的贵公子,不应该像这般在大街上闲逛的,就算闲逛也应该会有侍卫和会点功夫脚底的随从跟着吧,往常都是小丫陪伴着,这点就要归功于这城的管理治安的城主了,除此之外,还有就是这座城,鱼龙混杂,往深了看,有那潜伏深谭的蛟龙,往浅了看,有大把的小鱼小虾,按理来说应该混乱不堪的,但是这城主规矩定的极好,除了不许打架斗殴之外,还增添了不少规矩,让那普通人和山上修士两不相容,又两交相容,没半点逾越。


城主便是那武夫王体境的“林从谏。”


这林从谏不是一般的人物,文能歌词诗赋,武能定邦安国,不然也不会被朝廷安排到这不太平的滨海城了。


此人搁在任何一处都是堪大用的人才,却被朝廷安排到这,不是这林从谏得罪了什么人,被贬到这的,而是太看重这林从谏,才让他到此上任。


缘由还是上一任的城主的不作为导致的,事关多年前的那场“观道”了,此事早已人口不提,朝廷不语,山上静默,事关怀家。


此城在朝廷看来荒废许久,但是由几大势力各自约束着。城主府待上任城主死后,一直空着许久。


由此安排这林从谏到这里来,起初林从谏是打死不来,后面被一个熠州一个姓怀的文官忽悠来的,说什么:“林大人啊!你看你能歌善舞 ,不不,能诗赋词的,不去滨海城的聚海天宴看看,太可惜了,满腔的诗情,何处泄啊!再说了,那里可是有一座天下儒家的书院,你怕啥作甚,上去就是一阵瞎折腾就完事了。”


事后,那个姓怀的年轻人给了林从谏一个锦囊,林从谏看了锦囊后,才装作不情不愿但心底美滋滋的来到这滨海城上任。


锦囊说着:“你是武官里最有学识的,也是文官里最能打的!天下有你,那是上天求爷爷告奶奶换来的!”


姓怀的年轻人,不知来自哪,也不知要去到何处,是个普通人,但学识吓人,做人很温和,处事不偏不倚,深受朝廷重用,乃是当今熠州的京都鉴,掌一州官员,安一方百姓。


所以这滨海城被林从谏打理的不错,也常年与那姓怀的书信来往,其中有什么不懂的,都会问问。


怀月日就这么到处瞎逛,天色早已不晚了,也有点饿了,三人走在街上,怀月日突然闻到一股香气扑面而来,随着这香气走去,看见一个做些简单饭菜的小贩。


露天的小贩,一个小摊,饭菜现炒,油烟四起,大厨手里锅飞腾辗转,锅里火光时现时灭,好像是两口子开的小买卖。


在小摊前面,只有几张极简陋的小桌和小板凳,就是如此桌子都坐满了,还有些人直接在路边把菜往地上一放,就开始大块饮哚起来。


怀月日带着李冰清和小丫来到这小贩面前,问道:“掌柜!炒两个菜!”


掌柜好像极忙,说道:“好的客官,稍等一会。”掌柜忙的都没看怀月日和身边的绝色尤物李冰清。


到时吃饭的人看李冰清眼睛都直了,在一看一眼是怀家二公子,都还是低下头吃饭。


有那外乡人不怕死,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随后被身边本地人提醒,也都老老实实的吃饭了。


怀月日看到都没座位了,也就随地路边找个宽敞的位置坐下。


李冰清和小丫到也没说什么,也跟着坐下。


好一番美景,像是身着华贵的衣衫,坐在路边要饭一样。


其实倒是有桌上的人让位置,请这位怀家二公子入座的,怀月日瞪眼急道:“滚蛋,本少何时如此猖狂了,人见人怕的地步了,这就让座?把本少当成什么人了?”


这些路边吃饭的人哪成想,这怀家二公子不识好歹,本想好意一番,毕竟可是那座酒楼的未来掌管人,也是有巴结的意思,没巴结上,不还是可以以后说:“想当年,我也是给那怀家二公子让过座的人!”吹嘘一番。


不过多数还是觉得奇怪啊,这怀家二公子好好的山珍海味不吃,跑到这路边摊吃作甚?


山珍海味吃腻歪了?


不过还是有人心底感叹道:“唉!你看这怀家二公子,命好呀!投胎投到一个好人家,身边那个仙女真好看,唉!真是命苦呦!咱们这种普通老百姓,一辈子还得好好努力,才能取得上媳妇,这怀家二公子,怕是早就对女人不感兴趣了吧,找的一个比一个美丽,想起这些年关于怀家二公子的事。”一阵唏嘘。


这些骚动,引起了小摊夫妇的注意,妇人和丈夫是外地来的,倒是了解了一些事,但是没成想坐在那个路边的就是赫赫有名的怀家二公子。


所以妇人走到丈夫面前小声说道:“要不我们给那怀家二公子先炒别被等急了!”


丈夫一听就不乐意的说道:“不行,先来后到,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凭什么他先炒!”


怀月日看着街来接往的人群,听到那边不是很清楚的言语,默默点头。


妇人看见这丈夫,心里那个气啊!简直犟死了,这些年还做着小买卖,都是怪丈夫的性情使然,有几次,就是因为这样,挨了几次无妄之灾,丈夫的腿就是这样瘸的,妇人也是心疼死了,苦口婆心劝着丈夫改改性情,但就是死不悔改。


妇人连忙跑到怀月日三人面前,然后扑通跪下,然后有种要哭的感觉说道:“怀公子,对不起,可能要等到久些,不是我那该死的丈夫不愿做,他有他的规矩,总是頓寻着他那个死脑经,要讲个先来后到,实在对不起了!”然后一头磕在地上。


怀月日面无表情也无起身的说道:“无妨,去吧,本少不急。”


妇人抬头看见怀月日那面无表情的脸颊,和这语气不平不淡,妇人还是有察言观色小本事的,心里硌嗒一声落地,心想完了,死定了。泪眼婆娑看了一眼那忙碌的满头大汗的健硕的汉子,然后在这边“砰砰砰!”的磕头。


直到血都磕出来了。


怀月日说道:“你在磕,我就不吃了,然后……”之后的话没说出口。


在地上死命磕头的妇人,立马停下,然后跪着的身子,像是没了颈椎骨般,软驮着。


李冰清就在这时,不忍心了,悄悄的扯了扯怀月日的衣角。


随后怀月日继续说道:“先等我吃完饭再说,要是不错的话,本少爷就作罢!”


妇人如蒙大赦,赶快起身,到自己丈夫身边。


妇人赶忙让自己丈夫赶快做,而且还要做的最好那种,不能出错,不然怕是小两口今天得交代了。


健硕的汉子看了一眼坐在路边的怀月日,又看了自己媳妇额头上的血,都流到两边被岁月腐蚀的脸颊。


汉子没理自己的媳妇,手里握锅的手劲变大了些,肌肉青筋比先前还暴起。


妇人看自己的丈夫无动于衷,心知凉了,也不是怕什么,用手温柔的抱住汉子的腰说道:“辛苦了!”


怀月日这边坐在街路边上,看着人群,很安静。


李冰清却突兀的说道:“怀少爷,你知道在干什么,你对得起你上那么好的书院吗?那对夫妻,那么的不容易,如此的辛苦,你怎能如此这般!我不吃了,我要回去了。”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就在李冰清起身要离开的那一刹那。


怀月日一个牵手,把李冰清牵倒落在自己怀里,然后抱的死死的,没说话,就这样看着人来人往。


小丫却不忍对李冰清帮自家少爷解释道:“李姑凉,你先且往下看!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时怀月日却看向怀里的李冰清露出邪恶的表情说道:“本少,想他们三更死,是活不到五更的!”


李冰清对于小丫的话,还以为有反转,不成想怀月日又来了这么一句话,她不想看接下来的事,想挣脱怀月日的怀抱,但是怎样都挣脱不开。


而在一旁吃饭的群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件事吓一跳,都是赶快吃完,离开这个是非地,这怀家二公子可不是盖的,脾气诡异的很,害怕怀家二公子的怒火没忍住,把自己给波及到了,就是可惜了这好吃且便宜的饭菜了,以后怕是吃不到了。


不是有个传说吗?是这样的,就算你不去惹怀家二公子,怀家二公子也会来惹你,顺便让你倾家荡产,大伙心底被安排明明白白的,如同多年前的那场大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不然怎么会有富贵险中求的说法呢!


这些人离开后,汉子没菜炒了,只能好好炒怀月日的菜。


妇人则是打理着那些客人走后的残羹剩饭,还有银钱,多是铜板,小本买卖,值不了几个钱。


妇人摸着手里的铜钱,心想,这辈子,怎么了嘛,怎么会如此这般,大半辈子都是为这银钱,到头来也是终在这上面,心里的心酸和委屈在这一刻忍不住了,眼泪止不住的流,却无声。


怀月日见那小小的桌子打理好了,抱起李冰清带着小丫走到小桌面前,把李冰清放下,说道:“你要是今天敢走,你知道的!”


李冰清那叫一个无奈,只好这般了,坐在小板凳上。


怀月日见李冰清坐下后,对着小丫说道:“坐!”


小丫坐下后,怀月日才落坐。


不一会就开始上菜了,妇人把菜端上来,又把碗筷给三人准备好。


碗筷洗的很干净,一尘不染,怀月日无言,拿起筷子默默吃了起来。


则健硕的寡言汉子见没菜可炒了,便到一边洗碗筷去了。


妇人则打理其余桌子。


李冰清见怀月日和小丫都吃的津津有味,也拿起筷子品尝起来。


“嗯!非常不错 ,没想到在这偏僻的地方还能有这么好吃的东西。”李冰清心想到。


怀月日还是老样子,开始风卷残云了,不过怀月日吃的一个菜多,其余的菜也吃了些。


怀月日感觉还是不错的,特别除那道菜外,其余的菜真是人间美味啊!


小丫也是吃了那道并不好吃的菜,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还是其余的菜好吃,真美味!


到李冰清的时候,李冰清开始吃其他的菜,觉得很不错,这下能让这怀月日满意了吧,但是夹了一口那道并不好吃的菜,差点没吐出来,但还是忍住了,太齁了,太苦了,完全吞不下去嘛!


还好这时,怀月日一手按在李冰清的肩上,示意她吞下去。


李冰清不明所以,还是照做,吞了下去,心想这对夫妻完了。


不过有一点奇怪的事,那就是那盘不能称作为菜的食物,大部分却被怀月日无声,面无表情的吃下去了?


寡言的汉子背着怀月日他们在洗碗,在炒菜的时候,其余的菜做的好,那道难吃的菜是故意的,先前看到自己妻子头上的血,汉子特别心疼,但是自己是个小人物,做不了什么,反正都是不被打残,就是怕被打死,就是可怜了妻子了,所以希望他们能把怒火迁怒于自己,在由自己拖住,好给妻子一点机会逃走。


可是怎么到现在那三人还没反应?


寡言汉子的这点,妇人怎能不知晓,那道菜,妇人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无言而已,还有关于汉子那点小心思,怎能不知。


只是默默的在本不大的桌子打理着。


待李冰清吃好后,怀月日还特意去擦了一下李冰清嘴角的油渍。


怀月日起身对着在那洗碗的老板说道:“很好吃!你要是在不改改你那脾气,会失去你这一辈最好的东西的,有些东西明明可以保护的好好的,为何就这般!”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些山上灵票放在桌上。


就要带着不明所以的李冰清和小丫就要离开了,就在走时怀月日又转身说道:“离开这里吧!君子无罪,怀璧其罪。”


待怀月日三人离开后。


妇人从那些桌子面前来到汉子这里,汉子还在默默洗碗。


妇人哭着敲打着汉子的背。


寡言的汉子,转身抱住自己的妻子,说道:“不怕了!不怕了!有我在!”


无人知道这做饭好吃的寡言汉子以后改性情没有,反正第二天,那些常来这里吃饭的人,是吃不到了,那些人肯定觉得怀家二公子还是没放过那两口子吧。


怀月日走在前面,看着各种各色的小摊,李冰清在后面不语,脚步也没跟上。


倒是小丫在少爷身后。


怀月日转头对着李冰清道:“要快点跟上,这茫茫人海的 ,你走丢了 ,我可上哪去找啊。”


李冰清快步跟上。


怀月日一把搂着李冰清的腰,然后另一只手指着李冰清的头说道:“你可笨死了,不过我很是欢喜。”


怀月日又带着俩人到处逛逛,问她们喜欢哪些,要是有看上的,可一定要跟他说,然后说道:“本少可不差钱!尽管买!”


李冰清摆脱前面的情绪后,倒是在这些小摊处到处看看,还是挑了几样,可爱的小玩意儿,反正又没有什么用,就拿来看看,赏心悦目就好。


小丫就跟着李冰清到处看看,似有欢喜之物,眼神微动,还是没有开口,就这样子跟着。


怀月日还是发现了小丫的那种眼神,心里像是有针在扎,还是漫不经心随着两人瞎逛。


随后在一处犄角旮旯看见那个牛鼻子老道在一处摆摊。


真是在哪都能看见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