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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又上当了

作者:北方二大爷 返回目录

师父给我讲了点修炼的心得,一直讲到走进城西城隍庙。


原来,《四字真诀》还不是功法运用的关键,掌握四字用法仅仅是皮毛,真正的四字真诀的高级用法是四字混合组合使用,比如强加吸,就可以在身体周围凝出灵盾,从而保护自己,这是灵盾产生的基本用法,让灵气在周身旋转只是增强防御力,消耗巨大,但是如果阻隔这些灵气在身体周围不要消散,便会形成一个灵盾,也就是强紧接着用吸的效果,气聚而不散,便会形成更强韧的灵盾。


孔知一点拨,我茅塞顿开,立即去尝试,结果怎么也凝不成盾,而孔知微微一笑,身体周围便如大鹅蛋般地凝成了一个椭圆的五彩光团,环绕着他,灵气在光团里缓缓流动,非常的炫,像是云又像是银河。也不知道以后我凝出来是什么颜色,因为师父说我凝出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需要慢慢体会,也会凝成属于自己色彩的灵盾。想看到他身边的灵盾,需要四字真诀的吸字诀,不然是看不到的,也就是凡人的肉眼看不到修炼者的灵盾。


“强”容易,“吸”到眼睛上也变得容易了许多,或许是因为总运用的关系,但是若想让全身周围都同时用吸,对我来说好难,尝试的时候浑身颤抖还伴有灵气乱窜的疼痛。


他还跟我讲道:“其实你用的吸字诀仅仅是习惯性的用在眼睛看,这当然是基本的,但是要想在战斗中更强的发挥能力,还要会运灵……”


什么是运灵师父讲的也很清楚,就是将灵气集中到身体的局部,这在之前心泪师父教过我,只是心泪并没说这叫什么,或许只是让我慢慢体会,因为运灵在战斗中使用的最多,几乎时时刻刻都在运用,比如想让拳头发挥最大力量可以将全身的灵气全集中在拳头上,这样一拳轰出去才有千钧之威。


师父说当然还有更多用法,只是我现在先把灵盾练出来,并且运灵要勤加练习后才能学更高深的。


……


城隍庙在小宫城城西,很多小城的城隍庙都建在城西或西北方向,有西南大路,一心向佛的意思。我在滚地包的时候,见过不少破庙,可眼前这个城隍庙破出了境界,破出了技术,破出了人生之巅峰,简直不是什么庙了,就像是一个被大水冲刷过的破土丘,除了还能看到城隍庙的“隍”字外,匾额早就不知飞向何处,墙头?没有墙头,都是豁牙子,一根墙头杂草都没有。


两间破土房倒还算清爽,那叫一个秃光光,比和尚还秃。我上前开门,门上的灰直接落了一地,这里显然很久没有人来过。


进了城隍庙,黑咕隆咚的,孔知从储物袋摄出一块鹅蛋大小的石头,他单手轻轻一弹,石头便飞向墙壁的一个凹槽处,庙堂里瞬间亮了起来,虽然有亮光,但却有十分微弱,是一块快要“寿终正寝”了的荧光石。


借着微弱的光向四周一看,破烂中的破烂,连只老鼠蟑螂的动静都没有,倒是挂着几个蜘蛛网徒增了几分神秘色彩,狭小的窗口连只鸟都飞不进来,最惹眼的还是佛龛那的一尊石像,石像非佛非道,细看之下才能看出来是个戴着高帽的小个儿神,为啥要细看,一来看不清,二来,那石像的脑袋少了一大半,一只手拎着秤,一只手握着尺。


这城隍鸟连一般破庙里的尿骚味儿都没有,简直让人无法理解。不光摆设破烂不堪,连神像都损毁了,倒是有一物没毁,那就是一回头门框上写的一幅对子,左为上联写道:一世为人光明磊落有本事,右为下联写道:阴曹地府有所作为不闲呆,横批:城隍老大。


本来吧,这要是什么达官贵人或者文人墨客写的呢,倒是让人笑话,可惜啊,仔细一看,字迹歪歪扭扭,典型的闲云野鹤所写,八成是哪个懂点文墨的乞丐写上去的,三块小木板还有模有样的钉到了墙上。


其实微弱的光下正常人是看不清的,我和师父都是修士,自然也就清晰可见了。


孔知师父看了看石像说道:“这个城隍神看其帽相应该是官封神,你可知道什么是官封神?”


我突然想起一个二人转段子里讲过,回道:“官封神,就是那些告老还乡的,德高望重的功臣去世后被仙皇封为城隍神的。”


“不错,那你知道城隍神管什么的吗?”


“城隍神是八小神之一,和灶王、土地等齐名,故民间有城隍土地之说,土地往往管辖乡镇村屯,而城隍则主要管辖县、郡、州,相当于阳间的县府、首府、州郡主,只不过他们是管辖阴界的县府州罢了。或者说人在哪死的,就会归哪的城隍管,可以说供奉城隍是给自己死后留条后路。”我当时按照所唱过的二人转古段子里的内容解释道。


“没想到你知道的还挺多,那你倒不如说是给自己留条好的死路,哈哈!”孔知师父哈哈大笑。


笑闭,说道:“好了,那个傻姑娘就快来送灵石了,咱们到后面等着,别说人怕死,修士是更加惜命的,缉妖使更是如此。”


我和孔知躲到石象后面,大约一炷香时间后,也就是子时,我突然听到外面刮起了一阵旋风,风声鬼哭狼嚎,有点吓人,子时真的这样吗?而城隍庙的破门也“吱呀”一声开了。


接着我听到曹雪跪在破旧蒲团上的声音,我甚至能闻到一股灰尘土味,那曹雪姑娘果真按师父说的叨咕起来,不但叨咕了师父嘱咐的,还叨咕了更多让我差点笑出来的内容。


曹雪:“我知道,我爷爷子时去世一定是因为得罪了子鼠神,还请城隍王大人给求求情,饶过我和我爹的命。我承认我平时专横跋扈,专门欺负那些店铺的小老板,我以后一定改过自新。我爹作为一郡副首府,也是尽心尽力,斩妖除魔,保一方平安,哦,对了,请城隍帮我捎个信,小女子我敬上三百块上品灵石,换来我和我爹的平安。城隍王大人,小女子求你了,等我将来寿元尽了去阴曹地府也归您管辖,您要是不嫌弃我,我可以做您的太太,服侍左右,哦不,您看定是看不上我的姿色,那我就做小妾,要是小妾不行呢,就做个侍妾,伺候您起居……您看,这样总行了吧,一定要放过我爹。”


“行——”突然一个悠长的声音从石像上传出,我当即吓了一跳,只是这一跳没跳起来便被孔知给按住了,他另外一只手放在嘴上,我才幡然知道,原来是师父又调皮了,竟然装神弄鬼,弄出个我不熟悉的声音。


“那就好那就好!”曹雪连连磕头,磕得是怦怦直响,三百个上品灵石直接放到了桌子上,烧香叩拜,无比虔诚,临走的时候还把门轻轻带上了。


师父闭目凝神,几个呼吸后说道:“她走了,不过,还不算完,若她起了疑心必然会回来找的,看我的。”


孔知师父特别的逗,就在于,他喜欢在我这个唯一徒弟面前卖弄。


我俩出了城隍庙见那曹雪正匆匆下山坡,只是步子越走越慢,我见师父从袖口处飞出一物,闪电一般,竟然连我用吸的四字真诀都无法看出是个什么东西。


又是几个呼吸后,我便看到曹雪突然施展御风术,疯狂逃窜,嘴中还喊着:“我不看我不看,子鼠神大人,您饶命啊……”


声音渐远。


孔知和我回到石像前,他收起三百块上品灵石,然后扔给我十块,说道:“这是预支给你明天唱戏的赏钱,明天的事了啦呢,师父我还有重赏。”


我大感奇怪,师父刚才放出去的是什么东西?眨眼之间就没了,还吓了那曹雪,我又不是笨蛋自然想得到,一定是什么灵兽。明知故问道:“师父刚才放出去的一定是灵兽,只是不知是什么灵兽,这样的好用。”


“闪电貂,听说过吗?形如闪电,貌如老鼠,可模拟各种鼠科的声音,虽然没什么杀伤力,但在我易数门上却是上好的灵兽。”孔知洋洋得意地说道,“只不过闪电貂比较淘气,估计三五日是不会回来了。”


我啧啧称奇,修仙界的奇物真的是妙不可言。师父孔知是仙修士,自然在驯兽方面也是高手了。


……


天刚放亮,我俩便进了曹家大院,除了曹世友和何能外,院里还有许多我见过的官服,绝大多数都是缉妖使。因为心泪师父之前的遭遇,我心有余悸,对缉妖使有所畏惧,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孔知师父给我的安全感完完全全的让这种畏惧杠杠升起又瞬间消失了。


超度曹老太爷的亡魂,这也是民间俗事,缉妖使多与凡人来往,也习惯了这些习俗,自然也就不见怪。只不过曹世友对师父孔知作为一名修士能当大神大生好奇,看来曹雪还真是曹世友的姑娘,这爷俩好奇心都很重。


曹世友将师父拉到一旁,问道:“道友虽是散修,但也应该学些正当的职业,怎么当起了大神这种装神弄鬼的差事,若不是我爹亡故,也不会做此事。我甚是好奇,你为什么要当个大神呢?”


孔知说道:“我虽为散修,却也是遵纪守法的散修,大神虽然在缉妖使眼中低级些,神棍,但是呢却是正当职业,总比偷鸡摸狗,作奸犯科的要好。我家祖上和妖族交好,这妖族比人族修士更擅长通达阴阳之道,想必大人也是知道的,我呢,自然子承父业,承祖业,服务于民众,服务于修士,终于仙王朝。为了让老人家的灵魂有个好的归属,做做法式还是有必要的,这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人就不必多虑了。”


当然了,他们的对话我当时并不知道,都是后来孔知师父跟我讲的。


师父的天赋并非异形者,不是异形变化,而是他的仙术天赋是擅长伪装成无发破解和探查的身份,但是又不能在短时间内随便切换装扮,而且装扮易容的时间有限制,之前在路上又重新装扮了一番,这才入了曹家大院,确保时间的充裕。


师父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曹雪,曹雪刚刚从我身边过去时,仿佛不认识我,而和师父打了照面的时候她也假装不知道,冷着脸,像是陌生人。


我和师父对视了一眼,均是暗自一笑,看来曹雪这傻瓜还真是上当不轻。


曹雪对曹世友说道:“超度仪式马上开始了!”


……师父跟跳舞似的身形左摇右摆,口中念念有词,很快便盘腿打坐,并令在场的所有修士和凡人都低头沉思,他口中念咒的音量忽高忽低,音调经常东拐西绕,搞得我差点都晕过去,果然念了一会,众人都昏昏欲睡。他念着一些我不太懂的话,终于到了他和我昨晚约好的暗语,我左手持鼓,右手抄鞭,边敲边唱,唱神调请神的阶段就到了。为了这此圆满成功,我后半夜一直在回忆并练习当初在滚地包时唱过的《神调》,如今到了关键时刻,憋了半夜的劲全使了出来,我高声唱道:


“咱们说的是,说的是,唉,咱们说的是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十家却有九家锁,唯有一家门没闩。唉,鸟奔树林虎奔山,喜鹊老鸹树里钻,家雀哺鸽奔房檐,行人住店要打尖(吃饭)。”


“耍钱的哥们回家转,帮兵我头顶老阴天。一步两,两步三,三三九转到台前。来到台上往下观,看热闹的还挺全。在坐的老仙神仙和大仙,我也没啥好的唱,就给大家唱唱神调,唉,那个大全。”


“你看我,左手拿起羊皮鼓,右手拿起赶神荆棘鞭。羊皮鼓却用驴皮幔,里面拴着横三竖四八根线,四根朝北,三根朝南,四根朝北安天下,三根朝南定江山,上面还有钱一串,叮叮当当响不完。有七皇、有八帝、还有至尊配仙钱。仙钱就是灵石做,哪路神仙不喜欢!这把鞭是好鞭,五色彩虹上边拴。打一下,颠三颠,打三下,颠九颠……开国七十零二是神仙,打了七十零二下,这把鞭是好鞭,要是赶山山会动,要是赶海海就干,这把鞭今天落到我的手,烧香打鼓把神般,老仙家你要来俺也搬,你要不来我也搬,搬到来年三月三,搬到艳阳九月天,搬到天覆地也翻……”


好吧,我唱到这的时候,孔知师父,脑袋直画圈,浑身颠簸得越来越厉害,那意思是他家老仙儿上身了。


“搬地那天上天神忘开会,搬的那九天玄女下了凡,下了凡尘找夫男,就把男的被窝钻,不到三年并二载,准保生下女和男,搬的孩子不把私塾念,搬的奴才不上班,搬地农民不把那个地来种,一天到晚抽大烟。搬地做买卖的不把钱来挣,直搬地那小寡妇三更半夜犯了瘾,粉腮挂泪泪珠帘。”


“帮兵我鞭抽啪啪响,打鼓一敲响叮当,听我请请狐黄两家兵。”


“一请狐、二请黄,狐黄两家到联营,狐老太爷上边坐,狐老太奶陪伴着。狐老太爷快发兵,你把狐家大兵聚满棚。什么狐天正呀狐天红,狐天黑呀狐天龙,狐催化狐翠萍,一溜小跑到联营,老仙家出洞离深山举目看天星,要是晴天驾云斗,要是阴天驾旋风,驾云驾风说明老仙家你道行行。”


“老仙家,出古洞,离深山,奔营盘,在中间还宇那三道狼牙三道关,三道狼牙有人守,三道狼牙有人看,头道狼牙头道关门神两位守此关……”


接着我二道关、三道关,一顿胡编,反正他们也听不懂,只要合辙押韵就行了,“灶王爷来当班,仙家你快钻……”


……


中间我唱了很长,过完三道关,又过十座山,过了大山还有河,过了河流还有川,总之,我发现,请个仙呀,那仙来的路上真是遭老罪了,怪不得请仙儿都要上供品,那八成是到了地方,也连累带饿的懵圈了。


为了让超度和招大仙变得更贴和曹家人需要,唱到最后我提高了嗓门唱道:“老仙你带着老人走,儿孙福报都平安。至尊九人来观看,七皇八帝也来观,曹老太爷您走好,大仙一路陪的欢。”


“帮兵我请神口干渴,让我先干一大碗!”


我唱到这拿起大碗灌了口酒,然后喷向孔知师父,那就在孔知身上瞬间消失,仿佛被附了身的老仙给喝了一样。


“老仙你一路有点远,这里有仙菜和仙饭,你先打打尖。”


我《神调》唱完,老仙也上了孔知师父的神,但是是真上还是假上那还用说嘛,当然是假的,孔知师父啊。那次跳大神你可是折腾死我了,词容易忘不说,你还讽刺我没长大,童声还奶声奶气的,只是当时我太小,不好意思跟师父解释自己唱的很辛苦。


这一刻,所有人也都抬起头看招来了大仙的孔知,孔知突然静了下来,头顶出现一只虚幻的狐仙,这狐仙是灵气所凝成,按理应该是召唤师的本领,但是孔知师父告诉过我说:“灵气的运用是所有修士通的,召唤师是召唤的实物,比如他的手帕。”


我也有时候会嘲讽师父,召唤什么不好,非要召唤一个洗脸盆,再好看的洗脸盆那也只不过是个洗脸盆呀,但是我错了,等后来我修为高深了以后才知道,哪有随随便便召唤一个没用的东西的,任何东西都有其妙用。


这灵气凝物的本领,自然众人也看在眼中,这哪是招什么仙,明明就是修士的四字真诀的“灵觉”嘛。我当时不知道灵觉是什么,后来师父告诉我,灵觉是强、闭、吸、放,四字真诀同时施展的大招,到了一定境界才能挖掘出自己的四字真诀灵觉,这个灵觉也是独一无二的,最多是相似,他相当于灵根四种控制能力的爆发,属于一名修士的觉醒技能,他和异形者、斗战士、仙修士等的天赋不同,属于修炼的成果,这也是《四字真诀》的真正终极用法。


心泪带我入门,而孔知师父则让我逐渐提高。


当然了,虽然说是灵觉技能,可师父的这个灵觉技能有点吓人,难道真的是召唤神仙上身,然后帮着超度或战斗吗?如果一名修士的觉醒技仅仅是用来超度亡魂,那也太……浪费了吧,哪有修士这么干的。


这个“灵觉”说起来容易,其实修炼其来非常难,就以在场的诸多缉妖使来说,除了副府主曹世友会都不会,曹世友一见双眼一迷。


而孔知师父那个虚影灵狐还真就抓起地上的好吃的吃了个溜光,好像很疲惫的样子,然后就脱离了师父到棺材旁将老人的灵魂扶起,一起飞天而走。


末了,曹世友赏了我们一百两银子就拉倒了,还没有他女儿曹雪大方呢。


出了曹家大院,换了个新的民俗,师父又换了妆容,这次他换成了跑商的商贩,挺着个大肚子,看样子有五十多岁,还领着一个杂役童子,那就是我。


师父说道:“这次收货颇丰,暂且休息几日,这几日好好修炼打坐,我也要恢复下灵气,那灵觉施展起来真是累人。”


我第一次听到孔知说自己累,自然也乖乖的陪着他,好好从他身上学本领。接着,每天我俩就是打坐练功,他亲自指导,我的灵盾也渐渐有了雏形,灵气在灵盾里左冲右突,飘忽不定,像个刺猬猬,还是很难掌控,不过好在师父指导有方,我算勉强会点了。


五日后的早晨,卯时,公鸡报晓,师父猛地从床上翻身而起,说道:“一辈子竟打雁了,我tama的竟然被大雁嗛了眼。”


“咋的了,师父?”刚睡醒的我迷糊地问道,也是第一次听孔知师父说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