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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阅小说 > 娇妻爱哭,关少得宠着 > 第十八章 势不可挡

第十八章 势不可挡

作者:今夕何夕 返回目录

“在哪里?”舟以雁立刻东张西望。


管家说:“装在一些盆栽上。”


舟以雁顿时如遭雷殛。


“我的房间也有盆栽……”还以为是什么小清新的设计,原来是为了掩饰大变态的偷窥欲!


管家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不是每个盆栽都有监控,只有阳光房这里有。因为这里跟佣人房同在一层,门也是不关的,情况比较特殊。”


舟以雁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她打量着这里的花草和摆设,忍不住问:“这些植物很名贵吗?还是所有的花瓶都是古董?”


说是怕下人会躲进来偷懒,其实是防着东西被偷吧?


管家有问必答:“不,植物都是常见的,花瓶也只是比较精巧,先生真正的用意是不让其他人进来。当然,夫人是例外的。”


“为什么不让其他人进来?不对啊,你不也能进来?”舟以雁不认为关临渊有那么小气,下人进来享受一下又怎么了,不影响工作不就行了?


管家面对她一个接一个的提问,始终从容淡定,语调不紧不慢地道:“先生有一点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但这里的花草总得有人打理,所以我是例外,而夫人不是‘其他人’,自然也是可以的。”


舟以雁听到最后,双颊刷地红了起来。


“我、我还是出去了。”管家的话不可信,既然关临渊有洁癖,那她还是别逗留了,搞不好今晚回来就被他兴师问罪。


管家看她步履匆忙,便出言提醒:“夫人请慢一点,小心……”


这种话永远都是一说就灵验。


舟以雁也不知道自己的脚尖踢到了什么,总之踉跄了一下,整个人都往前扑去。


幸好地板铺着厚毛毯,摔了也不痛。


她正这样想着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及时地扶住了她的肩膀,解除了她以狗吃屎的姿态摔倒的危机。


“谢谢啊。”她稳住身形,感激地看向管家。


近距离看他,才发现他的眼睫毛居然这么长。


“不客气。”管家待她站稳后,立刻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与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两人一起出了阳光房,顺着走廊往楼梯方向走去。


舟以雁怕再找不到机会问他猫的事,于是当机立断,现在就问:“纪管家,你喜欢猫吗?”


管家愣了一下才道:“不讨厌。”


那就是没多喜欢。


舟以雁笑道:“我看了你朋友圈发出来的照片,还以为是你养的猫。”


管家垂下眼眸,长密的睫毛遮挡了他眼中的情绪,他依旧以平静的口吻回答道:“图片是我转发的。”


舟以雁顺势打破沙锅问到底:“那只猫是谁养的啊?你女朋友?”


问的同时,她默默地在心底祈求,千万别说是啊,我的小麦一定还有机会的。


管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提醒她道:“夫人,注意台阶。”


两人已经走到了楼梯口,舟以雁点点头,经过刚才那一扑,她变得谨慎起来,扶着扶手慢慢走。


管家跟在她身后道:“不是我的女朋友。”


舟以雁立刻喜上眉梢:“我还以为……”


“是我的未婚妻。”管家接着道。


舟以雁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好端端的一个男人,订什么婚?有什么未婚妻?


舟以雁心想,完了完了,小麦要失恋了。


“纪管家……”舟以雁看着他,试探着问,“你有未婚妻的事,大家都知道吗?”


管家露出疑惑之色:“大家?”


“像小梅、小芳他们,就是这屋子里的人。”小梅和小芳都是女佣,她比较常接触的,所以记得名字,至于厨娘、园丁、司机,她就对不上号了。


管家笑道:“他们都不知道,包括先生也不知道。”


舟以雁放心了,然后又想起了什么,低头往他的左手看去。


“为了工作方便,我没有戴戒指。”管家不等她发问就主动回答。


舟以雁“呵呵呵呵”干笑几声,觉得心思都被他看透了,有点不好意思。


到了二楼,舟以雁便跟管家分开走了,管家继续下楼,她走去婴儿房。


短短的数十步路,根本不够她思考出个结果。


要如实告诉小麦吗?怎么说会比较没有那么伤人呢?


然后一抬头,就看到麦栎从婴儿房里探头出来,一脸期待地冲她笑。


“帮我打听了吗?”


舟以雁支支吾吾地道:“那猫不是他的,是他一个朋友……”


麦栎追问:“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男朋友。”舟以雁说得太快,想要改口,却看到麦栎双眼唰地亮了,笑里都掺了蜜,有种说不出的动人。


恋爱中的女人是最漂亮的,看来果真如此。


麦栎心满意足地道:“谢谢你啦,小舟,么么哒。”


“那个……”舟以雁急了,现在才说管家有个未婚妻好像更泼她冷水,但不说的话,万一日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她们友谊的小船还不得翻了又翻?


可是麦栎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满心满意都是她的少女心事,完全没有注意到舟以雁的异样,直接就把门关上了。


舟以雁简直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把这事揽上身了,现在骑虎难下,可如何是好?


回到卧室,她也无心看书了,来来回回地踱步,思考着万全之策。


可想破脑子也想不到补救方案。


当晚,关临渊敲响了她的房门。


“我今天不是故意不看书的,而是看不下。”她堵在门口不想让他进来。


看着她一副“我不用功我有理”的态度,关临渊也仅仅是平静地点点头。


“不要紧,”他淡淡地道,“认罚就行了。”然后扶着她的肩膀,用了三分力道,将她推开,从容地登堂入室。


舟以雁被迫后退了几步,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走到床边,开始脱衣服。


“那是不可抗因素啊,也要罚吗?”


关临渊将脱下来的上衣搭到椅背上,接着脱(呀)裤子。


“等等等等,你要干什么?!”舟以雁吓得赶紧捂住眼睛,但一想不对,什么都看不见了不是更方便他胡来?于是赶紧跑到门边,只要他敢扑过来,她就敢冲门外大喊“非礼”。


关临渊熄了灯,躺床上把被子盖好,“我习惯果睡。”


“你昨晚就没果啊!”骗鬼呢!


“昨晚没果睡不好。”关临渊拍拍旁边的位置:“过来。”


舟以雁哪里肯过去,死扒着门框不放:“你休想!”


关临渊也不勉强:“随你。”


然后就自顾自睡觉了。果真再没有理会她。


昼夜温差大,走廊里穿堂风呼呼的吹,她站在敞开的门边,冷得直发颤。


站了十多分钟,她有点受不了了,回头看了一眼床上那鼓鼓的被子,又看了一眼外面安静的长廊,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掩上门,迈着小碎步不情不愿地走到床边。


他们是一人一张被子的,床也足够大,就算三个人睡都绰绰有余。


她蹲下来,在黑暗中观察了一阵关临渊的睡颜。


男人闭着眼睛,脸上还是一贯冷冰冰的表情,不过因为看不到那犀利的眼神,所以杀伤力不如平日大。


而且他是右侧躺,刚好遮住了有瑕疵的半边脸,又添了赏心悦目的美感。


她搓了搓刚才在冷风中冻僵的手,最终还是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只是冰冷的指尖和脚尖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变暖和,让她非常不舒服。


然而实在是困了,她闭上眼睛一会儿就陷入了梦乡。


梦里冰天雪地,她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企鹅,摇摇摆摆地在冰上滑行。


原来企鹅也怕冷。


她在冰面上蹦来蹦去,看着天空,祈祷太阳快点出来。


关临渊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目。


又来了。


他垂眸看着从床那头直接滚进他怀里的女人,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胸膛,手和脚都活像长了吸盘,搂上来后就不放了。


他费劲地将她的小爪子掰开,身体往后挪开一点,可他忘了她的双腿还缠着他的腰,他稍微一动,她就立刻警觉地跟着过来,化身一块甩也甩不掉的牛皮糖。


关临渊:“……”


要不是对她的为人有一定了解,他一定会以为她是故意的。


他闭上眼睛,顺手帮她掖了掖被子。


清晨来临的时候,舟以雁憋尿憋醒了。


她睡得舒服,一点都不愿意起来,梦中有好闻的沉香,又有暖炉烤着,惬意至极,浑身汗毛都舒开了,人也软绵绵的,无奈膀胱涨得发痛,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咦?”这是什么东西?


她的大脑仍一片混沌,满脸迷茫地用鼻子蹭了蹭面前这堵厚实而温暖的墙。


“别动,痒。”低沉醇厚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在头顶传来,鼻尖触及的地方经跟着微微震动,真有意思。


……等等。


她终于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了,猛地清醒过来,连滚带爬地往后撤退,因为动作太急,差点没掉下床去。


“怎、怎么回事?”她一抬头便对上了那双黑如墨玉的眼睛,里面无波无澜,深不见底。


“你说呢?”关临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该不会想说这次又是我主动投怀送抱……”她立刻打住了话,呸呸呸,谁要投怀送抱?!


关临渊却接口道:“对。”他看到的画满是,这女人一脚踹开被子,然后迫不及待地向他滚来,还是势不可挡那种。


“才不对呢!不可能!”他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相信,“绝对是你趁我睡着了占我便宜。”


关临渊看了她一眼,也不反驳,挑了挑眉,淡淡地道:“就算如此,你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