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12月24日。
平安夜。
怀揣着无限感慨，亚当离开了医院，驱车前往了新泽西。
还有两个小时就是圣诞了。
亚当习惯性的带着佩吉‘守岁’，其中的温馨互动，不必赘述。
次日。
亚当没有如往常一样，早上四点就起床赶往医学中心。
而是赖在床上，一直躺到了日上三竿。
这才起身，在普林斯顿大学校园里逛了一下，见到了约好的莱纳德。
“嗨，亚当。”
莱纳德很兴奋的挥手。
“嗨，莱纳德。”
亚当笑道：“圣诞快乐，最近怎么样？”
“还好。”
莱纳德咧嘴笑道：“最近在忙着大学毕业论文，明年开始读研了。”
“那今晚的圣诞之夜，你岂不是主角？”
亚当调侃道。
“我也希望是。”
莱纳德苦笑道：“不过我姐姐和我弟弟，他们今年都有非常大的成就，我的大学毕业论文估计得不到什么关注。”
“不还有你爸爸的论文嘛。”
亚当笑着安慰：“你好歹也是物理学论文，在你妈妈眼中，总比人类学论文好多了吧？”
“也是。”
莱纳德顿时笑了：“在今晚的圣诞论文讨论小组中，我或许终于不用垫底了。”
霍夫斯塔特家族一门都是天才。
不提莱纳德的妈妈贝芙莉是神经学家、精神病专家、育儿专家。
莱纳德的爸爸阿尔弗雷德是人类学家。
莱纳德的姐姐现在虽然才26岁，却已经是大名鼎鼎的天才生物学家，在生物学领域的地位，堪比数学界的佩吉。
莱纳德的弟弟迈克尔，虽然才18岁，却已经哈佛大学毕业，今年秋天刚刚入读哈佛法学院，是法学界的天才明星。
然后就到莱纳德了……
他和谢尔顿、佩吉同龄，今年19岁，明年20岁大学毕业，准备读研读博。
没有意外的话，2年研究生2年博士，四年后24岁的他会拿到普林斯顿实验物理学博士学位，并且获得实验物理学年度论文。
这种成就，在一般人那里，已经是大牛了。
但和他的神人姐姐和天才弟弟一比，那就黯然失色了。
而一门科学家的霍夫斯塔特家族，是不会像正常人那样欢度圣诞节等节日的。
节日在他们眼中，不是用来庆祝的，而是通常用来研究人类社会中，它们起到的人类学和心理学意义。
他们也不会互赠什么礼物，而是互赠论文。
然后分小组讨论，再相互评论。
Emmm。
共同进步。
而莱纳德一个19岁的准大学毕业生，拿出的准大学毕业论文。
除了和他同样压力山大的人类学家爸爸比一比，争夺了一下家族倒数第二名，是没有其他盼头的。
“亚当，晚上要不要去我家？”
莱纳德笑着邀请：“我妈妈和我姐姐，都想见见你。”
“是因为我的临床科研项目的突破？”
亚当了然。
“嗯。”
莱纳德点头：“你也知道我妈妈是神经学家，我姐姐是生物学家。
她们都对你的恶性神经胶质瘤病毒新疗法的不可思议突破，非常感兴趣。
要是今晚你能过去，她们一定会非常非常开心的！”
“也包括你吧。”
亚当一眼就看穿了他：“这样她们就不会关注你了，是吧？”
“嘿嘿。”
莱纳德挠头一笑。
“行吧，我和佩吉商量一下。”
亚当沉吟道：“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们晚上一起过去拜访一下。”
“阿德勒博士也来？”
莱纳德瞪大了眼睛。
“嗯。”
亚当看了他一眼：“不过我们只是去拜访一下，估计不会待多长时间的，你也知道，圣诞节嘛。”
贝芙莉和莱纳德的姐姐都是相关领域的超级天才。
一个能帮忙研究更先进的神经理论。
一个能帮忙更好的优化病毒。
刚好都对亚当的临床科研项目有巨大帮助。
拜访一下她们，和她们交流，还是很有好处的。
“那太棒了！”
莱纳德欢呼道：“今年的圣诞节绝对会是最美好的一次圣诞节！我这就和她们说。”
“先别急。”
亚当笑道：“我需要你帮个忙……”
和莱纳德说好后，亚当回去和佩吉说了一声，见佩吉无可无不可，就笑着交代了一声助理丽萨，让她安排人去处理一下圣诞礼物的事情，然后去了医学中心。
医学中心。
圣诞节的气氛也开始笼罩。
“邓肯医生，圣诞快乐～”
“辛迪，圣诞快乐。”
“邓肯医生，圣诞快乐～”
“旺达，圣诞快乐。”
“……”
一路上，迎面都是笑盈盈和他打招呼的医护人员。
还有几个胆大的小护士，推着输液架，上面挂着槲寄生，想要偷袭亚当，都被亚当一一闪过。
因为美剧世界传统，站在槲寄生下的人，不能拒绝亲吻，在槲寄生下接吻的情侣将会幸福一生。
“……你是不知道，狄克逊医生真是太夸张了……”
亚当刚走进，就听到克里斯蒂娜在那吐槽狄克逊医生。
“昨天是贝利医生有点过了。”
亚当过去说道：“明知道狄克逊医生有些迥异于常人的问题，还在没有通知狄克逊医生的情况下，冒然对病人家属提出新的医疗方案。
造成现场一片混乱吵闹，刺激到了狄克逊医生病发。
虽然不想说，但贝利医生在小乔治那次突发意外后，就真的不太一样了。”
“嗯。”
克里斯蒂娜想了想，点头道：“贝利医生的确软弱了许多，狄克逊医生说贝利医生是儿科医生，想想还真有道理。
只有在儿科，才能不按规矩办事。
因为那里的规章比较‘灵活’。
那么要强的贝利医生，在生了孩子后，竟然也退化到成为一名儿科医生了。
真是可怜又可怕！”
昨天，一个小女孩要做经导管封堵手术，狄克逊医生主刀，贝利医生一助，克里斯蒂娜二助。
开胸后，发现小女孩的心脏出了大问题，根本修复不了，只能等待移植新心脏。
但这个等待过程将会长达几年时间。
在这过程中，小女孩都要躺在病床上。
贝利医生在她儿子差点死亡后，受不了小孩在她眼前濒死，先是非常情绪化的什么都不说，直接退出了手术。
然后在医院幼儿园陪了一会她儿子后，想到了用背包放置药泵，可以让小女孩在等待的过程中，依旧能正常生活。
于是惊喜的她，直接跑到病房，大声和小女孩的父母说了这个方案。
造成小女孩父母绝望后的无限惊喜，直接拥抱了本就快要受不了贝利医生和病人家属大吵大叫的狄克逊医生。
有着阿斯伯克综合征的狄克逊医生，被拥抱之后，直接崩溃，像个疯子一样，挥舞手臂大叫，然后逃离了病房。
等贝利医生反应过来，在办公室找到狄克逊医生时，她在里面瑟瑟发抖，要求贝利医生抱她。
因为她需要巨大的压力来舒缓神经系统。
贝利医生一脸懵逼，但还是照做了。
可惜力道太小。
后续找来的克里斯蒂娜也抱了上去，才成功安抚住瑟瑟发抖的狄克逊医生。
然后狄克逊医生就给她们举了例子解释原因。
牛在被宰杀之前，待在一个很窄的槽里。
槽产生极大的压力，使牛的脉搏率、代谢率下降。
压力能让它们镇定，从而使得牛肉鲜嫩。
同样的道理，作用于狄克逊医生这样的人，压力会放松她们的交感神经系统。
正因为昨天发生的事情，亚当才会想到去找莱纳德，为狄克逊医生准备了一份非常特殊的圣诞礼物。
亚当很期待狄克逊医生的反应。
因为某种程度上来说，狄克逊医生和谢尔顿很像，而这件礼物来自莱纳德。
两者在圣诞节相遇，简直就像是谢尔顿和莱纳德的另类初相遇。
某种意义来说，这也能证明莱纳德真是谢尔顿命中注定的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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