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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六章 探望庭家

作者:秦山鬼 返回目录

忽然,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从天而降,折扇一甩几招便将那些死士置于死地。云珩看到那人的脸时,眸子微微黯了黯。


楚国太子,楚墨。


前世秦国一举灭楚国若不是有云珩深入楚国推波助澜,又怎么会那般轻易灭了楚国?云珩想到那些惨死的冤魂,心里就更加愧疚。


男子身着一袭白衣,一双仿佛会说话的桃花眸子弯弯一笑,勾的人找不到魂儿。唇角噙着一抹笑意,犹如三月暖阳照的人移不开眼。他缓缓走到云珩身边,谦和道:“这位小姐,你的手臂受伤了。”


云珩淡淡瞥了他一眼道:“不碍事。”


锦瑟见状,连忙对楚墨作揖道:“多谢公子相救。”


“无妨,顺手。”楚墨的桃花眸子对云珩平生了几分探究。


云珩转身就要走,却被楚墨喊住:“这位小姐,好歹在下也救了你,怎么连句谢谢也不肯施舍呢?”


云珩转过身,黑酽酽的眸子冷冷看着他,似乎看透了他的最心底,楚墨心中一紧。云珩朱唇轻启:“谢谢的话,小女倒觉得不必,公子不再添乱就好了。”


闻言,楚墨也不恼,反而笑了起来道:“很聪明,本公子喜欢。”


云珩不再理他,径直的向来时的路走去,锦瑟不明所以只得对楚墨歉意一笑,扛起昏迷的池鱼,连忙跟上云珩。


走了一会,锦瑟才对云珩道:“方才小姐说不是裴芷榭,可是只有裴芷榭才有理由派死士杀小姐呀。”经历了方才的死士,连锦瑟都不再唤裴芷榭的名号了,可见裴芷榭在锦瑟心里已经几乎算是该死的人了。


“方才在长信宫闹得那么大,出了宫便遇到死士,常人必会觉得与她有脱不了的干系,但是细细想想,正是太过明显才不会是她。如若此事天下皆知,那么人人就会猜想是裴芷榭与我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事,所以裴芷榭派死士要来杀我,而一个贵妃养死士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皇上必会震怒,她还没蠢到这个份儿上,而我与旁人也没有深沉大恨,左右不过方才那人自导自演的罢了。”云珩耐着性子给锦瑟解释道。


“太混蛋了吧!”锦瑟气的不由得大骂。


“他看起来混蛋,要是细细了解就会发现更混蛋。”云珩的语气里竟带了几分轻快,似乎有些开心的模样。


锦瑟一愣,小姐不会真的对那个混蛋感兴趣了吧。


其实云珩只是觉得,有些事她可以与楚墨达成一笔交易罢了。


她看着手臂的伤,心念电转间忽然有了个主意,她自然不能去砍楚墨一刀,但是她不会白白受这一剑,她的朱唇勾勒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最近大到高门后宅,小到酒楼茶馆,无一不在谈论一件事。便是云珩赴宫宴回府路上被死士截杀,幸好云珩贴身的丫鬟会武,替云珩化解一二,紧接着路过了一个会武的公子将她们救下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不过即便如此云珩还是被那死士刺伤了,剑上抹了毒药,云珩如今身中剧毒,性命危在旦夕。


不知哪个嘴巴不严实的,将云珩在长信宫里被秦瑶莘刁难一事说了出去,说是秦瑶莘就因为秦璟煜与云珩多说了几句话,就那般刁难人家。刁难不成还派死士在回府的路上截杀,云珩好歹也是一品大将军的嫡女,便是公主也不可如此草芥人命!


因为此事御史台的折子快将御书房湮没,秦灏宸迫于压力只好杖则秦瑶莘二十下,算是皇上最大的让步,至此,朝臣不满地声音才渐渐消退。毕竟秦瑶莘贵为公主,金枝玉叶,挨了二十下板子怕是半条小命都要没了,秦灏宸已经做到如此地步旁人还敢说什么呢?不过,如此一来可气坏了裴家更是差点气死了秦瑶莘,所以云家和裴家的梁子算是结结实实的结下了。


那在长信宫里与裴芷榭那达成的所谓的不平等的扯平,根本就是云珩的幌子,云珩要的就是裴芷榭罚明翩翩。而至于裴芷榭还愿不愿意与云珩站在一条线上,云珩一点也不在意,裴芷榭若是愿意,那就是送上门给云珩利用,不过同时也算是个聪明人。可若是不愿意,反正早晚都要翻脸,云珩根本不在乎早与晚。


消息一传出,云明皓本来还在军营内训新兵,知道此事后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府内,看到云珩并无大碍这才放心,云珩想了想日后很多事需要云明皓帮着她一起“撒谎”,所以云珩便告诉了云明皓自己此举的原因,云明皓也明白其中利与弊,便答应会帮云珩一起瞒下此事。


云珩如此做,虽然会与裴家结下梁子,可是前世父亲就死于裴德之手,这个仇云珩必须要报,既然要报早结晚结无差无异,况且此事多少可以牵制一下秦瑶莘,又可以让云珩在家歇息,“乔怀瑾”去清时斋上课,一举多得,云珩为何不做?


而云珩第二日也没去清时斋,原因是她得去庭知雨那边看看,这么多日子过去了,也不知她的弟弟可好些了。这些日子,锦鲤每日都会给庭知雨送药,因为那药是日熬日服的,不可提前熬制,那样会失去药效,所以只能辛苦锦鲤多跑几趟了,锦鲤倒是乐此不疲,毕竟可以出府玩,她自然高兴的。


今日,云珩给庭知雨带了药和一些首饰衣裙之类的,如今府里那两个还在禁足,她倒是可以偷闲,若过段日子她们出来了,盯得可就紧了,对付自己可就会使出全身解数了,不过云珩倒是挺期待那个时候的。


云珩到庭知雨家的时候,她并不在家里,是她的弟弟,庭知然。眼下他的情况好很多了,看到云珩来了也很欢喜,云珩这才仔细打量起庭知然。


一身洗的都已经泛了白的蓝色长袍,腰间缠着革带。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确实是一个俊俏公子,若非当年那件事,想必他们如今也应当过着富贵的生活。


庭知然看着云珩绝色的容颜,倒有几分羞涩,他给云珩倒了一杯茶,白皙的脸庞有些泛红,他略微低着头,目光不时瞄着云珩道:“这几日多谢姐姐的药,如今我很少再有幻觉了。”


云珩啜饮了一口庭知然泡的茶,虽茶本身一般,但是他的手艺倒是不错,清冽芬芳。她闻言眉眼一弯道:“你倒不必谢我,谢谢你的姐姐就好了。”


“那日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虽然在利用姐姐,但是目的是姐姐和我都梦寐以求的,你还是算我们的恩人,日后若有需要但凭姐姐一句话,知然肝脑涂地。”庭知然猛然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给云珩作揖道,面色凝重,若他脸上的微红可以褪去的话,那倒有几分可以肩抗天下的男儿气概。


“你叫庭知然?”云珩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庭知然点了点头。


云珩莞尔一笑道:“我叫云珩。”闻此,庭知然一怔,清澈的桃花眸里尽是惊讶:“你就是云将军的嫡女?如今外面都传你前些日子遇刺,昏迷不醒,性命堪忧,可你……”


说罢,居然不顾男女大防就上前探云珩的脉搏,云珩连忙躲开,但是还是被他探到一二,云珩蹙了蹙眉,心里暗自祈祷他的医术没有那般好。


他探完脉搏,并无异样只是笑眯眯道:“珩姐姐的身子有些虚弱,平日要好好养养。”


“自然。”云珩微微眯了眯眼,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不知是他的医术庸平,还是探出来故意装作不知的模样。她微微的蹙了蹙眉,她不喜欢旁人知道她的秘密。


似乎感觉到了云珩的不悦,庭知然笑吟吟道:“如今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知然明白三缄其口的道理。”


果然!


云珩微微吸了一口凉气,眼前的男子果然不可小看他,方才那般他装出羞涩可憨的模样,甚至都骗过了云珩!


云珩只是点点头,似乎并没有全然相信庭知然,他也不介意,一双桃花眸子眨啊眨的,白皙的小脸蛋红扑扑的,看的云珩心里居然生出几分爱怜之意。


“姐姐回来了!”庭知然看着门口的方向,欢喜地道。


云珩回眸,庭知雨手里拿着一些没有卖出去的锦绣手帕,云珩见此好看的黛眉都蹙在了一起,朱唇轻启,声音里带了几分不满:“你曾是最得宠的宫绣绣娘,如此手艺流到市井容易暴露你自己。”


庭知雨闻言,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我又何尝不知,可是眼下我们不能总靠云小姐的接济,总得有自己的营生。”


云珩闻言站起身,神色冷凝:“我不是接济你,只是你替我做事应当拿的报酬罢了,还有,我今日便是跟你来说说营生的事的。”


庭知雨闻言微微一怔,连忙放下了手中的锦绣手帕,坐到云珩的身边,俨然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云珩见此,也坐了下来,接过锦瑟递过来的三百两银子,正色道:“我准备开一家医馆,方才也发现你的弟弟也会医术,这倒是极好的。这是三百两银子,有些事我不便出面去办,你选个好的地界,置办一些东西,需要银子的话就等着每日锦鲤送药的时候告诉她。”说罢,便将那银票递给庭知雨。


庭知雨却不肯接,将云珩的手推了回去,摇着头道:“万万不可,庭家可不会白白拿别人东西。”


云珩嗤笑:“白拿?这可不是白拿,不过是我需要一个店面赚些银子,而我自己又不能出面,才用的你罢了,平日里的收入你若需要就拿去用,别太浪费就好。”


闻言,庭知雨这才有些动摇,可还是不肯接,一旁的庭知然见此,毫不客气地接过那银票道:“珩姐姐的意思便是我们给她打工,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姐姐也自食其力了,也帮了珩姐姐的忙了。”


云珩颔首,庭知雨见此也只好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什么似的道:“如今京城医馆众多,骤然开一个医馆必然不景气的。”


“你就听我吩咐去做就好了。”云珩淡淡道。


庭知雨只好点了点头,一旁的庭知然言笑晏晏道:“珩姐姐只管放心,交给我就好了,一定会办的让珩姐姐满意。”


云珩闻言,瞥了瞥嘴道:“你多大?”


“志学。”庭知然不解的眨了眨眼。


“我才金钗。”云珩淡淡道。


庭知然这才明白云珩何意,一时不免有些尴尬:“是我冒昧了,那叫你珩妹妹?”


云珩拧不过他只道:“随你,莫给我添乱便好。”


闻言,庭知然嘴角咧开了一抹笑容,庭知雨看着自己弟弟一脸花痴,不由得扶额头疼。


该交代的事都交代完了,云珩便起身告辞了。


庭家姐弟目送那抹倩影离去,庭知然才敛了笑意,眸光里闪烁着一抹担忧,庭知雨见此有些不解地问道:“知然,你怎么了?”


“她中了蚀骨毒,而且毒势凶猛,似乎当初中的时候量不小,命不久矣。”庭知然蹙着眉道。


“蚀骨毒!”庭知雨闻言骇的良久没缓过神来,那个毒一时不会致命,可每次发作起来生不如死,若是按照庭知然所说,云珩中的剂量还不少,那岂不是受的痛苦更多了。


庭知然微微眯起了眸子道:“蚀骨毒有一种禁忌的解法。”


“什么解法?”庭知雨好奇地问道。


“忘记了。”庭知然大咧咧一笑,转身便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