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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之守护者 第一百零六章 妈妈,我知道了

作者:杨君lena 返回目录

“妈妈,还好吗?”


张月的电话打过来有点早。通常她习惯晚上睡觉前与萧玉通电话,这样的话,话说完了,就可以互道晚安了,就像之前一样。


“挺好的。群里的消息,发烧的邻居应该不是传染病。再过几天,就可以解封了。昨天你说刘晶给了你电话,给了一些新的线索。你分析的结果如何?”


“刘晶找到了自己汇款给香港方面的底单。对方说的一百多万实际是通过刘晶的关系向香港方面借的应急款。刘晶先替对方还给了香港方面,对方汇在刘晶帐上的钱就是还刘晶汇给香港方面的款项。现在的问题就是香港方面因为款项结清,不愿意提供证明。”


萧玉明白张月的意思。一国两制,五十年不变,香港和内地的款项来往牵涉到外管局的管制问题,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触犯法律红线。可做不可说,这也是刘晶案中债务人想浑水摸鱼的重要原因。


“香港方面是谁收的钱?”


萧玉在香港有生意,自己又是行业协会的副会长,与香港经贸协会的交往也算密切,如果是认识之人,她也许可以说服对方放下担忧,帮刘晶渡过难关。


张月说了对方公司的商号和老板的名字,萧玉笑了:“真是无巧不成书呢。这人还是老相识。”


刘彩珍,相约不出配方一起跳黄埔江的曹同学的太太。


那年,萧玉苦苦实验了三个月,至今手臂上还留有当年火灾事故时烧伤的痕迹,算是做出了替代DB公司的产品,解了曹同学的燃眉之急。曹同学从此生意顺畅,身家暴涨。因为常年跑国外接单,内地护照免签入境的国家有限,生意做起来非常不方便,他干脆在香港注册商号,买房,投资移民,获得了大部分国家免签的便利条件。


“我联系对方吧。我相信他们会帮这个忙。”


“这事就麻烦你了,妈妈。妈妈,你真伟大。”


这孩子,哪有这样子夸自己的。只是正常的小事,哪有那么夸张。萧玉有点不习惯。


“妈妈,我说的不是这个。我都知道了,母亲都告诉我了。”


“你知道什么了?母亲说了什么?”萧玉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妈妈,母亲说你是个信守诺言的好女人。”


张月想起昨天晚上母亲梁细妹告诉自己的父亲和妈妈之间的故事,心情有些激动。


钱财如粪土,仁义值千金,生意场上的妈妈能够面对巨大利润的市场做到风轻云淡,这是什么样的一种自律的修为?出生贫寒之家的妈妈,生活波折起伏,她是怎么平衡企业压力和外界诱惑的呢?


母亲刘细妹说,那年萧玉在开发新配方时,出现了火灾。父亲带人修复了烧毁的场地,本想借一笔钱给萧玉应急,没想到萧玉却提了一个合作方案。


她希望张建国能够对自己新开发的产品进行深加工,然后销往市场,取代DB公司的产品。


产品每经过一次加工,其市场份额的总量就会翻倍。深加工技术含量越高,带来的利润将会十倍百倍的增长。


张建国之前采用萧玉的产品所获得的效益已经超过了他自己能够想到的结果。做点制造业果然有惊喜,不仅每年有过亿的产值,别人眼里的自己再也不是二道贩子、个体工商户,他也是会受政府接待的明营企业家了,就像报纸上说的那样。


DB的产品在市场上可是有钱难求,有生意头脑的人早就盯住了这接近黄金价值的市场。萧玉是国内第一个破解技术密码的生意人,她如果向自己借钱,自己一个人经营这个市场,张建国是不会拒绝的。核心的内容掌握在别人手上,技术含量越高,意味着风险越高。张建国有这个自知之明。


萧玉解释了自己的想法。张建国回来是这么转述给梁细妹听的:“这萧老板真是比谁都看得通透的一个人。


她说,一人是龙,三人是虫,这正是制约行业健康正常发展的错误观念。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那是国有企业的方式。真正现代的企业主必须具备专业分工领域合作的胸襟和气度,才能提升国家整个行业的技术水平。国家都加入WTO这么些年了,做制造业的应该明白,我们的竞争对手未来一定不是自己的同胞,而是更加残酷的其他国家的对手。


一个人的精力有限,她说她自己所有的兴趣和时间都用在自己手头上的配方创新和改进上面。她就是精细配方领域的探索者和生意人,一辈子做好这件事,为行业的未来留下点微薄的东西,已是她最大的贡献。再往下游拓展,她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


她说,如果我愿意合作,这次新的产品她就独家供应给我。她会指导我完成全套工艺流程的设计和设备的改造。并且为我的市场提供技术咨询和服务。”


张建国的话,梁细妹没太听明白。什么是WTO她更是一头雾水。国家、行业这是报纸上的词汇,和家里的生意有什么关系呢?这些年靠着张建国的工厂,家里已经算是东城不错的人家了。


东城是什么地方?民间传说,风吹落东城一片树叶,随便可以落到一个山万富翁的头上。这里是全国闻名的台商、港资聚集地。张建国能够在这里办厂买别墅,送孩子去贵族学校上学,她已经很满意了。家里的存款可是几辈子用不完的,还要干什么呢?


梁细妹对萧玉的提议没有太多兴趣。


“爸爸呢?他是怎么想的?”


从自己亲近的人的嘴里听到父亲的故事,张月仿佛看到父亲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还是那么年轻壮实、黝黑能干,就像他从没有离开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