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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无意窥美体

作者:男人是山 返回目录

哎呀,看到这里,我突然间犹如巨雷轰顶,原来,我们王家自以为慠的高跷秧歌,居然会是祖父从谢家学习过去的。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扑通跪倒,向师傅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聪明的师傅看出来我的意思,只是淡淡一笑说:“祖传技艺嘛,都是相互切磋,不然怎么发展它?要说高跷上的功夫,还都是你祖父手把手教给我的呢!”


接下来,师傅送我一个艺名:谢德馨。他的用意不言而喻,希望我像祖父那样,德艺双馨。师傅拿出笔墨纸砚,将我的艺名和名字,工工整整写在了祖父的旁边。


就这样,我们祖孙两代。以一种我未曾想到的方式,在谢家班的家谱里,庄严相遇了。祖父在家谱里留下的注解,也让我知道了父亲没有给出的答案:我们祖孙两代天生五短身材,适合练下盘功夫。


从这天起,按着师父的要求,我开始学习武术和秧歌套路。还是由大师兄来教,师父对于我很少过问。


他一直都是这么云淡风轻,活得像个隐士,我也早适应了他,如果他真有一天对我认真起来,我反倒会无所适从。


高跷秧歌中的武术套路,在本地按照来源,分为山东老家派和东北派。山东老家派刚猛沉稳,招式简练,讲究实用。


东北派则适用于表演,看上去大开大合,比较花哨,基本动作中夹杂着腾跳、空翻。谢家班之所以出名,是因为在好多年前,他们已经把两个派别的高跷秧歌特点兼并于一家。


尽管有些动作已经失传了,但是,他们留下来的武术套路足以汇成一本庞杂的秧歌武术拳谱。中国南派的洪拳、咏春拳、蔡李佛拳,以及北派的太极拳、通臂拳、形意拳、北京小拳,太祖长拳等等,应有尽有,当然这些都是难不倒我的。


上学的时候,我总感觉脑袋瓜子里装着铅,昏昏沉沉,压根就记不住那些数理化公式,只要拿起课本,一堆符号就像是线团一样,在脑袋瓜子里缠绕起来了,可是对于武术套路,我却是天赋异禀,一招一式,过目不忘。不管南拳北腿,还是刀枪棍棒,都是一学就会。


这一天,大师兄正在教我武术套路,师娘和大女儿谢清手里携着篮子走过来,说是去镇上赶集,我正纳闷,既然是赶集,为什么她们俩不带上小师妹谢影呢?


正这么想,师娘突然间喊叫了我的名字:说“德馨,你去师娘屋子里看看小影干什么还不来?我和你师姐去前面路口等她,你帮她把赶集的东西拎过来!”


听到师娘吩咐,我说了一声:“好嘞!”马上朝师娘的屋子方向奔去。


我推开师父家矮院墙的笆门子径直走进院中,看堂屋门虚掩着,里面有些水声,料想小影在家赶着洗东西呢,就没叫她,直接去推门了。不意开了门一脚跨进去,就像中了定身法似的钉在了地上。


小影正在洗澡。农村人在家洗澡,先把大桶放在堂屋心,一头搁上小板凳,一头高一头低,把兑好的水倒进去汪在前面,人坐进去,两条腿分开搁在桶两沿上,先洗头,中间洗身子,最后洗脚。小影辫子长,头发多,先在面盆架上把头洗过了,披头散发的。这时她正用心地洗着身子呢,哪里想得到居然有个人推开了她家的门。


一个十七岁的少女浴中裸体的美丽是不言而喻的,更何况是发育得格外丰满婀娜的小影!


瀑布一般乌湿的长发;圆滚滚的肩膀;柔美的手臂像刚出水的白藕;茹房饱突元跷,淋挂着珍珠样的水滴;柔华嫩白的肚皮因坐着波起两道可爱的褶皱;修长滑腻的长腿和两推之间……


所有这一切真真实实地出现在我面前,一览无余。小影光落的身体像扇起了一股强热带风暴,肆意冲撞着我的视觉神经,让我如梦如幻,让我目瞪口呆。


——简直就是传说中的董永撞上了下凡洗澡的七仙女,我看到了平常被衣物和矜持掩藏起来的小影的另一种真切的美丽,璞玉般的青春原始。真个是玲珑剔透,鲜嫩娇艳,活色生香,宛若天人!


小影洗得正酣,突然听见门一响,看到一个人闯了进来,唬得头发梗子都要立起来了,猛捋开挡在额前的湿发一看,是我,忙尖着声音叫:


“你、你、你站在这儿干什么——快关门呀!”两只手顾上不顾下,赶紧把腿儿并在水桶里,水花飞溅,急吼吼地喊我:“不许看!不许看!——你上房里去啊!”我一醒,跌跌撞撞地逃进西房间,坐在踏板上直喘气。


小影手忙脚乱地从桶里爬出来,趿上拖子钻进东房里,急急忙地把身上水揩干净。


想到换身衣裳还在西房自己的床上,又羞又急,把门帘扒开一道缝朝西房里喊:“把我床上的换身衣裳递过来呀!”


我一看,原来自己钻进的是小影的闺房。我本想钻师娘的房的,慌乱之中又来不及问。


小架子床上叠着几件小衣裳,花花绿绿的,有小裤头、小背心和衬衣。我手上像捧着火,他哆哆嗦嗦地问:“你、你在哪块啊?”我怕小影还在堂屋心。


“我在我妈房里呢。——呆子,你想把我冻死啊!”小影在东房里急得跳脚。


我把头伸出门帘,一看有只手臂伸出东房门帘直摇,忙上去把衣裳朝她手上一摆,嘴里说:


“我……我走了,师娘催你快去村外路口……等你。”小影说:“好!”我哪里还站得住,开门就出去了,慌得连让她拿赶集的东西都忘了提。


小影后来告诉我,那天她穿好衣裳就到自己房里梳辫子,圆镜子里映着一张桃花似的羞红的俏脸。她两只手灵快地打着辫儿,想着刚才我目瞪口呆地聚住她的身子看以及狼狈不堪地往房里溜的样子,不禁“扑哧”笑出声来。


“真是呆样儿!”她又想什么都给我看到啦,这怎么好呀……她咬着自己的下嘴唇,难为情地都不敢往镜子里瞧了。可她心里却是甜蜜的——被人家看了身子还不生气,我这是怎么啦!


她梳好头后又在脸上搽了雪花膏,把身上衣裳拽拽调适了,就背上书包出来锁门,把钥匙放在门框边一个墙洞里面,然后到厨房里就着水缸“咕嘟咕嘟”喝了半瓢水,拎起灶台上装好的赶集的篮子,出大门赶我去了。


小影出了门,一眼就看到我坐在练武场的一个石磙子上发着呆呢。她走到我身后了我都没发觉,她就用手捣捣我。我一惊的样子,回头看时,是小影,脸陡地红了。“走呀。”小影轻声说。我就站起来,在头里走,小影在后跟着。


我们两人在村外路上走了几条田埂了,都吭着,不声不响的,谁也不好意思先说话。直到遇到一个小水口子,我一跨过去了,小影却站着,说:“我不敢跨。”


我说:“不要紧,这才米把长。”我不相信小影不敢。


“不是的。”小影说,“泥烂,我怕跌下来。”身子向前倾着,把手够向我。


我只好也倾着身子抓着她的手,那边一蹬这边一拉,过来了。


“你劲真大!”小影赞道。


“一般,一般。”我今天显得格外老实。


又走了一段,小影问我:“哎,你今天怎么突然闯到我家里啊?”


“不是的!我不是闯!”我蛇咬似的叫起来,急忙辩白,“我正在向大师兄练武,师娘说等你等不到,才让我去……喊你嘛……我又不知道你在家里干什么。”


“我本来不想去赶集,她们俩非要我去不可。”


“出去赶集散散心。有什么不好?”


“我娘说是去赶集,实际上就像到我姐姐家里看看外孙子,然后再刺激我,催促我早点结婚。”


“噢。”


“‘噢’什么呀!嘻嘻……哎,你看大师兄好吗?”


“当然好。他尊敬师父,武功高强。你们,应该是天生一对呀!”我恭维道。


“可这事我们说了不算。娘说这事得我父亲作主。这好像是牵涉到谢家班的接班人……”


“是啊!实际上大师兄武功这么好。就是当接班人也是合格的。”我继续恭维道。


“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就知道恭维大师兄……自己一点竞争意识也没有……女孩子大了真是愁,要选择男人,自己看好,又怕父母亲不同意……”


“不会的,大师兄那么优秀……师父师娘一定满意的。这件事,你真的用不着发愁。”我一个劲儿的恭维大师兄,似乎是他们的事情板上钉钉了。


“不嘛!我不要你这么没出息!”小影上去抓住我的手,声音中充满了惶急,喃喃地说,“面对我,你为什么就不能与大师兄竞争一下?好像是我这个人除了他,就没有别的男人追求了……”


我被她牵着手,生怕被路人看到,忙掉头看,幸好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