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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誉王如朕

作者:佩水点点 返回目录

第二天,陈夭夭便是穿着新的朝服去上朝。


龙椅上空荡荡的,陈夭夭站在龙椅的左侧,然后小德子宣读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身体不适需卧床数日,因此誉王代朕处理朝政,在朝堂之上,誉王如朕,各位大臣悉数遵从誉王的命令,违者杀无赦。”


宗政陵越自从当上了皇帝便一直推行仁政,‘杀无赦’这样的话很少说,现在为了维护陈夭夭,却对着文武百官说了这么严重的话,可见陈夭夭对宗政陵越来说重要到了什么地步。


武将大多多和陈夭夭有过相处,所以对陈夭夭代替宗政陵越处理朝政表示没有什么意见。


但是大部分言官就不行了,他们觉得陈夭夭是一介武夫,而且常年的在边关呆着,不知道国情,回了帝都之后也没有上过朝。


大部分言官都是特别重视礼仪和规制的,陈夭夭的存在本来就捅破了以往的规制和礼仪,又是披甲上战场,又是当女王爷,原本应该女子做的相夫教子陈夭夭一个都没沾边,而且以前就没有女子上朝堂任官的先例,陈夭夭也是开了先河。


许多女子现在看到陈夭夭活得这样肆意不受人约束的,就想着向她看齐,其中不乏一些高门官宦家的女子,所以很多贵族其实是很不喜欢陈夭夭的存在的。


因为在他们的眼里,陈夭夭就是起了一个特别不好的表率作用,甚至是把她看成了眼中钉肉中刺,而这其中就有许多的言官很反感陈夭夭这个女王爷,以宗政陵越一手提拔的左相为代表。


所以刚上朝,左相就给她丢了个难题出来。


小德子把一个比龙椅要小一点的黑色麒麟椅搬了出来,然后陈夭夭坐在上头,背靠着椅背,姿态十分高傲。


小德子高声说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誉王爷,臣有本启奏。”


陈夭夭眯起眼睛一看,心说这不是宗政陵越选的左相吗?


“左相说吧。”


“千周国南方爆发洪灾,许多百姓流离失所,朝着北方帝都来了许多难民,该如何治理洪灾?又该如何安置这些即将涌入帝都的难民?”


陈夭夭翘起了二郎腿,左相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轻蔑和鄙视,显然是来故意刁难陈夭夭的。


陈夭夭自信一笑,“这不难办。”


“治理洪灾无非就是修堤、疏浚。木统领,你带着两千精兵去南方修筑堤坝,并且疏通排水沟,把洪水引入河流。”


“安置难民可以在帝都外设立难民营,发放食物,等着**重新建设好被洪水冲倒的家园,再让他们回去。而这个任务十分重要,本王以为还得左相来带领户部尚书和户部侍郎一起商量着处理。”


陈夭夭笑着说着,面色从容,可以说是对左丞相提出的问题应对自如。


在座的言官都以为陈夭夭就是个只会舞刀弄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谁知道陈夭夭在说起治理朝政的时候也是头头是道,甚至有些观点还十分新颖,是他们从来没有听过的,比他们这些言官想的说的还要来得好。


所以许多言官对陈夭夭都改观了不少。


下了朝,陈夭夭只觉得口干舌燥,然后她揉了揉自己的酸疼僵硬的脖子,“上朝真累。”


以前只是觉得当皇帝威风,现在看来单单只是面对着那么一群言官武将就十分心累啊,而且还得动脑筋,和他们斗智斗勇的,真真的不是人干的活。


回了承乾宫,陈夭夭先是换了便服,然后才去看了宗政陵越。


喝了好几顿药,宗政陵越的嗓子已经好了许多,现在已经勉强可以说话了。


“上朝的感觉,怎么样?”宗政陵越让小德子给陈夭夭倒了一杯水,他问道。


“不行,好累。”陈夭夭喝了一杯水后便瘫在椅子上。


“这两天,先辛苦你了。”


“没事,你好好养病。”陈夭夭笑了笑,“我还顶得住。”


小德子端来一碗药,然后对宗政陵越说:“皇上,该喝药了。”


宗政陵越皱着眉,厌恶地说:“怎么又有药?”


“郑太医说了,您一天得和五顿药,这是第三顿。”


宗政陵越很排斥喝药,这是以前就有的毛病,要不是他现在生了病都不能下床,得通过吃药调理身体,估计宗政陵越是不会喝药的。


“把药给本王吧。”


陈夭夭接过药碗,陈夭夭现在的鼻子要比以前灵敏许多,她敏锐地闻出了药里头的味道有点不太对劲,仿佛是有着血腥味。


陈夭夭心下一沉,可是面上却不显,她端着药,用汤勺舀了一勺子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抵在了宗政陵越的唇边。


“喝了药你的病才会好。”


“可是,药,很苦。”宗政陵越苍白着一张脸,语气软软的,眼神里带着乞求。


可是陈夭夭的态度还是十分强硬,胳膊就一直抬着,一副你必须喝的姿态。


宗政陵越见陈夭夭如此坚持,最后深深地叹口气,喝了陈夭夭吹凉的这一口药以后,直接抢过她手里的碗,然后把碗里的药一饮而尽。


喝了药后的宗政陵越的五官都快皱在了一起,显然这药是真的不好喝。


“良药苦口利于病,听从医嘱喝药。”陈夭夭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个甜蜜饯,然后塞入了宗政陵越的嘴里,让他去掉嘴里的苦味。


“你昨天可是吓坏我了,差点以为你真的要出什么事。”陈夭夭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宗政陵越笑道:“对不住,让你,担心了。”


“以后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箬云为你诊过脉,你身子可真是虚透了。”


“我以后一定注意,会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的。”


“对了,还有事情要问你,你的畏寒和当年的事情有关系,是吗?”


宗政陵越脸上的笑容一僵,然后说:“嗯……是。”


“陵越,你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对吗?”


宗政陵越望着陈夭夭,“夭夭,现在我还不能和你说太多,等过两天,等着我身体好了,我把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