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溟月揉揉太子的头,拿起一块点心递给他。
太子迟疑没有接,母后说除了她父皇,太后给的,谁给的东西都不能吃,因为他们都想害自己。
南溟月看出太子心思,一个小孩子都如此防备,生在帝王家也是悲哀,收回自己吃起来。
太子从袖口里拿出一串紫檀做的手链放到南溟月手里:“皇奶奶,初次见面这个送给你。”
南溟月拿出一颗护心丹:“皇奶奶收了你的礼物那皇奶奶也送你一个可好。”
护心丹,全天下不到五颗,吃了不能说百毒不侵,但天下常见的毒可是奈他不和,就连入口封喉的鹤顶红都拿他没办法,所以不少人想万金购买一颗,可惜有市无价。
两人交换了礼物,南溟月拿起紫檀手链在手里把玩。
太子看着这颗药丸问道:“皇奶奶,这是什么?”
“护心丹。”南溟月满不在乎,好像给出一颗白菜。顿顿继续说道:“我觉得你还是吃了好。”
这么好的东西只有吃下去才安全,留在身边不知道要招来什么祸害。
护心丹?
所有人都为之惊色,摄政王都不一定能拿出一颗护心丹,没想到摄政王王妃随便就送给一个小孩童。
太子刚想服下,云悠然厉声呵斥道:“太子,母后的教导你忘了?”
云悠然才不会相信这是护心丹。
南溟月挑眉:“怎么皇后以为本王妃想谋害太子不成?”
“本宫不敢,只是这护心丹贵重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拿出来的。”云悠然有些阴阳怪气。
经她这么一说,不少人都认为这颗护心丹真伪有待考察。
北辰墨闭眼假寐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溟月并不怒,不卑不亢:“皇后众目睽睽下你觉得本王妃会做伤害太子的事吗?太子未来的储君就算你们会放过本王妃,那摄政王会放过?”
话中,你真是愚蠢至极。
洛倾城落落大方的站起身子:“皇后娘娘,真假请太医过来鉴定便知道了?”
南溟月抢先说道:“我不同意。”
在坐的都认为南溟月心虚不敢。
云悠然讽刺道:“怎么摄政王妃不敢。”
南溟月慢悠悠的给自己倒杯茶,语气轻柔狂傲不羁:“不是不敢,叫太医过来是对本王妃的人格侮辱,如果是,本王妃要你云悠然当众跪下给本王妃道歉。”
叫的是云悠然不是皇后。
云悠然笃定是假的,她这样做只是想逃避太医鉴定:“好,来人传太医。”
片刻云悠然笑着问道:“如果假的不知道摄政王王妃当如何。”
南溟月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霸气狂傲插桌上:“如果假的,本王妃立马自杀谢罪。”
北辰墨挑眉,略有不满,他知道护心丹是真的,不满的是自己王妃拿命去赌。
北辰风屁颠屁颠走过来,毫不讲究的坐地上,拔出匕首研究起来:“皇婶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五百年前战神魔曦用万年寒冰玄铁打造送给他爱妻的匕首,已经失踪两百多年了,皇婶你这匕首哪去偷的。”
偷,确实是偷的,前段时间摄政王府偷的。
南溟月反驳道:“什么偷的,本王妃看好看借来用用。”
众人嘴角一抽,这王妃把偷说得如此光明正大。
“摄政王府的东西都是你的,何来借一说。”北辰墨淡淡开口。
南溟月看了北辰墨一眼,没有说话。
哦,原来是这样,王妃拿摄政王府的东西自然不是偷。
北辰风厚着脸皮:“皇婶,把这个借我玩玩。”
这么好看的匕首,甚是喜欢。
南溟月想都没想拒绝:“不行。”
北辰风撒娇到:“皇婶偏心给太子都有送礼物,给我没有。”
南溟月看着这熊孩子,真想一巴掌拍飞他:“小疯子,君子不夺人所好,这匕首我也喜欢。”
说完抢回来放北辰墨手里:“夫君你可以给臣妾看好了。”
南溟月量定他不敢在北辰墨手里去抢。
北辰墨把匕首拿在手里把玩,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御医走进来,跪下行礼:“臣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见过摄政王九千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太皇太后,太后金安。”
南溟月嘴角一抽,尼玛人到齐了,觐见跪拜都要累死。
元宝端着盘把护心丹递到御医手里。
御医拿起护心丹仔细端详,没一会,大吃一惊,因为没人告诉他这是护心丹只是叫他来验毒,连说了几个:“好,好,好……这护心丹实在是太好了,没想到臣有生之年还能见到。”
御医表现极为现在死了都能瞑目了。
北辰逸摆手,御医退下:“皇婶,朕听说鼠疫皇婶为北辰国立了大功,不知道皇婶可要什么封赏。”
南溟月微微皱眉,明显北辰逸找借口提云悠然转移话题。
南溟月倒了一杯酒,手腕撑桌上,端详起酒杯漫不经心的:“封赏?皇上认为本王妃需要什么封赏,还是说摄政王府缺什么?”
南溟月假意想想:“哦,我知道了,摄政王府缺什么,缺面首,那皇上敢赏我十个英俊潇洒的面首吗?”
南溟月说完一口把酒杯的酒喝掉,她故意为之,赶赏就是得罪摄政王,不赏刚刚自己问出的封赏。
南溟月一个眼神北辰墨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语气淡淡带着不敢忤逆:“你皇婶开玩笑,不作数,既然已确定是护心丹,还是早点给太子服下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皇后也该兑现了。”
云悠然脸色苍白没想到,摄政王会说出去,在坐的谁敢提出。
太皇太后雍容端庄,有不可侵犯的威仪厉声说道:“十九,让一国之母跪一个王妃这成何体统,一个王妃进殿不行礼就罢了,还敢直呼皇后名讳。”
十九,北辰墨是先帝最小的儿子排行十九很久没人叫他十九了。
太皇太后列举南溟月条条罪状,意思我们都不追究,你还来追究一个赌约真是小家子气。
云悠然脸色出现一抹得意。
南溟月正眼都没瞧太皇太后一眼,不卑不亢说道:“夫妻本是一体,我夫君有免跪的特权,作为他唯一的王妃自然也有。作为一个长辈直呼晚辈的名讳有何不可?既然承受不起输了的结果,一开始就不要接受。”
唯一的王妃这几个字南溟月咬得特别重,古代谁不是三妻四妾,这样谁不羡慕。
北辰墨眼底有一丝赞赏,她很聪明,知道借自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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