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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

作者:乔水洢人 返回目录

在回去的路上经过一条小溪,冷情和冷心给南溟月清醒了一下,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


她就像死了一样,任由两人摆弄。


………


在进城那一刻,她们就被摄政王府的人截住。


在知道安全后,冷心和冷情因快马加鞭连夜赶路体力透支晕了过去。


接到消息摄政王府消息那刻墨七愣在一旁,也呆了!


北辰墨匆匆赶回摄政王府,便察觉到空气中那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在他进入时,嬷嬷丫鬟颤抖的跪着,生怕摄政王九千岁一个不高兴降罪她们。


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时,那双眸华迅速变成血色,呆站着没动,静静地盯着那躺着看不到生气的人儿。


身后紧跟着墨七也一片呆滞,同样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北辰墨有些陡然跌跌撞撞上前,在床边蹲了下来,颤抖地伸出手,去试探着曲檀儿鼻间的气息,下一刻,伸出来的手指收回来,紧握在掌心处,却指甲深入血肉,迅速溢出鲜血,紧抿的唇瓣,微微轻颤着,似在忍隐什么。


他抚摸着南溟月脸颊散落的青丝,有些小心翼翼,像个瓷娃娃仿佛下一刻就会碎。


他冷冷地扫过旁边守着的人,那一眼,比刺骨的寒冬,更冷上三分。


“怎么样?”北辰墨冷问。


“是蛇毒,能不能醒来看造化。”墨一颤声回着。


北辰墨血眸扫了一眼墨七,话,他不信什么造化,他只知道事在人为:“去把全城的大夫找来,她要是活不了,孤要他们陪葬。”


顿时,四周一阵倒抽气声,各人的脸色更惨淡。


而那些要来的大夫,让人堪忧他们有没有命活着见着明天的太阳。


毕竟,只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通通都滚出去。”北辰墨一声咆哮。


一屋的人如大赦逃命一般跑出去。


有一个个大夫紧张地走进去,颤抖的走出来……


一夜之间,气氛沉闷却沸腾。摄政王府不停地往府里找大夫,还是找大夫,短短几个时辰,便几乎将整个華都的大夫都给找来。


“是属下无能。”墨一有点紧张往地上一跪,不敢抬头。


“无能?”北辰墨血眸微睁,没动怒,但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杀气,却压抑得人喘不过气。


“王,王妃她中毒三天却还有一丝微弱气息,说明她的血液里有跟蛇毒抗衡的毒,上次鼠疫属下跟你说过药方里有不知名的药,王妃说是血液,属下猜那是王妃的……”墨一从来没见过北辰墨如此失态过,一一给他分析。


“血液?”


墨一一颤,冷汗湿透后背,连额间那一层层冒出的汗珠,颤道:“王,你最近用的药并不是属下炼制的,是王妃,属下猜测她已经知道你的身体状况……”


墨一不敢继续往下说,因为王是个聪明人,这样一说他应该知道他的药也有里有王妃的血。


北辰墨一个阴森侧目,怒火在瞬间爆发。


他拿起南溟月的手,挽起袖子,拆开手腕上包扎的布,纵横交错的伤口和疤……


有新伤口,有的结痂了,有的发炎了………


发炎的应该是这几天没照顾好自己吧。


活蹦乱跳的跑出去,有本事你给我也欢快的回来,躺在这做什么,起来,起来骂我,打我都行。


北辰墨一个手势,全部都退了出去。


他小心翼翼包扎起她的手腕。


下一刻……


眼泪……


一滴泪滴在南溟月的手背上。


眼泪,北辰墨从来不信他有这种东西,可他却流出来了,他此刻是痛苦的。


他的心在痛,在滴血,在破碎!


从来没有谁像她一样,为自己割肉放血,北辰墨知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在放开她了。


月苑灯火照得通明,如白昼。


房门紧闭,屋里面的人,没出来过。


没人敢不要命靠近的房前,只除了秦嬷嬷偶尔送水送东西。


日落,日出,这样三天过去了。


摄政王府的人仍是惶恐不安,胆颤心惊,因为王妃没有一丝清醒的迹象。


北辰墨都不曾踏出房门半步,而晕睡中的人儿,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她静静地躺着,外界,似无事再能干扰到她,睡得格外安稳,相比几天前,小脸微微恢复了丝血色,这让寸步不离守在床榻边的北辰墨终于松了一口气。


北辰墨拿着毛巾,轻轻擦拭着那一张小脸,柔声说着:“月儿,你还要睡多久?都五天了,真是个懒虫,你说,再睡下去,会不会变成猪?”


他一边轻柔地帮她擦拭着身子,一边聊着天儿,却不觉得,自己一个人自说自应,有什么不对,说着说着,偶尔还会露出浅浅的笑。


他知道,她肯定会醒来。


毛巾凉了,北辰墨转身又将毛巾放入热水中,再拧干,不断地重复刚刚的动作。


门外,墨七恭敬道:“王,南溟太子在前厅。”


“不见,孤不见客。”


“是。”墨七离开。


片刻,墨七又重新出现,低声禀报道:“王,琅月太子和王爷来了。”王爷自然是北辰国闲散王爷北辰风。


“统统不见。”


“是。”墨七只能又离开。


每天太阳照出第一缕柔和的光线时,北辰墨都会抱着南溟月出现在院落里,她睡在他的怀中,一起安静地晒着太阳。


或是她躺在太师椅上睡觉,他弹着曲子给她听。


………


转眼,又半月过去了,摄政王府依久是愁云惨淡。


府上的人都知道,摄政王不曾踏出摄政王府一步,对任何事情,不闻不问,寸步不离的照顾王妃。


清早,北辰墨起床,向往日一样,准备给南溟月洗脸。


如今,关于南溟月的一切,他都不施予他人之手,自己亲自去照料。


他拿起温热的毛巾,又开始给那一张小脸擦拭,已经过了半个多月,她还是没有醒来,小脸却越发清瘦了。柔声道:“月儿,你在不起来,我叫人把你院子的药材全部拔了。”


北辰墨这半月已经习惯了在南溟月面前自称我了。


擦拭到手的时候北辰墨发现南溟月的手动了一下。


突然床上……


“冷心,冷情……”


微微沙哑细小的一声,又让人渴望良久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