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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北方秩序之战

作者:灰鬃爵士 返回目录

张延伟赢得了一场战争,同时赢得了他作为金汗人君主的威望,但是他同时也看到了汗国所存在的问题,金汗人急需快速的进入稳定的建设时期。发展起农牧业获得以税收,同时要让整个汗国休生养息,进入一个稳定的发展期,还要稳步地处理与拜占庭这个威胁着汗国安全的欧洲千年帝国的外交。


但是稳定在这片土地,在这片冰原、辽阔庞大的森林和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获得稳定是不可能的,来自北方的维京人、斯拉夫人和说乌戈尔语部族,以及乌拉尔山东部那辽阔大草原等成百上千的部落部族都在威胁着汗国的稳定和安全。


他不能否认祖父张承奉决定,这片土地很平坦肥沃,他不否认这点,但就因为太过于平坦了,没有那种天然的屏障保护,让金汗人的新生的国度暴露在所有敌人的面前,让金汗人时时刻刻都将面临战争的到来。


这个国家必将时刻战斗下去,只有依靠赫赫的武功,才能让生产者处于安全,以提供上层资源用于投入到保卫汗国上。而这又需要权利的集中,汗王家族和众贵族以及下级武士的团结、汗王的英明等。没有一个集权的中央,混乱的国家必将死在被分化、被逐个击破的战争和混乱之中。


但权利的集中,就要依靠君主手中是否拥有着压倒汗国内部其他势力的实力。更直白些,就是军权和财富。因为财富的多寡,君主的军事实力也是不同的。


就如同现在,汗国对外战争的兵源来源于,大小贵族们提供、汗王领地内的庄园武士和游牧百户长、直属常备近卫军和奴隶军团。其中对张延伟这个拥有着穿越时间的灵魂来说,贵族们提供的兵源是最不可靠的,这些贵族们为了利益与他联手,同样也会为了他们各自的利益,不服从甚至背叛自己。


而因为生产的落后和薄弱的贸易,无法为汗国带来充足的贵金属货币,他只能依靠土地对军功者赏赐,而现实是,现目前的生产是,王族和所有的金汗人都依靠着土地、草场的产出维持着。


长此以往作为王族的张氏也必将失权,没有贸易、没有工商业带来的货币化,汗国必将如同西欧那种一盘散沙的贵族自治局面。


王权也必将在未来被军事强大的贵族架空,甚至在外敌面前无法集中所有实力,落得一个国家灭亡的局面,到时就别谈文明了,金汗人的生存都是问题。


解决之道就是稳定生产和发展生产、开展贸易,以贵金属进行与亚欧各国进行贸易。但这有需要军事实力保护着汗国的生产活动,也同样如此,危险的国家位置,也让所有人都知道,汗国军事实力的强弱对这个国家的关系,愿意不断的投入到提高军事实力的活动中去。


穷兵黩武是必然的了,没有强大的军事力量,对于这个新生的、脆弱的国家来说一切都是空谈,而统一的军事力量也是维持着国家统一的关键,不然没有外敌,国家就是毁在内乱之中,作为汗国的君主张延伟拥有着合法拥有统一军事力量的权利。也将依靠手中强大的军事力量迫使汗国体系内部其余势力臣服。


军事力量来自于军队数量的多寡、军事装备的先进和士兵的装备率,以及支撑整个军事的后备兵源、粮食、服装、军工工厂等等,而这些同样需要来自生产贸易和工商业的发展。


所以解决北部斯拉夫人和参与的维京人迫在眉睫,因为稳定的生产必将立刻开始,同时也必须保持着维护王领安全和主动出击的军事力量,特别是那些已经臣属金汗人,却发起叛乱的可萨人、阿兰人和斯拉夫部落。


以及惩罚那些到期不纳贡的部族,金汗人的税吏可不像维京人那样,直接去所谓的“索贡”。


而是告诉每个部落首领,索要缴纳的贡赋数额,让这些贵族们去收然后交给王室,而且金汗人的税率和维京人的不同,不是想收多少收多少的,而是根据每年收成的十分之三左右收取。


这就要求当地的部落固定下来,定居在一个位置,因为金汗人已经为他们划分好了区域位置。同时其首领和部落内德一些强大武士已经获得了金汗人的册封,可以参加金汗人王庭的政治国事中去,同时王室维护他们的贵族合法权利,如封邑和财富。


但要是没有缴纳贡赋或者为汗王和上级领主服兵役,则部落首领从王室那获取的权益都将被全部取消,并被绞刑处死,领地里的被重新划分,册封给愿意纳贡的当地贵族,或整个部落将被打散并入王室的直接管辖,张延伟不会直接找那些平民百姓去要税收贡赋。


而如果部落首领裹挟整个部落造反,那么就属于叛国,那么汗王张延伟就会派出军队处理当地部落。


大多是消灭该部落的上层贵族,其余的部落成员根据相应的程度给予处罚,如直接处死,砍去大拇指,并烙上奴隶标记成为奴隶,为汗国做苦役。如果没有跟随造反则继续做自己的自由人,为汗国服兵役和纳税即可。


这次对佩切捏格人的战争胜利,狠狠地挫败了那些观望着准备找事的几个德列夫安人和波利安人的部族。张延伟现在不准备收拾他们,而是必须带领军队和粮食去支援三叔北庭叶护张启驰。


张延伟拥有从祖父和父亲那继承的直属三个万户和两个奴军万户,同时在征服了佩切捏格以后,以佩切捏格人、马扎尔人和斯拉夫混合整编的一个新的万人军团,他直属统辖着近四十万人王领。


这次他将率领一个直属的精锐万户,成员多来自汉京附近的庄园主武士和男爵贵族们,包括金汗人(汉人、汉化粟特人、汉化众突厥系精英:以后统称金汗人了)、可萨人,五十多名忠诚的近卫军军官和全部的奴军共四万人支援北庭叶护,目标是清除留里克残余和震慑维京人以及北方斯拉夫部落,最好使其臣服纳贡,获得暂时性的边疆安全。


而粮食金汗人现在根本不缺,黑土地上依靠着金汗人先进的农耕技术,所出产的小麦、燕麦、黑麦和其他谷物。而且军队前行的同时会驱赶着众多牲畜到达北方,而且金汗人早就开始了与拜占庭、保加尔人和高加索南部的各基督教和天方教势力的贸易。


这同样是很多斯拉夫和可萨贵族臣服的一个原因,金汗人带来了比他们更加稳定的政治制度和各种技术所出产的丰富物资,给这个地区带来了稳定和相较之前的繁荣富裕。


其实张延伟完全可以不支援北庭叶护张启驰,但他依旧是需要军功,特别是不属于三叔这个大贵族的军功,那他就拥有了合理的借口分割他叔叔权利的机会,也同时让一部分的奴军获得自由人身份,为之后的生产活动做准备。


他要的不是臣服于叔叔北方,而是与他的叔叔直接臣服于自己的北方。他也要考察一下他叔叔的各方面的实力和北方的情况。


纪元952年初夏,燥热的风从西南方吹来,一望无际的原野上一支庞大的队伍,正向着西北方向前行,远远望去成千上万的马匹拖动着大量粮食,其后同样是数量的庞大的骆驼队,周围都是全副武装骑兵武士们,他们护卫着这些物资,并驱赶着大量的羊群和马群。


近五万人的大部队的,当然肯定也不全是全副武装的骑兵,还有众多的斯拉夫和哥特和希腊步兵以及很多的兽医、工匠和奴隶。并有着数十支商队跟随着前行。


作为君主的张延伟全副武装着,在近卫的包围中,同样驱动着身下的马匹前行。他又一次征集起大军和物资,离开了汉京,准备前往北海平原(中欧、波兰平原)支援张启驰,打击维京人和斯拉夫人,并使斯拉夫人臣服自己。


金汗人打断了斯拉夫人在维京人主导下的封建化进步,失去了一个已有的法理统治秩序,但残余的留里克势力不断的蛊惑着斯拉夫人组织起反抗势力,面临着金汗人的压力和落后的生产技术,使其躲藏在茂密的大森林里,但食物的匮乏养不起如此众多的人口,他们就不断的侵袭肥沃的北庭叶护的领地。双方有来有往打了很多场仗,而张延伟的到来就是天平彻底的失衡了。


以百户为单位,在众多百户、千户长的率领下,金汗人以小部队快速的逐步的摧毁森林里、河流旁的斯拉夫聚居地,并大肆放火和捕杀那些部落首领,只要是拿起武器的战士,无论男女老少,通通就地处决,并摧毁其农田和搜刮走一切有价值的物资。因为那属于了战士的战利品,虽然要等到战后才能分配。


就如此,以小部队快速突袭进攻,遇到大部落和大型的聚居地就形成合围之势,如果打不过就后退,再依靠奴隶在周围修建小型的军事要塞,用步兵困住敌人,小股骑兵再不断的袭扰对方,破坏敌人的物资储备和有生力量,吸引和迫使维京人在平坦地和金汗部队进行大军团决战。如果维京人不上当,或者继续撤退,那就掠夺和收服森林里的其他部落。


早已侵染了草原习性的金汗人,帕提亚战术(回马箭)相当娴熟,依靠快速的机动性和残忍恐怖的手段,狠狠地震慑了那些投靠和臣服留里克维京人的部族,让其军心大乱,根本无力对抗金汗人。


总之就是遇到的敌人弱小就狠狠收拾,打不过就边退边射,吸引其向金汗人大军团的驻地靠近,最后迫疲于奔命地与金汗人决战。


而众多投降部族,都纷纷被整编进奴隶“工兵团”和“步兵团”之中,成为苦役和炮灰。而还有很多失去部族的平民和奴隶为了食物和生存下去,早已投降了金汗人。就依靠食物,张延伟就聚集其一支上万人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