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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作者:风于此安 返回目录

深夜,管翕倚在医院的某处墙角,手里的手机屏幕显出微弱的光。


踌躇了良久他还是拨通了一窜号码,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穆朗主动自首超出了池路和其他所有人的预料,有些不可思议。


前几日他不惜出动律师团也要把自己保出去,这才短短几日他竟然自己只身前来说要自首?


穆朗交代了一切罪行,其中自然也包括宋帛和管聪的死亡原因。


听了他的陈述,池路更觉得古怪,他们都还未查出来些什么,穆朗这么轻易就把所有的罪行都供认不讳。


“你是说,宋帛还有管聪的案子都是你一个人所为,你为什么要对他们两人下狠手?动机是什么?”


穆朗垂着眼皮,双手合十,只有这样他才能有一线生机保住女儿。


冯智是个什么样的人,穆朗和他虽然只和她打过几次交道,但深知他是一个怎样阴婺的人。以前他正是想利用冯智这一点,现在反倒是害人害己。


人啊,自作孽不可活。


“我需要宋帛手里的那几块地皮,但是一直都谈不妥,我出的价格不低但他始终不肯卖。”


池路朝同事点了下头,示意他做好笔录。


敲了敲桌面,池路继续问道“烟花场出事那天,我们查到你去过那里是否属实?”这句话是池路用来炸穆朗话的,其实根本证据去证明那天穆朗出现过。


“我去过,但是刚到那里没多久烟花场子就炸了,我为了保命只能离开。”这句话是真的,他刚到那儿没多久宋帛的烟花场就爆炸了,但是穆朗刻意隐瞒了秦朝和陆怀年的那段,他不想牵连过多的人。


“宋帛和管聪头上的伤口是什么造成的?”


“不记得了,当时随手拿的。”实际上是穆朗根本不知道,他没那个时间跟冯智去一一确认。


穆朗临出门被带走的时候,可能是由于门窄的缘故,不小心撞到了池路,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后穆朗随后道了歉。


池路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年的旧案,终于要重见天日了,不枉赵岐喊了他这么多年的叔,这回总能给家属个交代了。


摸了摸帽檐,他总算对得起这身衣服了。


小李抱着一沓资料从外面进来“师傅,你让我找的本市所有叫冯智的信息,我都准备齐了,都在这。”


池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格外爽朗,连眼角的皱纹都多了好几道。“收起来吧,用不着了。”


很快,烟花场嫌疑人被抓的消息被媒体大肆宣扬。


一切,顺利的匪夷所思。


冯智看着电视里的报道,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罐装啤酒瓶在他手心里被攥成了一团废品后“挞啦”的一声砸进了床边的垃圾桶里。“他也就这点能耐。”


冯智打了个电话,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放人吧。”


从设这个局冯智就知道会是现在的这个结果,穆朗的软肋只有一根,就算是他身边有个有能耐的秦朝也无可奈何,所以秦朝对他来说造成不了任何威胁。


穆呈梨的平安归来,让秦朝悬着的心终于着了地。“阿梨快过来让秦叔看看,伤着哪没?”


看着穆呈梨只是轻微的擦伤之外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口,秦朝的脸色才微微的缓了些。


穆朗,这下你大可以放心了,做你想做的事情去吧。


“秦叔,我爸呢?”


秦朝本想能瞒一天是一天,可现在手机上随处都可查阅新闻的时代,秦朝根本瞒不住。


“你爸他去自首了。阿梨,别乱想,在家等着你爸他回来。”有些事情,秦朝解释不来,再等等,等穆朗回来,一切让他自己来和穆呈梨解释。


拖着疲惫的身子,穆呈梨现在已经完全听不进任何话,她像一个被剪断了线的木偶,跌跌撞撞的爬上了楼,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保姆阿姨因为担心她的状况,多次上了楼。


阴暗的房间里面看不到任何生气,穆呈梨就坐在床边的地板上,不说话也不动。一双眼睛睁着,却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这样的状态让阿姨看着心疼“阿梨,吃点饭吧,你这样身体受不住的。”


回应她的是穆呈梨似有若无的呼吸声。


阿姨无奈,只能放下东西离开了。“这孩子,真受罪了。”


赵岐是看到新闻才来找的池路“池叔,人抓到了,你为什么没有立即告诉我。是谁?”


“人确实落网了,但是赵岐你先别急,我们换个地方说。”池路放下手里的文件和手机,和赵岐出去了。


再回来的时候,池路的心情似乎更好了些。


赵岐到家时,意外的看见管翕站在自己楼下。想起池路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赵岐没办法对他视而不见。“管翕,有事就直接说吧。”


“赵岐,你能不能替我照顾弟弟两天,”这两天他有重要的事情去做。冯智既然已经用穆呈梨来威胁穆朗去自首来洗白自己,那他是不是做好重新开始的准备?还是说他已经准备孤注一掷?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管翕想看到的结果。


赵歧想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些什么,但最后还是被迫放弃了,管翕从来不是一个能那么容易就被看透的人。池叔跟他说,穆朗并不是真凶,他自首只是为了和管翕设一场局。


“好,就两天。”


她能这样毫不犹豫的答应,应该是池路和他说了什么,管翕没再过多的解释,最后看了眼赵歧后。


转身后的管翕并没有快步离去,他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和心里没说出去的话一并咽下。


赵歧,我不知道这次去了,还能不能回来。冯智就是一摊烂泥,就算是烂也不会甘愿自己独身。我不是去冒险,我只是想解脱,我想弥补一个人曾经犯下的错。


如果结果还是这样,我认。


可但凡它有一丝的改变,我都觉得值。我不想桑言未来和我一样,因为一些迫不得已去错过自己本不应该错过的,人也好,事也好,我都希望他能挺直肩膀站在自己想站的人面前。


有些东西,我改变不了。


身份,经历,它像一根在血液里扎了根的藤,缠你,绕你。再努力挣扎,也始终拔不掉它的根。


还有一件事,除了穆朗可能也就管翕知道了。


冯智有病,很严重的身份识别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