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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有多少惊喜是她不知道的

作者:九丫草 返回目录

向夜阑嗅了嗅,周围所弥漫的似乎是火药味。


她估量着皇后为人圆滑,应当会十分巧妙的圆过这个话题,避开与薄昭旭的冲突,哪曾想皇后的锐气正盛,也是不愿低头:“王爷这话说的,本宫兑现了给你的承诺,难道还要被王爷所指责,做事方法不对?”


眼看着这二人就要因自己而争出一个高低,向夜阑觉得自己仿佛体会到了言情剧女主的困扰……


她半摘下自己的帷帽挂于肩上,又哭啼啼地将自己的胳膊递到薄昭旭身前,咕哝着:“疼。”


……


薄昭旭与皇后一同沉默,却是薄昭旭先一步打破僵局,不再与皇后计较下去。


“别怕,本王为你找些药。”


向夜阑正诧异薄昭旭这话是什么意思,便看着薄昭旭按下了一块青砖,那青砖凹了下去,方才的一面墙,也消失在了向夜阑的眼前。


转而出现在向夜阑的,则是间布局简单的暗室,向夜阑总算是清楚了薄昭旭为何能在地牢中安然度日,合着这还藏了些小心思。


“这地牢,本就是本王所监制的。”


薄昭旭能将如此隐秘的事都交代给向夜阑,足见他对向夜阑有多信任,至于皇后,也只能算是“捎带手”。


不过也无人去挑明这一茬。


为人包扎好了伤口,薄昭旭宠溺地揉了揉向夜阑的头,带有几分嗔怪:“你这几日,到底都去哪儿了?为何南谌找不到你?”


“出了一些小事,现在都没事啦。”向夜阑傻笑着望着他,“倒是你,既然都已经对这地牢里了如指掌了,怎么不离开?”


“四殿下如今虽是储君,可以自由出入地牢之中,但四殿下若是此时离开地牢,便逃不过京中的流言蜚语。”皇后抢先一步答道,“到时就算陛下不降罪于四殿下,二皇子的死,也注定要扣在四殿下的身上。”


听着皇后所言,向夜阑不禁有些错愕:“他——真的死了?”


向夜阑对那薄承阚的印象大多局限于“记吃不记打”上面,对于折腾她与薄昭旭这方面,简直就是打不死的蟑螂。今日皇后提起此事,她还全当是皇后为太后所做的局,着实是万没想到,竟是真的。


她探出身子去望了一眼幽深的地牢,的确四下空空如也,不见任何薄承阚的身影。


“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夜阑离京不过短短数日,此次回来,竟是一切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故,每一件事的严重性都远超她的预料之中。


“那日与你分别以后,本王寻了借口来审他。”


这“他”指得正是薄承阚,薄昭旭说完这些以后顿了片刻,竟像是在与皇后“威胁”,让自己与向夜阑单独说话。


皇后则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会了意,起身掸了掸肩上的图,大方走出密室之外:“本宫去替你们把把风,可千万别让人瞧见了。”


……


“难不成就因为你要审薄承阚,他们便要为难你,不允你离开?”


向夜阑更是焦灼。


“倒非如此。”薄昭旭苦笑道,“吃了些亏。”


少了皇后这个外人,向夜阑更是毫不掩饰自己对薄昭旭的担忧,就差未扒着人的领口瞧瞧有没有什么藏在衣服里的伤口,得人一声调笑:“就怎么想本王?瞧你这恨不得把本王生吃了的样子,小心别流口水。”


“说、说什么呢你!”


向夜阑被薄昭旭气得脸色通红,在人肩头不痛不痒地拍了两下,佯作是在拷问薄昭旭:“之后呢?”


“本王来时,二哥已经出事了,惨死狱中,毫无缘由。这一出出荒唐的戏,好像就是为了等本王来了,方才开演。平日只有几人看管的地牢,直接杀出来数十人,说是本王谋害兄长,罪不可赦。”


薄昭旭此时分外平静,好像已经窥探出了其中的端倪。


“顾言晁沉不住气了。与其与他正面交锋,倒不如退上一步,瞧瞧他们到底想做些什么,也好在这地牢里,想想对策。”


“那你现在……可有什么打算?”


向夜阑不由得想起了皇后早前的提议,说是提议,倒不如说皇后想要拉着她“同流合污”的计划。


“与皇后娘娘联手就是,皇后娘娘所制定的计划,与本王所想相近。”可他却还是有所犹豫,“改朝换代,本就是迟早的事,只是如何拨出顾言晁这枚蛀虫,确是十分困难的事,你今日进宫,可有见到陛下?”


“见到了。陛下因太后的事悲痛不已,只怕是也要垮下去,指望陛下来打压顾言晁,应当是没有可能了。”


向夜阑虽不懂朝中说辞,但依她进京时所听来的风言风语看,她离京七日,老皇帝有四日都让顾言晁代掌朝纲,甚至还有把顾言晁封为摄政王的打算,至于封摄政王这一事是真是假,尚难考究。


但向夜阑觉得,这是老皇帝能干得出来的事。


然而薄昭旭接下来所言,恰好答复了向夜阑的困惑。


“本王虽不知他到底用了什么办法,但陛下,确实已经被他控制了。这几日,除了让南谌步履不停的找你,本王还命人监视着陛下宫里……”薄昭旭似是有些不忍再说下去,“陛下的确有立摄政王之意。若不是朝中命臣以血为谏,只怕立的就不止是摄政王。”


若没人拦着,只怕老皇帝能直接让位给顾言晁。


“京中的事,本王都知晓,此时陷入难处,也算不得什么,本王唯恐——”


薄昭旭欲言又止,令这四壁皆是石墙的密室陷入了落针可闻的死寂,传入向夜阑耳中的,唯有薄昭旭跃动的心跳声。


还挺令人难为情。


向夜阑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恬咳了两声,扭过头不去直视薄昭旭的眼睛:“你是不是仗着这密室里面没有太多的光亮,就以为我看不见你脸红了?我跟你讲,你,你想都别想!”


“怎么,这便害羞了?”


薄昭旭握着向夜阑的手腕,令她温热的手掌覆在了自己的胸口,她越是露出这副可爱的模样,他便越想捉弄向夜阑。


“本王与王妃,可也算得上是同甘苦,共患难过的老夫老妻了,何况——本王还有什么声音,是王妃未听过的,需要害羞?”


“你、你别说了!”


向夜阑手忙脚乱地抽回手,捂在自己的身前瑟瑟发抖。


果然,京中的男人是老虎!越好看的越凶!薄昭旭这副皎洁的好看面容,简直就是掩饰他“吃人”真相的保护色。


“怕什么?怕本王与你生气,还是得寸进尺?”


薄昭旭俯下身,耐着性子替向夜阑将垂落额间的一缕发丝别回额后,话音竟也是温柔了许多:“不知是不是因彼时娶你,太过儿戏,才会屡次与你离散……等所有事都平定以后,本王定还你一个更为盛大的娶亲之礼,这次,本王绝不会再让你深陷于危险之中。”


向夜阑倒从未觉得婚事草率,不过真要论起来,的确是荒唐事不少,恰好对应了婚后细碎的日子。


可她从未觉得有任何不好的。


“我知道你的心意,嫁娶之礼,我可以都不在乎。”向夜阑苦笑道,“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尽快来见我。”


薄昭旭安然点头:“本王知晓。”


二人亲昵还未多久,便听到皇后担忧的催促道:“地牢的守卫快赶回来了,你们若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尽快。”


向夜阑心思一颤,与薄昭旭匆匆分别,赶在地牢狱卒回来之前,与皇后一同离开了宫中地牢。


皇后于离开地牢后的第一句话,便是戏谑道:“如今四王妃可否相信本宫所言,放下心了?”


“放心了。”


知晓薄昭旭无事,就足以令向夜阑松一口气了,然她犹豫一会儿,还是决意叫住皇后:“方才见皇后娘娘与王爷所言,应当是已经有了计划……可臣妾斗胆一问,您与王爷所定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皇后停下脚步,背对月光而回过身,令向夜阑感到一阵阴冷肃杀的寒意迎上面颊,似是由皇后的眼光而来。


“四王妃可知旁人所言的“打破砂锅问到底”,究竟是何意?那些民间百姓所言的俗语,的确有些意思,但你若执意刨根问到底,这砂锅被打碎以后露出的答案,未必就是你所能承受,或是想知晓的。”


这就令向夜阑更为犹豫了,她本可以故作糊涂,安然享受成果,不必卷入其中。


可一旦知晓薄昭旭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向夜阑就难以跳出洪流之中。


她宛若自嘲的笑了笑,似要搪塞过去:“若是皇后娘娘打算在说完以后就灭了臣妾的口,那……那臣妾就不问了!”


皇后怔了怔,随即嗤笑道:“你以为开了玩笑,本宫便不知你在想什么了——这计划,正是本宫曾问过你的事。”


弑君!


向夜阑惊愕的张大了嘴,饶是她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宫里明目张胆的说出这两个字,只好对了对口型,从皇后那得来了确认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