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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坏事传千里

作者:九丫草 返回目录

向夜阑方趁乱逃走,拉着薄昭旭逃出了数条街,躲在了其间一条小巷里,连映颜一干人都被自家二位做事一向有主见的主子甩出了一条街。


颇有些刚刚抢了婚的激动。


一路小跑,向夜阑被夜风吹红了肩膀,白皙处如脂玉,霜红处如落霞,唇红齿白的美艳模样。


向夜阑缓了缓,笑吟吟地牵起薄昭旭:“走吧,咱们去你想去的地方!”


“向夜阑……”


男人蹙了蹙眉,反把她抵在了墙下的角落里,嗓音如同醉了酒似的。


薄昭旭眸光如漆夜垂幕,滚滚发烫。


“怎么了?”


向夜阑一阵心虚,自己今日做了什么欺负薄昭旭的事不成?


“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


似乎没有。


那自己可心虚个什么劲儿?


“的确有件事,令我耿耿于怀。”薄昭旭道,“夜阑,你总是让我发觉,自己是个十分自私的人。”


向夜阑扑哧一笑,这男人今天怎么怪可爱的?


“是吗?”


她摸上了薄昭旭的脸颊,有几分逗弄的意思:“那你和我仔细说一说,你究竟哪里自私了?”


薄昭旭缄默了会儿,几乎是毫无招架之力地偎上了她的脖颈:“向夜阑,你不懂自己有多好看。”


谁说的?


自己明明就很懂!


浑浊的热气打在了她的颈窝,向夜阑甚至有点想掐他的腰。


“你穿上这件衣裳很好看。”


薄昭旭慵懒低沉的声音在她耳旁回绕,饶是看不见,向夜阑都能想象出自己的耳根该有多红。


“如我这般自私的人,总想让所有人知晓你属于我一人。却又恨不得……直接将你藏起来,只有我能看到你这般好看的模样。世间那些奇珍异宝,那里比得上我的阑儿珍贵半分?若未看见你穿它还好,你一穿上,我哪还有心思闲逛。”


……


向夜阑几乎是被薄昭旭抗回向府的。


会撒娇的确有好处,没马车不愿走还有人抱。


之所以不急着回向府,是因为向夜阑很清楚贾骊的性子,只怕回府第一件事就是真情实感的与向老夫人告状。


而向老夫人听见自己回府所做的第一件事,准是把自己叫过去问话。


至于有没有贾骊在场,走向大致不同。


夜色已黑,向老夫人的院子一向清净如寺院,直到贾家母子到此,竟还有了点锅碗瓢盆乱砸的动静。


为此,向老夫人头疼的很,早睡也就成了奢望。


如今也只能在屋内借月光坐着,苦闷着一张脸。


直到向夜阑抿嘴一笑,把灯笼摆到了桌上,暖烘烘的。


向老夫人明知故问:“来了?坐罢,我有些事想问问你,待会儿便放你回去休息。”


与向老夫人话音一起落下的,还有隔了一道墙的另一端,不知是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怪是清脆的动静。


许是见惯了,向老夫人的反应比前几日轻了不少:“真是一家子不安生的。夜阑丫头,今日那贾家的小蹄子又来与我告状了,说什么……你又纵容着外人欺负她,眼看着让外人看向家的笑话,不成体统。”


连说辞都与向夜阑所猜测的近似。


她倍感无奈地两手一摊,问道:“她是不是还说我联合外人的手,成心让她在外人面前出丑,想踩着她显摆自己?”


向老夫人点了头。


“你也是个懂事的丫头,我知晓你绝不可能拿向府的名声来开玩笑,偏生她是个不识趣的,真真会捅篓子!嗳,我眼看着她回来时那个模样,好生失态,那肩膀……真是,我都替她臊得慌,也不顾着府里还有男人呢!好说歹说劝过了,才肯回去换身衣裳再来哭诉,简直就是胡闹!”


想起贾骊那身罗裙,衣裳不连腰襟,袖子不连衣裳的,向老夫人真是头都开始疼了……


彼时贾骊还未换好衣裳回来哭诉,向老夫人就已经吓得去一连问了好些随同的向府家丁,再三确认没有太多人瞧见贾骊白花花露着大半身子的模样,简直快把向老夫人的魂都给吓丢了。


可无论怎么说,贾骊这人是铁定丢干净了。


向老夫人唯一在意的,就是贾骊牵没牵连到自己的身上,脏没脏到向府的门楣。


恼了半会儿,向老夫人追问道:“我只问你,贾家这小蹄子是不是真把京北侯夫人那个妹妹给得罪了?”爱书屋


“何止。”


向夜阑面含“关切”的看着向老夫人,神情格外沉重。


仿佛这一眼,就是她与向老夫人所对视的最后一眼。


京北侯家宁夫人与宁斛珠这对姊妹脾气温和是在京城出了名的,可被惹恼以后记恨人有多专注这件事,也是在京城出了名的。


向夜阑不怀好意的弯唇一笑:“贾骊妹妹没与您说吗?她还说要请您出面好好惩治宁老板,让您出手封了宁老板的破店呢。我看这话可是不少人听见了,没准明天,京北侯夫人就要带着宁老板上门,问问您是什么想法了。”


向老夫人脸色的变化格外有趣,听了向夜阑所言,向老夫人更是难以维持平静。


这都是什么事,何其的荒唐!


她与京北侯夫人少说也是三十年的交情了,如今出了这么一茬,贾骊简直就是在她的老脸上抹黑,竟然还有脸让她出面去处置宁斛珠?


好大的威严!


向老夫人抖了抖眉,脸色颇是难堪,咒骂贾家母子的话在心口打了几次转儿,被人气到极致,向老夫人甚至不知道该先骂哪一句!


恼火许久,终是怒不可遏地拍了拍桌:“胡闹!简直就是胡闹,我向家真是上辈子造了孽,如今才会遇见这种事!”


说来也巧,向老夫人一拍桌,邻院零碎的动静竟也没了。


向夜阑隐有猜测:“映颜,你去看看。”


向老夫人愣了会儿,似也察觉出了些许异样。


望着映颜潜入黑夜的背影,向老夫人作势大骂道:“我分明是让你带着骊儿去采购几身体面衣裳,你怎就能纵容那些外人肆意欺负你贾骊妹妹!我知你对你贾骊妹妹入府一事颇为不满,可你在外人面前,总该知晓孰轻孰重!”


向夜阑抽了抽嘴角。


戏台还未搭好,向老夫人竟已戏瘾大发。


料想也知,向老夫人是有意骂给局外人听的。


向夜阑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才勉强发出些委屈的动静:“祖母,我也知晓自己错了,不该图那一时方便,让贾骊妹妹自己去逛成衣铺。只是,宁老板毕竟是京北侯夫人的妹妹,我也不好插手她们两个的事……”


至此,二人皆默契的陷入了沉默。


映颜悄无声息地走出夜色,用只有向夜阑与向老夫人能听见的音量奚声汇报:“回娘娘,贾骊姑娘正与贾行公子踩着椅子偷听院里的动静,贾骊姑娘还在暗喜老太君骂了您的事儿,如今正得意呢。”


贾骊脑补能力一向很强,方才向老夫人指责贾家母子的话,也被贾骊理解成了向老夫人责备向夜阑的。


“祖母,您就只管骂吧,打砸坏了什么东西,由我给您担着。”向夜阑轻声给向老夫人提了一个醒。


捧都捧了,不把贾家母子直接捧上天怎么行?


向老夫人会意,拾起桌上的茶盏就向暗处砸去:“你还敢顶嘴!我看你眼里真是没有我这个祖母了!”


向夜阑窃笑两声,恐怕向老夫人是压抑了许久,今日终于有了宣泄之处。


索性,她也陪向老夫人演到底。


向老夫人猛地扇向了自己的左手手背,如扇了一耳光般清脆。


却是只听声响,不见疼。


向夜阑入戏极深地捂着脸,哭腔唤向老夫人求情:“祖母!您……”


向老夫人迟疑一瞬,看向了自己的手背。


这……


向夜阑的哭戏实在太过逼真,连向老夫人都差点以为自己是一时冲动,真对向夜阑动了手,心疼得紧。


若不是向夜阑挤眉弄眼的暗示,向老夫人都要被绕进去了。


向老夫人清了清嗓子,道:“这一巴掌,是打你不识分寸,不知在外人面前,应当庇护着自家的手足姊妹!”


向夜阑又掐着嗓子呜呜哽咽了两声,与向老夫人联手打砸了屋内不少东西,可谓是掀了房瓦的程度。


映颜瞟了一眼邻院回来,嗤笑道:“分明半点东西都看不见,只能零星听个动静,竟然就把贾行公子高兴的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了。”


如此宣泄了一番,向老夫人的脸色竟好了许多。


可她找向夜阑过来,毕竟是为了议事,若一直有人这般贴着墙角偷听,难免就要被人听走什么要紧的事。


向夜阑同样顾虑这个。


目光一转,她看向了不知所以然的映颜。


向夜阑站起身,俯身在向老夫人的耳旁言语了两句,二人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先是由向夜阑用方才的戏码,又“打”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向老夫人随即责备道:“这一巴掌是打你目无尊长,未将我这个祖母放在眼中,休要觉得当了皇后,就能忘了自己的出身是在何处了!让贾家兄妹认祖归宗的事已定,你就莫要拦我了。傻看着做什么?还不挑些礼,给你贾骊妹妹送去赔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