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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匿名信

作者:朝颜梦马 返回目录

雷公公跪倒在地求道:“皇上,此事非同小可,幕后之人无从追查,奴才斗胆,请皇上派摄政王去查清此事……”


“不可以,绝不可以让摄政王知道……”皇帝呼吸急促,“虽然是无稽之谈,也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你给朕记好了!”


“可是,皇上,万一这写信之人,也向其他人传出了同样的话呢,眼下最要紧的是确保没有这样情况发生,皇上!”


皇帝没有说话,双手支着脑袋,想了许多,他不得不承认,此时他能找的,也就只摄政王一人。


他无力地说道:“传摄政王。”


雷公公听言,抬起一张破涕为笑的老脸,站起身来,匆匆地往门外走去。


直到摄政王已候在泰和殿外,皇帝仍然有点不确定是否能让戚宁知道此事,一旁的雷公公又开始着急,也不敢多劝,只能默默着急,眼睛余光一直看着皇帝,等着皇帝令他传摄政王入殿内。


皇帝终于看向雷公公,雷公公问:“皇上,是要见摄政王了吗?”


皇帝点点头。


雷公公提起嗓门道:“传摄政王觐见。”


皇帝猛吸了一口气后,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与平日无异。


“参见皇上,不知皇上急召臣来,有何吩咐?”


皇帝勉强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雷公公收到一封匿名信,上面写了一些毫无根据的话。”


“敢问皇上,信上所言何事?”


皇帝难以启齿。


戚宁看了雷公公一眼,又问:“臣能否阅读此信?”


“信已被撕毁。”


雷公公给了身后两个侍卫一个颜色,侍卫都退出了大殿。


皇帝见状,把心一横,和盘说出:“信上说,朕不是皇室血脉,生父是……是监海提督。”说的时候,皇帝始终留神着戚宁的神情。


戚宁一怔,问:“皇上撕碎的信在何处?”


雷公公见皇帝没有反对,便伏在皇帝脚下,把那一片片纸片收拾起来,双手平摊,托着给戚宁看。


戚宁一张一张仔细看过,抬头看皇帝:“皇上,这是徐坤泽的笔迹。”


皇帝一愣,吩咐雷公公:“去找找徐坤泽递过的题本和奏本来。”


“正如皇上所说,此信所言纯属无稽之谈,想来是徐坤泽预料到自己的恶行会冬窗事发,早早写罢此信,却棋差一招没能用它来救命,便也要在死后搞点事情出来,真是阴险歹毒。”


皇帝微微侧目:“皇叔真的是这么想的?”


戚宁心中轻笑:“徐坤泽是什么人,皇上也很清楚,难道皇上是不相信徐坤泽会这样做,还是皇上认为写这信的另有其人?”


“朕不是这个意思,朕是在想……”


此时,雷公公回到殿内,把抱着的基本奏本呈给皇帝,皇帝翻阅,又对比了一下那封信的碎片。


“果然是徐坤泽的笔迹。”又问:“皇叔认为,徐坤泽可还向其他人宣扬过这样的谣言?”


戚宁低眸思忖,回道:“徐坤泽编造这样的荒谬之言,且又是送到雷公公处,应没有向其他人散播,不然他只需要派人混入宫中,宣扬给宫里的奴才奴婢,谣言自然会不胫而走。他之所以没有这样做,说明他只想让皇上一人心不安,并且离间皇上与太后之间的母子亲情,作为报复或要挟。”


“万一有其他人也听过这样的谣言呢?”皇帝身子微微往前探,终究还是没掩饰住,流露出了一丝焦急。


“皇上请放心,臣会派人秘密留意宫中言论,发现有以讹传讹者,立即关禁,并且审问今日在雷公公房间附近走动过的人。还请皇上,勿要向太后提起此事,毕竟是谣言,也不值得一提。”


皇帝知道戚宁的意思,是让他不要去怀疑自己的身世,不要去质问太后。他先前怀疑这事可能是戚宁搞的鬼,听到戚宁所言,便也打消了这种怀疑。


“徐坤泽果然该死,死后竟也还有人敢替他送信,他的势力到底有藏得多隐秘多顽固。宁王,徐坤泽抄家的事情,虽然交给李尚书和荣王,你也需时时关注,要彻底。还有,务必把徐坤泽的残余势力清理得干干净净。朕就看,徐坤泽死了,还有谁有熊心豹胆胡作非为。”


“臣遵旨。”


戚宁回到景盛宫,见荣王已经等在。


“你踱回来踱回去,不晕啊?”


荣王闻声,见戚宁终于回来,“诶,今天早朝发生这事儿,你又被皇帝急召了去,我不是担心你吗?”


戚宁皱眉笑道:“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你没发现吗?昨日早朝,皇帝是早有计划要杀徐坤泽的,那侍卫早就安排好了。”


“这点,恐怕昨日在殿上的人都看出来了。”


荣王走近戚宁,低声道:“这就是问题所在啊,皇帝,十岁!十岁的孩子,这登基还不到一年,变化也太大了,甚至有点……有点超乎寻常的恐怖。”


“天子嘛,当然要超乎寻常,不然还叫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荣王咬着牙,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还这么淡定,徐坤泽已经被收拾了,现在他忌惮的头号人物是谁,是你戚宁!刚才这么急召你过去,我还以为他要把你也办了。”


戚宁一笑,没有回话,可目光游离了一下。


“皇上召我去,是因为徐坤泽死前写了一封信,皇上怕徐坤泽还有余党,让我肃清,并且杜绝信中谣言传出。”


“什么信?信上写了什么?”


戚宁不回答,荣王知道他不便透露,“你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又不会害你。”


“信中对皇帝的血统有质疑。”


荣王大吃一惊,眼珠子转了两下。


戚宁继续说:“所以,皇上还有用得上我之处,不会对我怎样。”


荣王忽然咧嘴笑了,最后笑声来。


笑了很久,荣王才收住笑容问:“你怎么不问我笑什么?”


戚宁忍住笑:“我在等,看你能笑多久。”


“我也在等着你问我才停住不笑。”荣王有点气馁,每次都是他没忍到最后,“好好好,我说。我能想象到那封信上些什么,也知道信上所言,极有可能是事实。”


戚宁神情严肃起来,不语。


“没想到这徐坤泽死了,还意外给我们送了个大礼。”荣王道。


“什么大礼?”


荣王低声道:“戚子轩长进得再快,你戚宁终究比他多吃几十年盐,姜还是老的辣,他在你面前能成什么气候,戚子轩唯一能胜你的,不就是他是先帝唯一的儿子这点吗,这徐坤泽这当事人都说了戚子轩的身世,他便连唯一能胜你的筹码都没有了。”


戚宁正色道:“那只是一纸谣言,徐坤泽的阴险,你不也清楚得很。”


“怎么就是谣言了,若不是他跟太后那些事儿,我能一下就猜到信上所言何事吗?你怎么就不好好抓住机会,徐坤泽死了,你再无对手,以前你不打那主意,我当你是看在先帝的份儿上,不能不忠不义,可现在戚子轩根本不是皇家血脉,难道大戚的江山可以给一个外人,你戚宁就只眼睁睁抢回来?那都不叫抢!”


“我说了,那信上之事,只是诬蔑之词。”


荣王忽然想起什么,又说:“你可知道,昨日早朝,骆翼救驾有功,皇帝本要晋升他为内廷侍卫,圣旨都已经拟好了,听说是皇帝召见骆翼问了几句话,才知道他出身宁王府。皇帝摆明对你机会,你身边的人他都不愿委以重任。”


“换是天子,都会这么做,你再这样胡乱给我作打算,我日后还有何事能说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