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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新的生活

作者:二十七星宿 返回目录

楼下的大厅里,客人早已散去,宁芳满身是伤狼狈的躺在地上,手脚筋都被挑断,全身骨头都被折断。


“爷,我只是按你当初的吩咐办事,何错之有?她明明......”宁芳依旧不服,她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任何事,为什么她在他身边带了上百年还比不上一个才出现没几天的凡人丫头,她不服!


“你没错,只是动了不该动的人,阎俞,照旧。”


墨非宿打断宁芳的话,他不想再多听多余的废话。他的人,做错了事要惩罚也该是由他亲自动手,别人动一下都得死!


“是”墨非宿护犊子这事只有阎俞这种跟在墨非宿身边将近千年的人才知道,虽然竹之敬只是个凡人,但是现在是尊主的丫环,就在他的保护范围之内。


所以,宁芳会有这个结局阎俞一点儿也不吃惊,带着宁芳消失在屋内。


“路十语,从今以后,你就是春熙楼管事的。”解决掉宁芳后,墨非宿边如此吩咐道。


春熙楼换老板这种小事本不该他来操心,不过他看蠢货最近是太闲了才会多管闲事,伺候他的人留蠢货一个就足够了。


“我定当帮公子管理好春熙楼,不让公子失望。”


路十语不是傻子,公子叫她来不止为了惩罚宁芳,让她接受春熙楼,最重要的是提醒她竹之敬动不得。她会和竹之敬较劲?她才不会像宁芳那么傻,明目张胆的惩罚竹之敬。


“有些事本尊不管不代表不知道,再有下次,你的下场和宁芳一样!还有,以后楼里有什么事,找顾思。”墨非宿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


路十语听到墨非宿的这句话当场愣住,尊主知道是自己把住之敬的头钗放在哑巴的房间里的?怎么可能,他怎么会知道!


翌日,吃完早饭墨非宿就让竹之敬收拾行李带着竹之敬出门,不久来到城南一所偏僻的庭院,庭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两间卧室,一间厨房,一间茅房。


院内也足够宽敞,左边有颗参天大树,是棵枝繁叶茂的黄果树,夏季坐在黄果树下乘凉最是惬意了。虽然杂草丛生,灰尘遍地,也不影响竹之敬对它的喜爱,这简直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庭院,简单却也温馨舒适。


不过此刻的她却忐忑不安:“公子,你不要我了吗?是因为昨天的事?”


可芳姐不是惩罚她了么,还那么变态,为什么还要把她抛弃?虽然经过昨天的事后,她已经对春熙楼产生了无形的恐惧,但她不想一个人在这里。


墨非宿没有直接回答她,留下一句话就消失在庭院:“本尊晚上回来的时候要看到一个干净整洁的庭院”


墨非宿离开后良久,迟钝的竹之敬才从他的话语中品出不是她一个人住这儿,公子也会住这,心情一百八十度转弯,恨不能引吭高歌一曲。


杂草丛生的庭院让竹之敬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思量很久还是决定先打扫卧室,毕竟今晚还要睡觉。


有了精神动力,卧室,厨房、客厅很快打扫完,瘫软在椅子上,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厨房里什么都没有,要吃饭还得去集市买,集市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至少得走一刻钟,累,不想走,左右权衡还是决定走一趟。


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累的她气喘吁吁。既然以后要住在这里,一些必需品肯定是必要的。将买回来的东西一一归置好后再看,整个房间都增添了不点人味和温馨,比春熙楼那冷冰冰的房间好了不知多少倍,尤其是安静的只听得到鸟叫声更是让她心情愉悦。


收拾完房间内,再望着满院的杂草,竹之敬头有点疼,她好像忘记买把镰刀。这就意味着满院的杂草全部要她用手拔,无奈而绝望叹口气,最后还是认命的抬着着小板凳去庭院坐着除草,这个时候要是再来点音乐再是惬意不过。


除草整整花了她一下午,瘫在椅子上的她只觉腰酸背痛,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这绝对是她来这里最累的一天,当然,也是最有成就感的一天。


不远处的邻里邻家升起袅袅炊烟,伴着火红的天边形成一道柔和又凄凉的画面,竹之敬想到自己很喜欢那首诗: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唯一不同的是她不是旅人,不是过客,是归人,此刻只剩温馨惬意。


她甚至在想会不会等她老的那天会不会有一个老伴陪着自己走在夕阳下,两人互相搀扶走向回家的路,或许旁边还有一个小孩在前面跑,是他们的孙子孙女,时不时的回头催促他们走快点。


渐渐的,身边的老伴变成公子的模样,不过公子还是现在的帅气模样,而她早已变成身形佝偻,满脸褶子的老妇人,这就是凡人和妖魔的区别,她会老,公子不会。


她发现自己就是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总爱胡思乱想,触景生情,强迫自己回归现实。


公子再过不久应该就要回来了,要是回来就能吃到香喷喷的饭菜肯定会认为她还是有用的,丫环。


等她做好饭再出来,火红的天空已经被黑夜袭卷包裹,好在她没忘记买蜡烛。护着新买的烛台小心翼翼走到大门口坐下,现在她只需要等着她的公子回家即可。


竹之敬怕黑,要不是为了等墨非宿,要不是天上高高挂着的玄月,要不是不远处聚集着出来消食的左邻右舍,她更想躲在被窝里将自己藏起来。


邻居们聚在一起闲话家常,竹之敬不喜欢八卦他人,但是喜欢听别人说八卦。眼睛时不时地眺望远方,却极为认真的侧耳聆听邻居们说最近发生的趣事:女人们谈的无非是哪家寡妇勾引哪家男人;哪家小孩偷鸡摸狗;哪家儿郎年少有为;哪家姑娘心灵手巧,知书达理。男人们谈论的要高深一些,和在春熙楼听到的差不多:哪家将军凯旋而归;哪家王爷寻花问柳;哪里侠士义薄云天;哪里门派风头正盛,还时不时地为此吵上两句,前不久的苍梧派灭派惨案也被他们拉出来议论。


他们这样绘声绘色描述出来的画面一点都不输韵书楼的说书人,甚至都能汇起来编成好几本江湖趣闻,民间杂录,听得痴迷以至于墨非宿都走到眼前也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