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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岁月安好

作者:等一人爱一城 返回目录

我叫梦希,我的名字,母亲说代表着希望,我出生在一个农民的家庭中,我的父亲叫梦莱,我出生的时候我的父亲是一个25岁的农民,母亲叫秦月,也是一个农民。我在母亲的身边长到三个月的时候,父母把我交给了我的外婆抚养,我出生两年之后,有了第一个妹妹,她叫梦米,当然她出生的时候,我并不在场,所以我后来从外婆家里回到家的时候便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我的亲妹妹,不然我们为什么总打架,过了两年又一个妹妹出生,她叫梦瑶,是我的第二个妹妹可能是我和她差了四岁,所以打架不可能了,还是我觉得我应该有一个妹妹的样子,这两个妹妹们出生的时候,我都不在场。在我六岁的那年,我被爸妈接回了家,同年我的弟弟出生了,他叫梦华。说起来弟弟出生我同样也没什么印象,那时候村里人都不富有,勉勉强强填饱肚子,因为家里孩子太多,弟弟出生的那会儿就被邻居抱走了,然后我看见二奶奶拿着家里不多的20元人民币上了邻居家,弟弟又被抱了回来,这个邻居邻居姓彭,我当时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直到后来长大了,邻居开玩笑叫我弟弟“彭买得”,然后就有人笑了,我弟弟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从那以后便不爱出门去玩。


其实我还有一个妹妹,我在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知道的,那时候我又一次被寄养了,只不过这次寄养的不再是外婆家,而是一对胖叔胖婶家,这其实就是噩梦开始的地方,先不说这个。


一次放学回到家我偶然听见胖婶在和村里的几个女人坐在一起闲聊的,说我还有一个妹妹,刚刚出生就被送人了,她比我弟弟还大两岁,她就是我的第三个妹妹,她叫梦舞,翩翩起舞的舞,我后来曾经替这个三妹妹感到庆幸。因为听说收养她的是一对不会生孩子的夫妇,这样她过得就会很好,至少,再后来我看见她过得很好,她跟我长的很像,我的脸上有点点雀斑,见到她的那一刻,我几乎就确定,她是我妹妹,因为我们太像了,她的脸上也有雀斑,脸型跟我没多大的区别,唯一不一样的是,她比我更稚嫩,三妹妹,其实后来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毕竟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村里的人无聊时闲聊,村里的孩子们也会听到一耳朵,渐渐的传到了三妹妹的耳里,我不知道她会怎么想,因为我不是她本人,不过在我看来,她是幸运的,虽然说她不知道为什么父母把她送人了。


我后来长大也曾替她问过我们的母亲,母亲就开始湿了眼睛哽咽着说:“当时,我也不想送走你三妹妹的,是你二奶奶说那家人不会生孩子,我们家又是这样一个状况,你妹妹她们想吃点大米饭都得去守着你二奶奶做好饭,蹭些米饭吃”母亲说着说着就又开始内疚,我便不敢多问,我想梦舞自己也时常会回想这些吧,毕竟我也曾听说有同学问过她:“你以后会不会回到你出身的家呢?”梦舞:“……”


是啊如何回答呢,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但她那样的生活却是我这辈子最羡慕的,因为她也由此成为了独生女。


上学对我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我的父亲特意带着我去报名,还特意找了本家姓氏的人,给我起了一个学名,叫梦茜,只不过这个名字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上户口的时候变成了梦“欠”……


终于可以去上学了,我真的好开心,这之前我就激动得成天跟在母亲身后开心得叽叽喳喳,毕竟我这时候只是一个孩子,有的只是一个孩子得到满足的时候的喜悦。


我:“妈妈,我是不是明天就可以去上学了”


妈妈回答我:“是的希希,你可以去帮妈妈割点猪草回来吗,妈妈要照顾弟弟,走不开”


我:“好的,妈妈”


我开开心心背上自己的小筐子,拿着我专属的镰刀出了门,这时候我觉得我是天下最幸福的孩子了,有爸爸有妈妈在身边,虽然说之前跟外婆一起住让我很开心,但我还是觉得这样子的家庭才是最完整的家。这时候的我也并不知道,其实我已经被村里的胖婶盯上了。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起床,把自己收拾得立立正正,母亲给了我一个挎包,我高高兴兴的背着它就去上学了。


上学这条路,除了第一年也就是一年级我很开心之外,我走得可谓是艰难不已。因为在唯一的一年中,父亲母亲都在家里,还未曾去当农民工,而是在家务农,靠着我的大伯也就是我父亲的哥哥,接济的一些贫瘠的土地生活,在这个村子里,我们家是属于外来的,我父亲并不属于这里,而是来自于另一个遥远的村子,当时比这里更加贫穷的村子,一年下来父母发现,这样的生活维持这么一家人的开销实在是异想天开了。


于是母亲父亲便决定外出打工,而我们则由外婆来当监护人,这期间我很依然是快乐的,因为外婆她很好,很好,她曾说:“你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的”。因此我和外婆之间的感情很深,就算妹妹们也都看得出来,外婆其实更疼我一点点,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其实外婆对待我们几个没什么区别!


那时候弟弟还小,我比弟弟大7岁,有时候外婆会回自己老家,家里便只留下我们四姐弟,我是最大的,那时候我也有些顽皮,外婆说不让我们下河玩,我答应得好好的,外婆一走,我便迫不及待就带着弟弟妹妹下河,我背着梦华,梦米牵着梦瑶跟在我的后面走,一到河边,我们玩疯了,我记得由于我们太小,河水对我们来说太危险了,很长一段时光,我常常自责不已,因为外婆回来狠狠教训了我一顿,让我知道我那么做真的很危险,而我确不自知。虽然很危险,却是我童年记忆里不多的快乐回忆,虽然这其中带着对弟弟妹妹安全不负责任的自责,但我们玩的很开心,并且最幸运的是我们危险都没遇到,已经值得我庆幸了,因为我不敢想象,如果我带我弟弟妹妹玩,如果出了什么事,会让我的心灵受到什么样的打击,会让我的外婆受到什么样的指责我不敢想,以及我的父母会有多么伤心我也不敢想象,万幸的是,还好,什么都没有发生,岁月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