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字色: 字号: 双击滚屏:
爱阅小说 > 画下人间 > 缘起 第五章 谁敢欺我赵郎人

缘起 第五章 谁敢欺我赵郎人

作者:香阵破长安 返回目录

恍惚间于昊听见有人在呼唤他,转身一瞧,一高盘头发的青衣少女,小跑着朝自己奔来。


这女子令他印象深刻,正是她从三楼一隔房出来后与侍从说啦些什么,自己就被架着扔了出来。所以见她呼唤自己,于昊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姑娘,有何事,若不打紧就不必言语,我还要去寻住处。”于昊冷冷的开口。


“公子想是有怨气,姑娘在此给你赔个不是,可错在你,茶楼的规矩在此,不得不如此。现今我家夫人有请,不知公子可否前去一叙。”


这兰儿到真如她名字般蕙质兰心,一句话便消了于昊一大半的的气。


于昊心中舒坦些许,话语渐和道:“姑娘倒是会说话,既夫人有请,我这市井小儿若不去,不正应了莽夫行径。”


当于昊再次进入香茗,那白衣长发青年面带一丝错愕,他不是权贵家族出生,但也是富家子弟,常来这茶楼喝茶,自然知道兰儿在香茗是何种的地位。


看着于昊被兰儿带到三楼,暗自嘀咕:“莫不是夫人要亲自管教那小子,那可正是麻烦!”


心中为刚才的冲动后悔,虽然他不想就这样毁了那个黑袍小子的一生,但他心知三楼那位存在的决定,不是他一个有钱人家能改变的。


“夫人,兰儿已把那位公子已带到”兰儿站在门外向里面传话,即使旁边只有于昊一人,她也对屋内做着该有的躬身礼节,仿佛本能一般。


这让于昊对这位夫人有所敬佩,是怎样一奇女子能教出如此侍女。


“进来吧。”里面传来冷清的声音,虽然动听但是如冰山一般。


兰儿推开房门,红妆美妇桌前不再是笔墨,而是一张琴,琴旁香炉隐约可见丝丝白烟徐冉。


开门的瞬间于昊便被这夫人美艳所惊,但是第一次见大人物的紧张,很好的帮他遮掩住那一抹尴尬。


于昊刚入房门,美妇十指轻挑,在琴弦上流水般一抹,一缕琴音袅袅飘出,萦绕梁间,伴随着琴音,少年眼中紧张感消失,呈现出迷离之色,呆呆直立站在门口,兰儿则是默契的在外面关上房门。


手下不停美妇开口道:“你来自何处。”


于昊木讷的答道:“落花城。”


美妇眉头一皱似没有听过落花城,接着又问:“来此处点酒为何?”


于昊答:“寻求帮助”


美妇问:“谁言此间可得臂助?”


于昊答:“酒馆掌柜。”


美妇声音有些颤抖:“掌柜姓甚名谁?”


于昊答:“姓赵,名笠”


琴音依旧涛涛,美妇的脸颊却不知为何多了两道清泪,其话语话语有些哽咽问:“有....有....有何凭证?”


于昊答:“怀中信,掌柜书?”


琴声戛然而止,于昊迷糊的醒来,看着眼前红装少妇,以成泪人,有些慌乱,心里嘀咕:“明明我才入此间,这一晃神的功夫怎的这幅场景”


美妇见于昊恢复清明,心知失态,忙背过身去。


“坐。”美妇声音依旧有些颤巍巍的。


于昊闻言盘膝坐在对桌的蒲团上,看着眼前红衣佳人,不知道说什么,只得静静的等。


半晌,美妇轻抬红袖似擦干泪痕,转身又恢复到那清冷的模样,看着于昊淡淡开口,只道一字:“信。”


于昊皱眉心中暗想:这女子如何知我有信件。但还是老实的从怀中掏出信,放在桌上。


美妇从宽大的红衣袖口中,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将桌上用红蜡封住的信封,有些颤微的拿过去,她没有选择拆开,而是如珍宝帮藏于袖中。


“咕噜....”


一正不合时宜的声音从扎着道士发髻的黑袍青年的腹部响起,美妇这才注意于昊的目光一直偷视着她左手边的糕点。美妇微微一愣后,莞尔的那一笑看的于昊有些痴。


美妇微笑道:“看这天色,想必也是到了饭点,先去裹那口腹之欲才是关键。''


美妇又瞥见于昊手中的箱子道:“不知小兄弟姓名,初到长安想必也未得住处,今晚我先给你安排一住所,有事明早唤你,那时在详谈。”


于昊心中有些郁闷,这刚一进来啥事没说,家底就给眼前这红装女子摸了个透。


心知这美妇背景不一般,吃了两次亏的于昊,自然是老实的听从安排,更何况今晚不要风餐露宿,这对于现在的于昊来说是件极好的事情。


等到后来,于昊也是那个层次的人物才明白,这是中了幻术。


于昊语言恭敬道:“谢夫人照料,小子名唤于昊。”


“嗯,出去吧,让兰儿进来,你在门口候着。”美妇又恢复到冷清的语气,但嘴角的向上的弧度,诠释着她的内心。


于昊出门和青衣少女说夫人找她,便在门口楼梯处站着,不一会功夫兰儿就推门而出,走向于昊:“公子,请随我来?”


于昊闻言跟在青衣女子下至一楼,却不曾想那白衣长发青年竟在此等候。


青年见于昊下来,连忙上前拉住于昊:“兄弟,刚才是我冲动,害了兄弟你,这是一百金票在皇室钱庄就可以换得金币,最近我也是手头紧,只有这些,兄弟若是这长安城混不下去了,这些钱可以在他城过一些安稳生活。”


于昊一看拉住自己的是刚才与自己争吵的白衣青年,开始有些不悦,但听完此话,心中对此青年的印象大有改观。


看着青年手中的金票,于昊并没有接,这些年除了于昊拿过赵笠的十个金币,于昊只拿自己觉得该拿的。


因为老道从他两岁时开始有前世记忆后,就在旁边念叨:”天地自有因果,拿人之物必沾因果,我辈修道者因自食其力,欲要他人之物,需以物换之,切记勿贪不义之财。”


虽然说老道的絮叨,对于昊爱占便宜的习惯起不到丝毫作用,但是于昊也潜移默化受到了影响,使于昊绝对不会收没有道理所得来的财产。


比如在落花城时,有商人千金套其醉桃花秘方被他拒绝,结果被赵笠鄙视月余,再比如这次。


于昊微笑开口:“仁兄不必如此,是我有错在先,这重礼我不能收,不知兄长姓名,望告知一二,现兰儿姑娘要安排我住处,多有不便,待来日空闲,再找仁兄喝酒,谢过今日之事。”


这白衣青年也是极其聪明之人,从于昊的只言片语就知道于昊无事,且与这楼主有着不浅的关系,见于昊也是个爽朗之人对其胃口,起了结交之心,道:“我姓商,名拓,住在南城商家,今后有空一起喝酒。”


“公子。”兰儿见于昊未跟来催促到。


于昊忙跟上兰儿,留下商拓一人心中纳闷:“原来茶楼点酒可以有这等待遇。”


茶楼自然是没有客房的,于昊跟随兰儿从正门出来,走在环绕皇城的那天启大道上,这个刚开始被生活蒙蔽双眼的黑袍少年,终于注意到雄伟的皇城。


潺潺护城河,上等汉白玉打造的石桥,城门站岗的金甲士兵,这红墙不知几长,反正于昊到了所去的张府,也未见转角。


这黄瓦也不知有多少,他只知墙到哪,瓦到哪,但光从这气派,想是皇城内必然是五步一楼,十步一阁。


张府大门到了,这一路于昊也看过不少府衙,其中面积大的府邸不在少数,可这不是很大的张府却是最让人震撼的。


门朝皇城开,张府二字下角有着和香茗一样的名讳——朱天,打眼这两点便知这张府在大明的地位。


更何况于昊曾听闻,这当朝内阁首府与皇后都姓张,这一联想让于昊有些惊惧,若真如他所想那样,这张家是何等的庞然大物。


于昊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其他的人的注意,就连入府都是从侧门。


在张府一座不起眼的偏房中,于昊嘴里塞满了兰儿用食盒提来的饭菜,不是很豪华,但是这个黑衣少年吃的很香,这是可怜的少年来到长安首次吃荤食。


“公子为何如此饥饿。”兰儿看着刚被噎住,正牛饮茶水的于昊道。


于昊肚子稍微填了东西,没有在吃的那么急,见兰儿问自己,答道:“一天没吃饭,你说呢?,你以为像你生活在权贵之家,从不为生计发愁?正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兰儿从幼就被养在张府,自然不知饥寒交迫,只是觉得于昊说的有几分道理嘴里默默念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诶,丫头,你的主子是这里什么人?”于昊随意问到。


“我家夫人是这张府的二小姐张芸,怎么了?”兰儿答


于昊似乎提起了点兴趣继续问道:“那这张府的主人是?”


“这你都不知道,自然是当朝内阁首府张大人了。”兰儿想看白痴一般看着于昊,她可能不会想到长安城尽然还有不知道张府的。


“哦哦哦,知道了,知道了!”少年敷衍的说道。


于昊表面上似乎没事,但是心中却是有着千般思绪,他开始对那位落花城中的“叔”开始有着深深的好奇,但是他也不会多问,就和老道说的那样缘还未到。


吃好喝足,兰儿收拾好餐盘,叮嘱于昊不要出此屋,便走了。


于昊吹熄灯,躺在床上,手里依然握着那块石牌,那如镜的牌面似能映出自己今天的经历。


但于昊总感觉奇怪,像是有只手操纵着一切,让他卷入一场风云之中。


难道自己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掀起这风云吗?于昊想。


“呵呵呵,于昊啊,于昊,还掀起风云,你还是想想如何拿回你的牛皮口袋吧?”于昊突然喃喃自嘲。


少年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但知道自己是被兰儿的敲门声吵醒,看看天色依然繁星点点,还没享受够这富人的床榻的于昊在简单的洗漱后,就被兰儿带出啦张府,走的依然是那侧门。


至香茗茶楼,已是天边微亮,店面也零零星星的开门,香茗则是从未关门,这也是全长安除了那风月场所,唯一通宵营业之地。


于昊上三楼,与美妇对坐,这位张家二小姐,似比昨天憔悴些许,但于昊不关心这些,他只在乎今天是否能拿回那牛皮口袋,所以于昊更不会在意房间角落那一丝信纸烧尽后的余灰。


美妇清冷干脆问道:“说吧,你有何难处?”


思索了一会,于昊将昨天早上的事发生叙述了一遍。


“蛮人!”美妇皱眉,因为年轻时候的一些事,她很不喜欢蛮人,尤其是他们的蛊虫,让人看着就恶心。


“于昊,你先出去一下。”听闻此言,于昊自然是老实退下。


正当于昊思索张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时,房门推开,只见早已取下簪子长发及腰的美妇,身穿素白便衣,面遮白纱款步走出,胸口的红梅勋章更是让其清冷的气质提升。


美妇看着门口的盘着道士发髻的少年,缓缓开口:“走,带我去见识一番,谁!敢欺我赵郎人。”


这最后话语里的肃杀,让于昊有些汗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