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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章 解惑

作者:微醺醉舞 返回目录

南宫欢笑笑又说:“少主知道,老奴是主子赐名,主子说我年长于她,真身又是欢疏独角兽,欢字是为我量身定做,往后一说起来便知老奴是她的人。少主可知主子闺名?”


辛夏正襟危坐,低声说道:“母亲闺名,乐。”


南宫欢脸上有怀念有悲伤,还有笑意,“少主凭这二字就应该知道主子的性情,主子随和,万事随风皆不放在心上,看上去总是那么开心快乐。可唯独对先君例外。


先君在主子身边能得平静,死缠烂打要主子留下,那时老奴还是第一次见主子发脾气。”


“后来嘛,”南宫欢斜睨辛夏,“先君结界无双,封闭青见让主子不能离开。主子本是随遇而安的性子,见不能离开,就在边界的秋水郡住了下来。先君常来见她,见一次被骂一次,见一次被打一次。


先君真身逾金,当时万界再也找不到真身比他更强横的大妖了,可见了主子,不仅不还手,还怕主子伤着连真身都控制住,每次都被打得鼻青脸肿。


却又甘之如饴。”


后来,主子心里有了他,再后来......


唉,时光啊,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主子早已身归混沌。


若是人,还可求个轮回。


可青鸟来自混沌,归去混沌,天地间再无她。只留下了他,守护着她唯一的孩子,她的牵念她的心肝宝贝。


主子啊,你总说世间万界万物无论何人何事都不及自己重要,何时何地都要保护好自己。可临到终了你还是选择和先君在一起,哪怕明知身陨,你是忘记你说的话了吗?


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主子,奴才很想你,很想......


说完往事,辛夏久久不语,许久后说道:“父君与母亲原来是这般相识的。”


而后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说道:“怪不得呢,我说她踢我那架势怎么总觉得眼熟。”


南宫欢笑道:“少主明白了吧。都说子肖其父,果不其然。先君在古蜀长大,行事作风嘛,少主极为神似。”


辛夏无语。


南宫欢悠悠说道:“人间界乃是万界源头,古蜀那个地方,男子彪悍,与外争斗时血气十足奋勇无双,回到家里却软成一团,不仅要煮饭烧菜,还要任凭堂客打骂。


当年的古蜀论起地界来,就在现在的蜀中一带。听说到现在为止,男儿作风依旧是那么的...啧......拎不起来啊。”


辛夏:......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古蜀女子聪慧能干,内能当家做主外能挣钱养家,少夫人久居蜀中,骨子里带着古蜀女子的坚韧,这样的女子可不是好降服的。早年间先君提及古蜀时曾说过,古蜀女子思想豁达脾气火爆,崇尚我心我主,偏偏这样与他处完全不同的女子最是宜室宜家。”


南宫欢上下打量辛夏,笑着说道:“少主英姿勃发,这样的品貌万界都是难寻的,天长日久少夫人自然会知道少主的好,少主何必这般没有信心。”


辛夏无言,几息后低声说道:“欢叔也觉得我是患得患失么?不知为何我总是心慌,我不知道她的心意,她是真的不喜我么?我事事都顺着她想着她惦念着她,她是真不在意么?”


南宫欢说道:“依老奴看啊,少夫人是还没开窍呢,少主细想,少夫人对您的态度和他人可有不同?”


辛夏眼睛一亮,是啊,洛洛对人温和谦逊轻言细语,唯独只对他耍小性儿,这是不同罢?果然洛洛只是一时忘记了,心里还是心悦他的。


顿时笑了起来。


南宫欢说道:“少夫人年轻,少主慢慢来,莫要吓坏了她。依老奴看来,少主要多些耐心才是。”


耐心辛夏不缺,他少年征战现坐拥四方,不是只凭武勇。


南宫欢又嘱咐了他几句便让他回神宫去,说现下事多,少主还是以正事要紧,他清净自在,少主不必挂心。


辞别欢叔,辛夏回到青犀宫,当值的小妖轻声禀道:“君上,内廷司的值守在外面候着呢。”


“嗯,进来。”辛夏说道。正好有事找内廷司。


见人进来,辛夏问道:“灵犀宫现在如何?”


值守回禀说:“回君上,属下按制用黑曜为基,玉石铺地,玄冰木为梁,其余木料都用金莲香,现在主体已经翻新完成,工匠们正在做内装,不出年余便能完工。”


辛夏点头,说道:“很好,去找叁儿,本君画了图样,在灵犀宫后面的园子里修座阁楼,园中走势、花木形制全按图上来,一丝都错不得。”


值守忙应道:“是,是,属下明白。”


辛夏见他还在原地,问道:“还有事?”


值守陪着笑小心翼翼的说道:“君上,各宫的贵主儿都问了几回了,不知君上今天到哪歇啊?”


嗯?


辛夏恍然,在人间界久了差点忘了他还有一堆的女人。


神宫未曾立后,辛夏懒怠管女人的事,当年平乱后入住神宫时随手指了三个睡过的女人让她们来管。


就是神宫中三位有品级的夫人了,赫连莲莲住曦羽宫、玉珑住薰沁宫还有贺兰笙歌住惊鸿殿,其余的美人按着自家的风俗和喜好,住的地儿各不相同,有住竹楼的,有住树上的,还有住地底的,依着山势住在神宫周围。


值守低头侧眼窥看他的神色,陪笑说道:“赫连夫人说新排了歌舞,君上要不要去瞧瞧?”


那就去吧。


青见规制,郡县、首府、神宫内都设有禁制、结界,不可使用术法。青见承平已久,长老们无事,整理无数繁文缛节,首当深受其害的就是他。君主仪仗行至曦羽宫,赫连莲莲早已带着宫人在门口迎接。


见了辛夏,满心欢喜的迎上去,娇声说道:“莲莲恭迎君上。”


哦,原来叫莲莲,不说还真记不起来叫什么。抬脚往里进,“不是说排了歌舞?”


进了正殿,在主位坐了,伶人敲起钟鼓,弹起琴瑟,舞姬涌入殿中,随乐声而动。


赫连莲莲奉了茶,依偎在他身边,她颜色极好,声音娇媚,嗔道:“君上久不来家,是不是都把莲莲忘了。”


听得辛夏心中一荡,他素了许久,如今有美人在侧,那把火就旺了起来,一把把赫连莲莲搂在怀里,抬起她下巴,在唇上偷了个香,笑得邪气,“美人好香啊。”


赫连莲莲已是春潮涌动,搂住辛夏脖子,娇喘微微,“妾身想念君上,请君上怜惜。”


辛夏唇角微微勾起,扯下她的手轻轻摩挲,正准备说什么,看见她手腕珠串,眼神定住,“这是,鲛人泪?”


赫连莲莲紧贴着他,说道:“这还是那年我入神宫时,君上赏的两颗,妾身和宝石穿了做了珠串,好看吗?“


辛夏盯着珠串看了半晌,猛然把赫连莲莲从腿上掀了下来,说道:“本君有事,先走了。”


说着,边往外走边喊:“叁儿,滚去开库,爷要找东西。“


赫连莲莲被掀得整个人趴在位子上,顿时发觉脑子一片空白,看着辛夏离开,紧咬着唇,脸色忽青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