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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火云现圣婴降世 露本性地覆天翻

作者:青竹折页子 返回目录

话说张书生听了老方丈的话是将信将疑。


可是回到家以后不仅父亲的病好了,而且两个月后检查出妻子身怀有孕,恰好今年乡试,张书生竟然榜上有名,高中举人。


全家人欣喜若狂,尤其老张员外,说什么也要亲自去普陀山还愿,叩拜菩萨,当然在全家人的劝阻下做罢,但也发了宏愿,请人到庙里为菩萨塑金身。


张氏夫人怀胎十月,整个平江府竟比往年热了许多。


这一天即将临盆。


整个平江府突然被红云笼罩,原本就比北方要暖一些的冬天更是炽热如火,张员外府上更像是个大火炉,热的人烦躁不安,张书生的妻子肉体凡胎,又是生孩子的关键时刻,哪受得了这种酷热,眼看着香汗如雨就要支持不住。


接生婆和医生也都束手无策,只能拿毛巾不断的擦拭降温,正在产房内外急的团团转的时候。


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声道号:“无量佛!无边火云未为空,悠悠千载降圣婴。漫天星宿朝佛拜,造化还是混元功!”


说来也奇怪,随着道士四句诗念完,产房内的温度慢慢的降了下来,不久后传来一声响亮的啼哭,一个男婴降世了。


原本信佛不信道的张员外也连忙用大礼把道士请进来,一攀谈才知道原来是龙虎山的天师高人,连忙让人把孩子抱出来给天师看。


须发皆白的张天师看着怀抱中的婴孩,面露微笑,从怀里拿出来一把小扇子,形似芭蕉绿如翡翠。小婴孩见到扇子马上停住了哭声,看着张天师咯咯直笑。


“此子与贫道有缘,今日就收个记名弟子,道号“圣婴”,张居士以为如何?”看着婴孩抱着小扇子沉沉睡去的样子,张天师欢喜已极。


龙虎山领袖道门,张天师辈分之高即便是当今皇上见了也要降阶相迎,他要收自己的孙子为弟子,张老员外哪有不愿意的道理。


随后张府大排宴宴,遍请乡邻父老,好好的庆贺了一番。张天师也留在张府三天,为起名张圣婴的孩子祈福作法,约定好将来孩子满十岁就要到龙虎山修行三年,这才离开。


岁月荏苒。


转眼间张圣婴就长到了十岁大,生的聪明伶俐乖巧听话,开蒙学什么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人称神童。


这一高兴,张老员外就舍不得让孩子离家去山里修行,想让他好好读书考取功名。龙虎山几次派人来问都想办法搪塞推诿,一来二去就拖到了张圣婴十岁生日的时候。


那一天张圣婴突然性情大变,一不读书二不学道,反倒是吃肉喝酒打架闹事,整日里呼朋唤友招猫逗狗。


要说这聪明的孩子熊起来那真是花样百出,周围街坊邻居就没有不遭殃的,但凡是养了鸡鸭的不出三天肯定就熟了,而且骨头还给你还回去。


哪家的孩子只要认识了张圣婴,不用两三天准学会了喝酒吃肉,街上的黑狗见了他们一伙人夹着尾巴就跑,生怕跑慢一点就变成火锅了。


平江城里的少爷羔子们对张圣婴那是言听计从,甚至于地痞流氓都被他给收服了,什么偷酒偷菜偷狗肉,调皮打架逛窑子,溜门撬锁跳窗户,就没有他们不敢干的,要不是衙门看的紧,怕是早就一把火把平江府给烧没了。


大人们想管,可不论把自己孩子看的多紧,张大公子总有办法把人从家里弄出来,整个平江府是乌烟瘴气,最后凡是有孩子的人家都托人弄脸甚至找到县衙,请张老爷子想办法赶紧把张大少爷送走。


弄的张家也是焦头烂额,一年的时间,张圣婴就从神童进化成了净街阎罗,只要他往街上一战,周围一公里不敢有活物。


而且这孩子还是菩萨所赐,说不得打不得关又关不住,实在没办法,这才想起来龙虎山张天师,赶紧的派人到江西,张天师传过话来:张圣婴若来,就在山里修行十年,十年后天高海阔任他遨游。


张圣婴听了老天师的话,歪着脑袋想了想,终于松了口,决定前往龙虎山修行。


他走的那一天,整个平江府都轰动了。


家长们弹冠相庆,知府衙门都放假三天,市场上的酒肉一扫而空,大家伙都对能降服张大少的龙虎山感恩戴德,还有不少信佛的当时就改信了道!


来到龙虎山,张天师拿观音的金箍给他带上,张圣婴立刻就想起了前世种种。


他本就是数百年前有名的大妖王,奉观音法旨下界普渡世人,可他哪懂得什么教化不教化的,虽说现在脱了妖体换了凡胎,可一切还是按照自己的本姓来。


从那后张圣婴更加的变本加厉,也不穿道服,整日里跟个野孩子一样穿个红肚兜山上道观的一通乱窜。


什么清规戒律一概不守,肉照吃酒照喝,也不诵经也不修炼,一天天的疯玩疯闹,没钱了就偷,偷不着就抢,哪个道士有钱哪个倒霉。


别看孩子不大,能耐可不小,教他武功一学就会,一会就精,打又打不过,抓又抓不着。告到天师那还免不了一顿训斥,反要问一问一个修道的世外之人要那身外之物的钱财何用?


监院道长清虚真人最是看不惯他,别的道士见着他哪一个不是毕恭毕敬,唯独这一位,仗着辈分和自己一样,左一个牛鼻子又一个臭道士,气得他牙根痒痒又毫无办法。


这位清虚道长,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可就有一个爱财好面子的毛病。一身道袍竟然全是苏绣,胸前念珠一颗颗都是精挑细选,就是手里的佛尘档次低了些。前些年到扬州传道时倒是偷偷买了把翡翠金蚕丝的佛尘,可是太过张扬又不敢拿出来,只能供在屋里半夜里把玩,想着有朝一日自己成了天师,拿着这把佛尘进宫讲道,那通神的气派岂不是神仙在世么!


正想着,清虚道长听见一阵丁零当啷的铃铛响,一扭身就看见张圣婴一蹦一跳的从外边进来,光着脚鞋也不穿,穿个肚兜兜围个破皮裙,手腕脚腕上挂着几个金铃,走起路来叮当乱响,这次脖子上又不知从哪弄来一个金色的项圈带着,这哪有半点修道人的样子。


“圣婴师弟,清修的道观,穿金戴银成何体统,还不赶紧摘下来,真是不成样子!”


“哎呀呀,牛鼻子师兄啊,快帮我看看是不是真金的!”说着把金项圈拿下来就往清虚道长脸上杵。


“我不懂,我不看,我不知道,别闹,祥福生的金货假不了~”清虚躲躲闪闪,脸上还是被杵了几下


张圣婴听完,咯咯的直乐:“我就说他不敢骗我,花了两千两银子呢”


“那你何处来的钱财?”


“捡了把破扫帚卖了”


“胡说,哪里有扫帚能值这么些银子?莫不是又偷了什么东西!”


张圣婴没理他,一蹦一跳的往里走,眼看快走远了才回头道:“就那个扫桌子的破扫帚,说是翡翠的柄,缠的天蚕丝。”


清虚道长听着这扫帚怎么有点耳熟呢?突然想起来自己那把把佛尘,正是翡翠的柄,缠的金蚕丝的线,难不成这熊孩子说的是它?


“哎呀”


清虚真人暗叫一声不好,赶紧跑回自己的房间一看,门窗紧锁,可是佛龛里的佛尘不翼而飞。


“好你个野孩子,实在太不像话了,你等着我的!”


清虚真人也不敢声张,偷偷摸摸下山在古玩店里果然找到了自己心爱的佛尘,花了两千两银子又给买了回来,心疼的真人捂着心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回到道观里,立马去找张天师告状,说张圣婴不守清规戒律,疯玩疯闹,不仅自己不好好修行,还带的小道士们也不听话!而且他还毁坏经书法器,时常偷拿财物,吃肉喝酒,简直败坏三清!你看看他穿的戴的那玩意,祥福生的金货,花了我两千两银子呢,不是那玩意值两千两呢,必须得把他开除道籍,轰下山去,以示我龙虎山道门正宗。


张天师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龙虎山既是道门正宗,岂能容不下一个顽童?”


“可是天师,他不仅在山上胡闹。还时常下山打着龙虎山的旗号给人算命看风水,还说什么降妖捉怪,小小年纪就学会了骗钱,这还得了?”


清虚道长瞪圆了眼睛,不依不饶的说道,心想江湖骗术可是龙虎山的大忌,这你要不管就说不过去了把,打死他都不信一个十一二的孩童还懂得道法?定是江湖骗术,骗人钱财。


“可有证据?”张天师反问道“没有证据岂能污蔑一个孩子”


一句话问的清虚哑口无言,连忙找来自己的徒子徒孙,让他们跟踪监视张圣婴,看他下山去哪里,一旦抓住他骗人的证据,立刻逐出道门。


他那几个弟子也早就被张圣婴祸害惨了,听了师父的话一个个摩拳擦掌定要拿住张圣婴的短处,报仇雪恨。


张圣婴时常下山,因为他领了观音的法旨,一定要度化世人,度过苍生大劫,否则的话就要拿他回普陀涯关上五百年每天三遍紧箍咒伺候。


所以他没事的时候就下山到处乱窜,看看有没有他可以度化的人,而之所以在道观里调皮捣蛋折腾那些六根不净的道士,不就像观音说的,我来帮他们修行吗!


这天张圣婴又下山了,看到鹰潭潭水清澈,心里高兴,衣服也不脱跳进去玩起水来。


正玩的开心,就看见不远处一个女子站在岸边,两眼无神,一步步走进了潭水里,这是有人要寻短见?


“哎呀呀,度化世人的机会来了”


张圣婴高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