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谁？
莫白目光闪动，问道：
“古神族战仙而死，仙，是你说的仙祇么？”
苏韵点了点头。
她犹豫了下，补充道：“仙有妖仙、仙人和仙祇之说，是完全不一样的。”
“妖仙，大多是指海族妖仙，它们都是跨越一品境的修行者。‘赤霄海祸’就是海域妖仙引起的。”
“仙人和修行者差不多。”
见苏韵没继续介绍下去的意思，莫白不禁问道：“仙祇，到底有多强？”
苏韵目光看了眼莫白。
“不可名状的恐惧。”
她语气并不如何激烈，甚至连表情也没有变化，但她眼神只是浮现些许追忆之色。
整个古神遗地，骤然发生变化。
灰雾像被冻住了一样，让莫白无法呼吸。古神遗地上空，“轰咔”一声，一道婴儿手臂粗细的紫色闪电，在天空炸响。
莫白和孙小蝉抬头看天。
苏韵神色平静，叹了口气。
莫白眼中，她身上的气势完全变了。
之前和淳于秋水争斗时，苏韵表现得游刃有余，轻松地好像面对小姑娘一样。
现在，她目光锐利如剑，如雪白衣上，水蓝色气息萦绕，让她的身影显得虚无缥缈，更不似在人间。
她脚下，那一只紫鲤，身体骤然变大到十多米高大，嘴巴两侧多了两道长达两米的金色胡须。
咕噜。
它吐了一个气泡，将苏韵和自己包裹。
明明还在莫白面前，但莫白却有种感觉，这一人一鱼，消失在了这天地。
天空中的紫色闪电，像是被肉吸引而来的狰狞恶狗，失去了猎物的气味儿，不甘的轰咔声中，渐渐减弱消散。
“啵”的一声，紫鲤吐出的气泡，消失。
苏韵道：刚刚还有一点忘记说了，仙祇还有一个特点，凡有念，必被知晓。”
大姐，这是后浪能解决的么？……莫白嘴角抽搐。
他没再问了，怕自己又问出什么诡秘，引起天地间的力量发生什么变化。
本来他还想问问，这些仙祇都住在哪里，自己可不可以去投靠他们，现在是彻底没戏了。
让莫白摸不着头脑的，是狗管理还没给他提示。
……
莫白目光闪烁。
他身旁，苏韵突然道：“你的状态很不对。”
“有什么问题么？”莫白一怔。
苏韵眸中灵光闪动。
“以往，你的悟性不够，这是你无法修行的原因之一。”
“香火道修行功法，虽然对人的要求不高，只要能聚集香火，就能够一飞冲天。”
有流量，谁都可以起飞的意思么……莫白解释道：“我在古神遗地找到的传承，化生经，香火道功法，似乎和古神遗族牵扯很多。”
苏韵点了点头：“猜到了，也许是当年古神遗族的后手吧。”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这么多年了，大家早就不打打杀杀了，古神遗族出世与否，也不重要了。”
不，你不知道沙雕玩家们的力量……莫白穿越到这个世界这么久，这下，终于算是知道了自己的主线任务了。
但是这任务似乎有点变态啊，算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挡着，我就做个喊“666”的咸鱼就好了，偶尔割一下玩家韭菜，才能维持生活这样子。
莫白看着苏韵。
他目光下，苏韵又皱着眉头：“悟性只是其一，阻碍你修行的最大问题，是你的身体。”
“我身体怎么了？”
“一般来说，修行者只有悟性之差，有了道诀、有了师门的指导，便都有修行的机会。”
“但你不同，你的灵力总往下流，积攒的灵力，总是在漏。”
我怀疑你在ghs……莫白看着苏韵。
他之前就知道，自己不能修行是因为灵力的原因，但从苏韵的口中，他好像成为了一个侧漏的男人。
嘶，脑海里已经有画面感了……莫白摇摇头，他敏锐地捕捉到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体不能积聚灵力？”
本来默默窥屏的孙小蝉，也愣住了。
是啊，莫白哥之前也没怎么修行，这个国师怎么知道的？
灰雾缭绕，场中一片寂静。
苏韵沉默了片刻，接着道：“以前，我给你渡灵的时候……”
“什么时候？”莫白愣了。
他完全没印象，最重要的是，这得多少次渡灵，才能总结出这些的？
没人比你更懂我身体么？
莫白神色有些幽怨。
而苏韵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模样，她看了孙小蝉一眼，玩味笑道：“有些时候……”
“莫白哥！”孙小蝉语含愤怒。
孙小蝉目光有些愤怒：“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气走我，哼，我看出来了，莫白哥明显不喜欢你！”
“而且，你这么厉害，肯定是个修行很多很多很多年的老女人了。”
“老阿姨，我已经看穿你了。”
孙小蝉好狠啊。
莫白不动声色地退到紫鲤尾的位置。
原地，苏韵脸色一僵，状若满不在乎地说道：“我的年龄，不过是修行者的平均水准而已。”
“切……”扳回一城的孙小蝉，满脸娇憨笑容。
她走到莫白身边：“莫白哥，我们去找钱多多，治好你的护卫，我们就回瀚海国玩吧。”
莫白点了点头。
苏韵瞥了孙小蝉一眼。
“我们好好想想，该如何做古神遗族的护道人吧。”
“另外……”苏韵语含妩媚，“今晚别关窗，我想偷偷进你梦里。”
妈耶，国师也太美太好看了吧……莫白心一动，仿佛被电过了一样。
……
……
与此同时，距离瀚海国万里之遥。
轰隆！
蔚蓝色的海洋，高达三四十丈的海浪，从海底深处涌起。
汹涌澎湃的海浪中，一只浑身闪烁着蓝色星辰光芒的巨鲸，迎着海浪跃起。
如同山壑般的巨大身体，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它不等落入水中，整个身体竟化作一只滔天青鸟。
轻盈的鸣叫中，青鸟坠入水中。
幽暗的海洋深处，蔚蓝色光芒，将一切照亮。
沉闷声音，如同轰隆的山石翻滚。
“苏……韵，坏女人……离开……瀚海国，入……入侵！”
伴随着它的话语，无数蔚蓝色的光芒，在海洋深处穿行。
妖仙一语，万千海妖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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