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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病痛

作者:乌蜩 返回目录

晚上二十一点韩勤踏着夜色趁着月光打开了家门。屋中橙色的灯光一下子让他忘了一天的劳累,“我回来了!”朝里面喊了一声,却没听到回音,有些疑惑的向客厅走去。


客厅中秦琴大小姐如同女王般坐在正座,老豆铁林大将军坐在副手,二人如同古代三堂会审般注视着不知所措的韩勤。


“那个…你们在干什么?”看到这个阵势韩勤斟酌着开口问道。


秦铁林清了清嗓子说道:“听说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开向你们班主任示爱!”


“wait!我当时只是在稀释一个非常可笑的谣言,话赶话说到那个地步只能说是命运弄人!”韩勤急切的解释道。


“是啊!顾导不会一言不合的把你送到医院去,她只会知心的留你的堂,顺道给你布置多到让你怀疑人生的补习…”秦琴幽幽的说道。


“是当时杨授那胖子嗷那一嗓子把我逼到那个地步的好的吧!”


“但是他为什么会那样说的呢?你是不是跟他说了一些什么呢?”秦琴睥睨着韩勤说道。


“那个…对!我当时跟他说除了我的妹妹班里其他女生都太幼稚了,天天明星长帅哥短的,跟我不是一个频道,我对她们没啥兴趣!”


“可是,我怎么听说你对我们!e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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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的皮相都不放在眼里呢?而且我也天天明星长帅哥短的说着。”秦琴不阴不阳的说道。


“呵呵…我妹妹跟那些庸脂俗粉岂可同日而语啊...”韩勤擦了擦脑门上渗出的冷汗心中已经内定了明天胖子的N种死法同时用最真诚的眼神注视着秦琴漂亮的杏眼开口辩解道:“再说了我又不是瞎子,我妹妹这么漂亮,瞎子都能感觉到您的光辉,更别说我眼神这么好的人了,你说是…”面对越来越严厉的眼神韩勤果断编不下去了。


“呵呵!”秦琴无声的站了起来,“明天中午的便当你来准备,三人份!我和昭明的菜式不能相同,做不好…你懂得!”说罢走向自己的房间。


看着自家女王走进门关上门,韩勤和秦铁林同时松了口气。


“明天辛苦你了。”秦铁林拍了拍胸口。


“没事…”韩勤从桌上抽了张纸擦了擦汗。看向秦铁林:“您是不是有事要对我说?”


秦铁林看着韩勤越发深陷的眼眶说:“关于你肌肉痉挛和骨骼刺痛的事,我已经跟老院长说过了,他建议你去找他…”


韩勤把书包放在脚边脸色沉凝的问道:“什么时候?”


“明天早5点你去找他吧,就在小区公园那…”秦铁林说道:“抱歉,我帮不了你,我的专业是病毒学,你的症状我看不明白。”


“老院长决定用中医试试吗?”韩勤略带犹疑的问道。


秦铁林沉吟了一下回答道:“老院长原来主要是做神经内科和眼科的,但是他的中医造诣也非同小可,所以我想可能会从几个方面一起下手。”


“明白了,我先回房了。”说罢回到了房间,他将书包甩在书桌边,把自己扔在了床上,忍受着从入夜开始不断加深的刺痛感,他望着墙上的挂钟将书桌打开拿出演算本,他在上面写上8位到13位的速算题目,当他写满13页以后就放空所有的杂念将心思放在上面,这是从小到大的习惯,过去的演算只是锻炼自己大脑的一种方式,现在这也成为了他集中精神暂时忘却疼痛的方法了。


题目减少,就从新补上,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头上的汗也越来越多,当把70页做完以后他猛地一阵痉挛,看向挂钟发现时针已经指向了11:40,他擦了擦汗,因为专一而暂时屏蔽的疼痛感猛地袭来,他感觉自己的骨头仿佛被注入了液氮一般,冰冷的刺痛感像一根根钢针从骨头内穿出,他强忍着从喉咙中发出的嘶吼踉跄地走向床铺,他拿绳子绑住了自己的脚,从床头柜上拿出一个缠着白布的木棍子,死死地咬在了嘴里,同时把手用绳子套上反剪在脑后。看似简单的动作在肌肉痉挛和疼痛中足足花了他将近二十分钟。当他做完这些以后,发现时间已经距零点只有短短的几分钟。


当分针和同时指向了12点位置,痛苦如怒潮般涌来,他感觉到自己的神经如同被烧焦了一般,他甚至无法分辨自己身在何处,他的大脑每次保护性的让他的意识沉寂,他就会看到那一扇古老而沧桑的大门,他看见大门的锁链已经不堪重负随时能被扯断,门后的嘶吼和喊叫将他的意识一次又一次的送回,他不知道这种折磨需要经历到什么时候,只能不断的祈祷煎熬,希望时间能够快点流逝…


当他从浑浑噩噩中坐起,看向挂钟,时间是凌晨三点钟。他艰难地将手从脑后抽出,松开已经咬的不成形状的木棍,用嘴把手上的绳子解开,缓了一口气,拿起床头上的茶缸灌进了一大缸子水,然后将自己缠紧的双脚解脱出来。将自己身下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的床单扯了下来,抱着开门向卫生间走去。


他想起昨天对秦大小姐的承诺,在泡上床单以后走入厨房,为秦琴做了一个红烧茄子和清炒苦瓜,又为昭明做了一个干煸豆角和烧腐竹,将这一切做好装盒放进了冰箱,就出门去赴另一场约了。


清晨的公园没有什么人,空气湿润而凉爽,韩勤深吸着气,这样能让他感觉痛苦残留的印记在慢慢消散。


当他走到一株粗大的松树下时,他看到了廖院长。院长远远的朝他招了招手,他加紧步伐向院长跑去。


他喘着气跑到了院长面前,停下来大口呼吸着说道:“抱歉,我是不是来晚了?”


“没有,我习惯早点来做做早课,现在离5点还有10分钟。”廖院长不介意的摆摆手说道。


“昨天听我家大人说,您想出来治疗我的方法了?”


廖院长看了看他斟酌着说道“前几次你晚上发病,我去看过你…我想知道,这个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韩勤回答道:“并没有几天,出院头几天还没事,但是最近好像持续的时间和疼痛的强度都在逐天递增!”


“我说句不中听的…”廖院长说道:“前几天晚上在你发病时我看见你甚至不觉得你是个活人。”


韩勤沉默了下艰难地说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呼吸基本消失,心跳极弱其他脏器处于半休眠状态。跟死了差不多,但是你的神经敏感度好像反倒被加强了…至少当时我观察你的瞳孔,感光灵敏度至少是一般人的4倍以上,可以这么说,我从医这么多年没有见过这样的症状。”


“那么,我应该怎么办?”韩勤略显急切的问道。


“我下面说的可能有点惊世骇俗,你就当一听,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廖院长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韩勤默默地点了点头。


廖院长斟酌半天最终说道:“我怀疑,在你救下小丫头的那天可能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