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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青丝

作者:白乌白乌 返回目录

眼前的女人有着妖娆的媚眼,望向韩奕暗送秋波,怎料韩奕的眼神中竟是不屑一顾。


她的眼中发怒,只一瞬间便恢复她妩媚的笑容,握着紫蝶扇指向韩奕,旁边的小娃娃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从来没有人逃得过我的媚功,除非那人自制力强,又或者心有所属。你来说说,你究竟是哪一点呢?”她轻吐着一字一句,不放弃的想要撩拨他的心。


韩奕微笑着,笑意未到达眼底,而那笑更像是对这女人不自量力的蔑视。


“那就。”青丝没有把话说完,握着扇子直冲而去。


她的步伐很是轻盈,速度之快让人难以想象,更何况她还穿着一双后跟高一点的靴子。闪身而去,已在韩奕身边,似乎已出乎他所料,她快速的扬起扇子发动攻击,扇面上没有一丝的香味,却被她弄得头晕目眩。


韩奕扶着脑袋试图清醒,这样子做只会让他跌倒在地上。这时,一把剑插在青丝的前面,她抬头一望,在一瞬间,似发狂的野兽要将山坡上的人撕碎。


萧寂凉望着这个漂亮的女人,他们似乎是第一次见面,而且就在今日。她那副表情,要把自己生吞活剥才甘心。他眉间拧成个“川”字,他不打算去问,因为浪费时间浪费力气,还浪费他的精力。


萧寂凉的态度,更让她毫不犹豫的握着衣裙施展轻功,大长腿的侧面纹着缠绕的藤蔓,颜色却是暗红色,更让她显得孤傲冷艳。


紫蝶扇在她的手中一扬,带着强劲的风似利刃劈去。萧寂凉执剑一挡有些勉强,万不能小瞧夙欢派的这个女人。


双方近距离的打斗,青丝的紫蝶扇对萧寂凉没有一点影响,这一点让墨雪卿和韩奕惊讶,却在青丝的眼中,没有任何疑虑,早已在意料之中。


她抬起左手朝他快速挥去,手背上的银爪在阳光下发着亮光,刺激着萧寂凉的双眼,令他有些不适,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对当前攻击的判断。


二人打的不相上下,两三个时辰内都难以分出胜负,萧寂凉头一次觉得,自己遇到了劲敌,又在不经意中,对她免去招招致命的攻击。他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是迷惑,他不应该是个沉迷女色的用剑之人。


于是,他向后一退,落在安全地带,“我们是否认识?”


此言一出,越发激怒了青丝,抛出毒针刺向萧寂凉,待他躲闪时,另一只飞射而去,手中的动作逐渐加速。萧寂凉躲闪的动作逐渐与她一致。


以前的一幕放到眼前已是物是人非,令她眼眶湿润,喉中堵了一块石头般的不适,手中的动作变慢,右侧心脏负荷过重,不自觉的弯着腰捂着胸口,虚弱的她自知自己难逃一劫,更是不敢奢望自己能活着。


韩奕的状态有所缓和,他握着剑向青丝走去,缓慢的步伐,无形之中,对青丝可谓是伤上加伤。


韩奕的剑放在她的脖颈,她一双美眸带着对死亡的不退缩,任凭韩奕是怎样的一个态度,依旧不改她心中所想。


“听闻夙欢派的女子以夺取他人的内力让自己得到提升,其容貌倾城绝色,死在石榴裙下的男子更是不计其数,面相恐怖,尸体干瘪,”韩奕停顿下,似在强调重点,“夙欢派自称名门正派,其手段却比魔教还狠。”


“要杀便杀,何来废话。”


“你说,杀了她是正确的做法吗?”韩奕看向墨雪卿,这一句却是问向她。


这抛来的问题,让墨雪卿弄不明白他话究竟是何含义。萧寂凉的表情却让墨雪卿忽然明白,韩奕不是问她,而是问萧寂凉。


萧寂凉曾为正派中人,看不惯一些伪君子明明做着杀人的勾当,还自称是正派替天行道。现如今,这种问题又抛给了他。


墨雪卿正要回答,萧寂凉抢先一步,“不可杀。”无端来了这么一句,令在场的三人皆为吃惊。


萧寂凉握着韩奕的剑刃,剑上沾染刺眼的鲜血,掉在地上绽开一朵花。将搁在青丝的剑拿开,仿佛用劲了所有力气。紧接着,将虚弱的青丝往怀中一带,一双眼寒气逼人,“她,我负责。”话落,人去。


韩奕将微怒的情绪隐藏,转身面对墨雪卿,“走吧。”


墨雪卿隐隐约约觉得韩奕的身上有不可说的故事,有些人入魔是被人所逼,有些人入魔是情场失意,而他是什么呢?


经历一番波折回到暮火教,教内的人数寥寥无几,教主更是无踪影,不知去向何处。


两个时辰后,夜梓暮一脸疲惫,坐在宝座上身侧无任何女人,为他的孤寂增添一抹黑色记忆,举起酒杯侧身而坐,目光含笑,一饮而尽。


身处高位无人相伴,凄凄惨惨无人能懂。


――――


萧寂凉抱着青丝,似有迷人醉香袭入青丝鼻尖。两边的林子一闪而过,一条大道宽而长,看不见的尽头,不知何处去。


虚弱的青丝无法挣脱他强有力的怀抱,他的味道只让她情迷意乱,贪恋地吸了吸,似要将它永久的记忆。


她忽然想起初见时,她五岁,他十二岁。


那一年的季节,本该是湿润的天气,配着剪不断的冰凉白线,滋润着万物,灌溉田地的农作物。不知谁的所作所为触怒了天,年年大旱无丰收,百姓民不聊生,富家公子还要来田地催收银两,不顾他人死活。


她的貌美娘亲被人玷污,死在了她的眼前,她的内心是崩溃的,唯一的依靠就这样撒手人寰,又有什么值得她挂念的。


万念俱灰时,萧寂凉出现了,替她手刃了恶人,带她入正派。那一日她清楚的记得,她问,“夙欢派是干什么的?”


年仅二十的黄衣女子,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光滑白嫩,举手投足无不彰显媚惑之感,“为天下女子鸣不平。”


就是这一句话,她入了夙欢派,被取名青丝。


入门派享受了两年欢快的时光,萧寂凉却被冠上杀人的罪名,他们皆说,“萧寂凉杀了同门师兄弟,毫无悔改之意,更甚口出狂言,恐有走火入魔之兆。”


她站在台阶之下,有实力的同门师兄弟一一数落被锁链捆绑的他,毫不顾及几天几夜暴晒的他是有多虚弱,那模样竟叫她心疼。


师父听说她的想法,笑她的无知,“你想救他,可以。你有什么过眼的能耐,又有什么实力可以让他人闭嘴听你一一道来?”


就是师父的这一句话,让她连日苦修。某一日萧寂凉突然消失了,夙风派掌门人站在大殿外的台阶上,他穿着朴素的灰色衣袍,头戴发冠,那张脸未开口就已显得很威严,“孽徒萧寂凉拒不认罪,拉入寒冰洞悔过。”


台阶下百十号人,冠上罪名前,感情深的好似手足,出了事,没人愿意替他说话,连相信他的为人都是那么困难。


绿色藤蔓沿着洞口的形状依附,与青丝的纹身别无两样,她用眼角瞄向萧寂凉的俊颜,现在的他近在咫尺,却无法与他一起回忆往事。


“为何要救我。”青丝想知道原因,很直白的问向萧寂凉。心中期盼,却不敢将视线转向他,她清楚的知道,距离他们再次见面已经十五年了。


萧寂凉没有说话,青丝嘲讽着自己,看哪,换作任何虚弱的女子,心中都会不忍伤害吧。


她故作满不在意,“你的救命之恩,我他日必还你这恩情。”


“现在还。”


青丝大惊,莫非里面还有什么受伤的人吗?她一言不发跟在萧寂凉的身后,他毫不犹豫的进入,脚步还有些加快,她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


洞内虽有些黑,却有轻风迎面而来,造成整个洞内空气流动。石床上睡着一个女人,她的侧颜竟与五岁的青丝有些相像。


青丝苦笑,多么讽刺的一件事啊!盼了多年,竟是在这样的场景下相见吗?


那女人双腿蜷缩如同婴儿,不安的皱着眉,双拳紧紧放在胸口,一副保护自己不被伤害的样子。


“她是?”


“青丝。”


“什么?”青丝不敢相信,她是青丝,那自己是谁,记忆是无端乱入自己的脑子里吗?


青丝冷笑一声,又重新摆起她那副魅惑之姿,摇着紫蝶扇笑得云淡风轻。


“让我猜猜看,你救我是因为她也是夙欢派的女子,你救我是因为夙欢派的女子也懂医术,所以看在她的份儿上,你从他人的剑下救了我,是或不是。”青丝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目光哀怨地看着萧寂凉。


“是。”他说的简洁干练,没有丝毫的犹豫。


青丝低头望向与自己相似的女子,就因为自己闭关练武数十载,就因为这副病殃殃的躯体,就让他看走眼的认错?


“你听好了,萧寂凉,”她的眼神透出凄凉,她向前逼近,萧寂凉的眼中微微惊讶,让青丝瞧了个清清楚楚,“我向来不救治同门派的女子,就算你一剑让我身死,我也丝毫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