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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夜袭攻城

作者:想吃炸牛奶 返回目录

“可这边境有暗探甚至有个暗探头子的消息是确准了的,公子,我们要不要再加派人手?”黑衣人提议道。


秦岚若想了想,摇头,“不必,再多容易打草惊蛇。不过,将飞羽卫调过来,以防万一。”


“是。”黑衣人领命离开。


“对了,你既然到了这里,要不要去看看那小子去?”韩奕忽然开口问道。


秦岚若默然不语。


韩奕见她这副样子,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由得感叹道:“唉,我说你啊,怎么感觉和他越来越像了,瞻前顾后的。”


三个月前,突厥突然大举调兵,集结在大唐与突厥的交界处,玉门关。


而朝廷却早在半年前就收到了消息,提前备战,本以为他们会谨慎出兵,但谁也没想到,他们会在八月十五,夜袭玉门关。


倏地,黑暗的夜空中,东边传来一声巨响。


“王爷,东门已经被攻破,二公子正带人奋力反抗,请求支援。”没过多久,一个被鲜血沾染了半面的小兵上前禀报道。


“怎么可能,东门明明是最难攻破的城门,没有个几万人填进去,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被攻破。”离王身边的谋士不敢置信道。


“到底怎么回事?”离王虽然没说,但他的想法跟那谋士的一样。


“禀王爷,突厥人本来在强力弓弩的进攻下节节败退,但就在弓箭即将用完之时,他们忽然调转马头,直奔城门而来。”


“二公子留了三百人守着底下的城门,可突厥人就好像如入无人之境一样,城门很快就被撞破了。”


小兵说的有些不清不楚的,因为当时的情况混乱,他本是跟着二公子在城墙上的,本以为城门万无一失,谁能想到这么快就被破了。


小兵是凭着一口气说完那些话的,说罢整个人就倒地不起,生死不知。


“左将军,你立刻带三千人去支援,绝对不能再让突厥人再进一步。”离王沉声道。


“末将领命。”左将军立刻去调集人手了。


离王看着城下还在不断上涌的人潮,抬手挥剑解决了两个爬上城墙的突厥人,心中暗想,难不成,攻打正门的人反而是最少的吗?


“滚石木桩,放!”


离王的声音在城墙上回荡,恰巧城墙外的云梯上挂着不少突厥人,原本距离登上城墙只有几步之遥,瞬间变为遥不可及,坠落在地。


火光,惨叫,鲜血,一切都被淹没在这漫漫黑夜之中。


而正全力对敌的离王不知道,西城门的情况,比东城门还要糟糕。


“景知,世子的伤怎么样?”薛昀一边把冲上来的突厥人斩杀,一边问着身后的叶景知。


“没有伤到致命要害,但若是得不到及时的救治的话,也很有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叶景知粗略的检查了一下道。


弯刀穿过了澹台鸿的肋骨下方,险险与肾脏擦肩而过。


他好歹跟着薛爷爷生活了今年,对医理还算是知道一些,虽然给世子上了金疮药,草草的包扎了,但谁也不知道,这样能顶多长时间。


看着越来越多的突厥人围上来,而身边倒下的人越来越多,薛昀忍不住怒骂,“老子就没打过这么憋屈的仗,还没打两下,城门就自己开了,这叫什么事儿!”


“看来,突厥人不仅了解这玉门关的布防,而且八成还有内应。”叶景知说着,将比他高大不少的澹台鸿努力的护在自己的身后。


“还八成,百分百有内应好不。”薛昀说罢,率先冲上,将一拥而上的十个人,以快如闪电,身形迷幻的剑法,瞬间解决。


其实,要不是忌惮薛昀这个绝顶高手,他们早就一拥而上把他们解决了。


就这一盏茶的功夫,这人自己就已经杀了上百个突厥人。


但他们损失的太多,已经被鲜血刺激的失去理智,薛昀肯定,下一波,他们肯定会一窝蜂的冲上来。


突然,异变陡生。


围着他们的突厥人突然倒地,而在每一个突厥人倒下的背后,都站着一个黑衣人,手持长剑,剑尖的鲜红的血液悄无声息的低落,就像黑衣人出现的悄无声息,黑衣人也死得悄无声息。


薛昀一见这些人,身体不由得放松了下来,但面上不显,依然紧握手中的长剑。


“你们是谁?”叶景知警惕的问道。


黑衣人没有回答,叶景知忽然感觉身后有异样,猛然转头,脖颈却是一痛,陷入黑暗。


薛昀一把抱住叶景知,而搭在叶景知身上的澹台鸿被一个黑衣人扶在了身上,黑衣人露出的眉眼凝重。


“你们来得怎么这么慢?”薛昀十分不满,眼眸甚至含着怒火。


“快走。”黑衣人说着将澹台鸿一把背起,转身就撤。


薛昀没办法,只能背上叶景知跟上去。


他们迅速撤离后,离王麾下任将军率人赶到,看着那一地的尸体,目眦欲裂,“有看到世子的身影吗?”


“回将军,到处都找遍了,没有世子的身影。”一脸染血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小兵禀告道。


任将军一咬牙,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世子一定是被什么人带走了,而且是敌是友还不明。


该死的突厥人!


“将军,要不再加派人手去找?”


“不必,继续清理城内残余的突厥人,不过,也要注意世子的线索。”任将军沉声道,世子固然要找,但城门已经关闭,突厥人退去,现在消灭城中的突厥人才是最重要的。


不然,他们很可能趁机逃入内城,伺机而动,甚至残害百姓。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一抹光辉照在了遍布鲜血,被摧残了一夜的城墙之上。


墙下的突厥人早已如潮水一般退去,在离玉门关二十里外的地方扎营休整。


“王爷。”左将军和任将军前来复命。


“战损如何?”离王虽然声音洪亮,但疲惫难掩。


“战死三千,重伤一万,轻伤不计,失踪两人。”左将军沉声道。


任将军看了一眼左将军,低头道:“世子下落不明,二公子重伤。”


“什么!”离王惊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