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可真够大的！”小姐不停地向四周观望着。
“那是当然了，这城占地千余亩，住户总的也有近二千人。”小莲紧赶慢赶着小姐的脚步。
“那这么大的八卦阵，你真的觉得是人类修建的？”小姐调皮地向小莲挤挤眼睛。
“我实在不清楚。”小莲摇了摇头，“如果你非要说是神仙修建的，我也拿不出什么反对的证据。”
“哈！小丫头牙尖嘴利。”小姐扭了下小莲的脸。
此时正值阳春三月。暖阳之下，两人慢行在平整光洁的石头步道边，宽阔的石道两边植满垂枝杨柳，微风佛过，细柳枝轻摇摆动，满眼嫩绿纷黄。
“这城中建筑大多都是清末遗宅，全是祖上留下的。还有部分是近代样式的灰砖青瓦，那些都是老爷这一代的人，他们修建的。”小莲继续向小姐解说这座八卦城。
“我听说，父亲还在城外还修了座西洋别墅？”
“没错，老爷年轻的时候留过洋，对洋人的那些新奇事物都很有兴趣。”
“你见过吗？”
“嗯。洋房落成的时候，我和奶奶去看过。离城不远，就在咱们属于咱们的那块地上。”
“什么样的建筑？”
“楼有三层，占地不小，光前后的露台就有好几个。外观嘛。。。我不太会描述，不过用二少爷的话说，有点类似欧洲的城堡。
我记得房前还有个大院子，里面种满了各种稀奇的花草树木，漂亮极了。而且屋里头，运来的全是西洋的家具、还摆了不少新奇物件。”
“为什么不修在城里？”
“要说修在城里也不是不可以，我想不会有人太反对，不过这也不代表所有人都会赞成。虽然中区是属于咱们家族的地界，但那种楼的样式，还是太扎眼、太招摇了。而且到时可能还要推倒一些老房去，祖上留下的东西随意破坏，总是会被人说些闲话的。
再说我们家族，从程强老太爷那时，也算是这九区各主的领头人，虽然现在也只剩下象征意义罢了。不过还是要顾忌到影响和形象，所以最后干脆就修到了城外，反正城外本就有咱们家族的一块地。”
小姐点了点头，“看来在要城里做些事情，尤其是改变一些事情，也不是这么简单的。”
“谁说不是，其他八位门主、家族，这么日日盯着，凡事都要一碗水端平，少了谁，多了什么，都要惹出不少言语来。”
“被捆住了手脚的人，还能好好地向前走吗？”小姐看着前方的路，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又开口道：“对了，大哥现在已送到城里的医院，可也一直不见二哥，听说他现在就住在城外？”
“二少爷？他。。。他不太喜欢呆在城里的老房子。自从建好了洋楼，他就经常跑到那里去住，现在恐怕变成常住了。”
“是吗？难道二哥他是个讨厌老旧的人。”
“不，二少爷虽然非常喜欢新式的玩意，却也不讨厌老旧的东西。只是在这城中，满眼都是些邻居熟人、亲戚朋友的，无论做什么事，都撒不开手，让他不自在罢了。”
“被人盯着的确不是什么舒服的事，不过他是干了什么？有必要逃到城外？”小姐侧过头看着小莲。
“这。。。”小莲欲言又止。
“怎么回事？难道有什么不好说？”
“也没。。。其实告诉小姐也没什么，这城里没事总是有些闲言碎语，反正早晚都是会知道。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大概大家心里都清楚。”
“噢！什么秘密？”小姐睁圆了眼睛。
小莲犹豫了下，然后说道：“二少爷本性其实倒是也不坏，可就有是有个。。。不好的毛病。”
“什么毛病，快说呀！”小姐变得十分感兴趣。
“就是。。。经常会在去拈花惹草，可又不想收拾善后，为此惹出不少麻烦。”
“噢？”
“那些吃了哑巴亏的姑娘，她们也不好明里地向二少爷发难，一是姑娘家太过难看，更不想弄得家族和城里人尽皆知。
二来也顾忌咱们家的位置，还有些是抱着一丝，二少爷能娶她们进门的希望，不愿撕破脸。可吃了亏，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甘心的，就只好暗地里纷纷向老爷告状发难。
但就算是老爷也无法决断，毕竟这城中人，多少都有些沾亲带故，亏了谁都说不清，老爷一度被逼的头疼万分。
“那二哥他岂不是无人能管束？”
“老爷私下里也没少教训过少爷，不过是于事无补，总不能说杀了他吧。所以最后老爷就把少爷赶到城外去住。而少爷自己也在城里有点呆不下去。只不过依然是屡教不改，那别墅中还经常有些上门的姑娘。”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我这位二哥，还是这么个人物，我倒是还有点佩服他。”小姐一头及腰的波浪卷发，随着笑声轻抖。
两人这时转到一条小道上，比刚才的那条主道窄了不少。不过这里也是满眼垂柳。小道的左侧，有一湖碧水，水底里的鹅卵石清晰可见，水边还有几只水鸟在踱步。
“小姐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我会被二少爷讨厌的。”小莲显出有些担心的神情。
“嗯？你很怕被他讨厌？”小姐从湖面收回目光。
小莲顿时有些慌张，“不，我们做丫头的，当然不想让少爷小姐们讨厌了。”
“是吗？”小姐停了停，看着小莲，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花来。接着又笑道：“放心吧，你不是说，这事又不是什么大秘密，那么我从哪里都能听得来。”
小莲也似乎放松了不少，“其实话说回来，二少爷也应该收收心了，都是订婚的人了，还这样。。。哎！老爷也整天为此发愁。”
“订婚？和谁？”
“是兑区，也就是西区，金门主家的大小姐。”
“噢？我这位未来的二嫂漂亮吗？”
“是位气质温婉的小姐，知书明理，脾性相当好。我觉得很适合二少爷。而且不只二少爷，还有小姐你也有婚约在身。”
“什么？”小姐不由地放大声音，“我自己的婚约？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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