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相当安静，而外面的鸟鸣声倒是一声塞过一声。
“什么？”程丹被程鸢这么一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可有尽心尽责？”
“我。。。”程丹不知该不该趁此机会夸夸自己，不过看刚才那个情形，还是要低调一些：“作为属下，我力求做尽心尽责，但求无愧于心。”
程鸢笑了：“力求尽心尽责。。。但求无愧于心？怎么我听说在宁哥和铁柱那两人逃跑的那晚，正是你在当值主事！你说这个责任该由谁来负？你又能无愧于心？”
“小姐。。。这。。。我。。。”程丹瞬间变得结结巴巴，紧闭上嘴，再也不敢言语。
程鸢对他似乎没多大兴趣，接着转向老章头：“我说族卫长！这便是你所选出的精武人才？”
此时的老章和程丹都快把头低到膝盖了！
“前阵子的门主会，我们程家也有些人去观会。这其中就包括几名族卫在内，那会议过程想必你们也都知晓了？”
“晓得！”两人齐声答道。
“嗯。那你们应该也知道那陈家的陈兴之前一直打算潜入程府之事？”
“这自是知道。”老章头答道。
程鸢低着眼皮，喝了口茶：“我问的可是在门主会之前！”
“这。。。”
“怎么？你们该不会事先根本不知有人要潜入府中？”
老章头一时不答，他知道这个问题可轻可重。
而程丹却慌地说道：“若说是知晓倒也知晓一些，若说不知也是不是十分清楚。”
程鸢扶着扶手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的是什么屁话！知道就说知道，不知便是不知。你这是在拿程家一家上下的命在开玩笑吗？”
这突然的发飙，让程丹一时不知所措，腾地一下就跪倒在地。而老章头此时已是无地自容，也明白了再多说无用。
程鸢在两人面前来回走动：“凡与你们沾亲带故、拍马逢迎、塞钱送礼、低眉顺眼的人皆能成为程家族卫！这程家的族卫什么时候变成你们私人所有了？”
程鸢的声音在厅中久久回荡。
老章头和程丹两人紧挨在一起。
程鸢来回看了看两人，最后把视线落在老章头身上，声音也比刚才温柔许多：“我说老章头，你在程家也算是老辈人了。有这一群无能的手下，岂不是也损了你自己的脸面，拖了你的后退？”
“是。。。”
“那以后该当如何？”
老章头不由地大声道：“小姐！我一定会痛定思痛，吸取这次的教训，日后必要狠狠地督促他们，对族卫内事务不得有任何懈怠与推脱，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必有重罚！”老章头说的斩钉截铁。
“呵呵，这倒是有些为难你了。不过这人嘛，总是如此，有一二，必会再二三，这皆因教训不够深、不够重。”
说到这，程鸢停了下，眼睛紧紧地盯着老章头：“所以我认为，教训只有一次就够了。”
老章头不明白程鸢究竟是何意，只得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的意思是。。。”
“门主会后我看大家都还算有闲，最近我看大曲和芜青也是相当地懈怠。要不过两天抽个时间，在武馆里让程家上下这些武人一起操练操练如何？”
“小姐是想要看看他们的功夫？”
“可以这么说。到时我觉着好的，自会重重有赏！至于那些个歪瓜裂枣。。。你刚才是怎么说的来着？”
“该重罚！”老章头恨恨地道。
“哈哈哈！你这个族卫长到时可要好好给我把把关才是！”
“是！小姐请放心。”
这时小莲从外面露出个脑袋来。
程鸢瞄见了：“你这丫头又有什么事？”
“是李二公子，他要见小姐。”
“他有说什么事吗？”
小莲瞪着眼摇摇头：“没有！”
“是吗？”
“那小姐见还是不见？”
“你让他过来吧，我正好有事和他说。”
“是！”小莲把脑袋又缩了回去。
“你们就先回去吧！”程鸢对厅中的二人说道。
“是！”
老章头和程丹两人从厅中出来，走了好一段路，直到又重新转到杜娟花丛下，才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还以为小姐今天一定要把我们办了呢？”程丹捂着胸口。
“已经办了！”老章头没好气地拖长声音。
“已经办了？什么时候？我们不是好好出来了吗？”
“你这个蠢货！”老章头伸手狠狠对着程丹的头敲了下。
程丹揉着送：“您老轻点！”
“刚才你没听小姐说吗？过两天要全家上下会武的人一起切磋武艺。”
“是呀！这不是好事吗？”
“好事？就你们天天那一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懒得像墙头晒太阳的猫一样，你以为到时你那又爪子能挠得过谁？”
“嗨！这有什么，那些个族卫们不是个个都是如此，里面有一大半还不如我呢！”
“就是这样，才是大事不妙！”
“又怎么了？”
“你没听我刚才说的吗？”老章头又在程丹的额头上弹了下。
“哎哟！”
“是程家上下所有会武的人！也就是说，不单单是那些个族卫，还有小姐身边的两个保镖，大曲和那个什么芜青。就凭他们两人，不，一个就能干翻你们一帮人！”
程丹捂着额头：“对呀！这我倒没想到。”
“哼！到时你们若是全输了，我可不知道小姐的惩罚是什么？总之，我刚才已在小姐面前下过保证，定下决心了，到时可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程丹伸手扒住老章头的胳膊：“别呀！您老可不能不管我们！”
老章头无奈的摇着脑袋：“这次我也是有心无力喽！小姐只是看我年纪长，又在这个位置上干了这么多年，才给我留了那么一点情面！
这也说明小姐她可不是个糊涂人。至于你们年轻人，我看她是不会轻易放过的。若到我再罩着你们，那我可真要被扫地出门了！”
“那这该如何是好？”程丹似乎真的有些急了。
“我看你这次真要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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