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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李泰的滔天怒火(一)

作者:菠萝蜜包 返回目录

李泰打开门,看到了门外的李承乾。


李承乾呲着大白牙嘿嘿一笑:“青雀。”


李泰看见李承乾,心情非常不美丽,这坑货出的什么馊主意,搞得自己被禁足一整年。


李承乾一抬手,露出手里提着的食盒来:“烧鸡,你最喜欢吃的。”


李泰嘴角抽了抽,接过食盒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就因为一个鸡腿落了个禁足一年的下场,现在偏偏李承乾还给自己带了只烧鸡来。


梼杌闻到了食盒里的肉香味,喵呜喵呜叫了两声,扒着李泰的袍子,唰唰两下爬到李泰胳膊上,伸着鼻子凑在食盒缝隙上闻。


李泰打开食盒,打算给梼杌撕一块鸡肉吃,一看食盒里的烧鸡居然少了一只鸡腿。


李泰看向李承乾,还以为李承乾把那条鸡腿给吃了。


李承乾忙摆手叫屈:“我可没吃,这只鸡就是你在太极殿里吃的那一只,耶耶让我带给你的。”


李泰以为自己听错了,深吸一口气,又长长的呼了出来,费了半天劲硬生生把“娘的”两个字给憋了回去。


李泰撕了一只鸡翅膀给梼杌,剩下的盖上盖子放在案几上。


“宴席散了?”李泰问李承乾。


梼杌叼了鸡翅膀,跳下李泰的胳膊,跑到柱子后抱着鸡翅啃。


“散了,你被带走没一会儿,耶耶让颉利跳了支舞便散了。”李承乾看着李泰。


李泰坐在李承乾旁边,和李承乾隔着案几,斜瘫在坐榻上,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懒洋洋的问李承乾:“跳了只舞?耶耶还真是……有闲情逸致。”


李承乾笑了笑:“说的是。”


“是什么是?你不解释解释?”李泰一改和颜悦色的表情,猛的直起身,盘着腿坐在坐榻上,身体向着李承乾微微前倾。


李承乾眼神闪躲几下,缓缓低头避开李泰视线沉声说:“耶耶今天让你七步成诗,是在敲打你,不是李恪。”


“我?有没有搞错?敲打我作甚?”李泰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反问。


“本来我与李恪相争,势均力敌,有来有往。”李承乾是个明白人:“但是你站在了我这边。”


“耶耶今天让你七步成诗的意思,是警告你不要参与手足相残的事情,不要掺和到争斗中去,岂码不是和我一起斗李恪。”李承乾抬起头说。


李泰愣了愣,属实没想到李世民会有这样的想法。


自己跟李恪不对头的起因,纯粹是为了让自己失宠,顺带赚个暴虐无常的名声,淡出世人的视线,可从未想过要去跟李承乾一起斗李恪。


“所以呢?”李泰问李承乾。


“所以耶耶将你禁足一年,不让你再掺和,彻底从我和李恪的争斗中脱离出去。”李承乾说。


李泰长长呼了口气:“想让我远离这些是非,直接把我撵到封地不就完了?把我关在这小小率更寺算怎么回事?”


“本来耶耶有将你外放就藩的念头,但是刚才散了宴席,咱娘和耶耶求情,念在你年纪尚幼,暂且留在宫中,着冠之后再做打算。”李承乾解释。


李泰看了一眼武二娘,武二娘眨眨大眼睛。


“你透个底,这次耶耶是认真的,还是意思意思而已?”李泰问李承乾。


“我是接下来一年内,最后一个能进到这里的外人了。”李承乾说:“日后一年以内,你不准踏出率更寺一步,不准与外界互通消息,外面的人未领圣旨进入此地,杀无赦。吃穿用度自有专人送入此处,与此前无异。”


李承乾说完停顿一下:“这是耶耶的原话。”


李泰听得脑瓜子嗡嗡响,良久之后叹了口气。自己刚刚还想着怎么去封地,现在却要被整整圈禁一年,连跟外界沟通都不行。


“叔祖也进不来?”李泰问到。


李承乾点点头:“叔祖领了旨意,只负责此处安全事宜,非紧急不得入此院。”


“这是干嘛?”李泰沉声问。


这种被人明目张胆算计和针对的感觉,让李泰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这是要干嘛?”李泰语气已经带上怒气。


李泰狠狠一拍桌子厉声问道:“我就问问他这是要干嘛!”


李承乾按住李泰的胳膊:“青雀!慎言!”


“我慎言个屁!”李泰挥掌打开李承乾的手。


李泰站起身,攥着拳头怒吼,脖子和脑门上青筋暴起,好似一只要咬人的狮子:“我要像坐牢一样被关在这里整整一年!我踏马慎言个屁!你踏马告诉我,我踏马还怎么慎踏马的言!”


李承乾微微张开嘴唇,惊诧的看着暴怒的李泰,听着李泰骂娘的脏话,仿佛不认识眼前和以前判若两人的青雀。


李泰转身抱起案几上装烧鸡的食盒,举过头顶狠狠摔在地上,食盒“啷啷”一声被摔开,里面的烧鸡滚到了地上。


食盒摔在地上巨大的声响,吓得啃鸡翅的梼杌一激灵,喉咙里发出低吼,竖着尾巴炸了毛,盯着李泰往后慢慢退。


武二娘也被李泰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眨了下眼睛一哆嗦,惊恐的看着暴怒的李泰,不由自主往后缩了缩。


从两人见面开始,武二娘见到的李泰都是笑呵呵的李泰,是温文尔雅的李泰,是搞怪有趣的李泰,何时见过滔滔怒火的李泰?


这是武二娘第一次对李泰产生害怕的感觉。


李泰一脚踢飞了滚在地上的烧鸡,烧鸡咚一声撞在门上,又掉在地上。


“我踏马做什么了!”李泰拍着自己的胸膛质问李承乾。


“我踏马做什么了?我怎么了他就要这样对我?”李泰怒吼道:“看我不顺眼,直接砍死我算了!搞这么一出软禁恶心谁呢!”


李承乾站起来拉住李泰:“青雀,青雀!”


“少叫老子青雀!老子叫踏马的柳南!”李泰推开李承乾。


李泰压抑的太久,久到心里积攒的不满要爆炸的地步,今天的事情就是个小火星,点着了李泰这个炸药桶。


李泰要发泄,要把心里所有压抑的情绪发泄出来,就算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依旧选择了放纵自己。


“从来这个破地方开始,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李泰指着周围的器物对李承乾说。


“没网,我忍了。没电,我忍了。上厕所连踏马的屁股纸都没有!我踏马还是忍了!把我当工具用,我不说什么了,我就想离你们远远的,当个混吃等死的王爷都踏马这么难!我踏马又不是去西天取经!你们都踏马的要干嘛!”李泰情绪激动的拉住李承乾的衣领,把李承乾拽到自己近前,和李承乾脸对脸:“我踏马忍了这么多!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李承乾握住李泰拽着自己衣领的手:“青雀,你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