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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奇怪的冰糖葫芦

作者:不明就里 返回目录

由于那天的丢脸,姜衍黛已经好几天没有去找於缉熙了。


这几天的天气也越来越热,说好的古代的空气清新,天气凉爽呢?


空气清新是清新了,天气凉爽呢?明明也好热好不好!


姜衍黛抓着根香蕉,死鱼一般地趴在冰凉的石桌上蹭来蹭去,蹭热一处换一处,嘟囔道:“这天好热啊,想吃冰的!”


天热到没心情剥香蕉,向往雪糕啊!好想要把整个人都塞进冰箱里去!


阿诚睁大眼睛,疑惑道:“冰的?”


姜衍黛深深吸了口气,两眼望天,满脸的痴迷向往,“对啊,还有冰镇西瓜,牛奶八宝饭,雪糕!”


除了西瓜,那都是什么东西?


阿诚小小的眼睛里面装满了大大的疑惑:“你家是经商吗?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听过。”


姜衍黛咽了咽口水,伸长胳膊撞了撞阿诚,问道:“咱们侯府有没有冰窖?”


阿诚不屑道:“当然有!”


姜衍黛的眼睛亮了亮,笑嘻嘻道:“带我去弄点呗。”


“那怎么可以……”


话音未落,姜衍黛就把手里的香蕉塞了阿诚怀里,连手腕上戴的重环都不觉得沉了。


她拍拍阿诚的肩头,一幅哥俩好的模样:“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去厨房弄点东西。”


阿诚顿感肩头剧痛,“呜呜”了两声,企图以眼神表达抗议!


谁和你说定啊啊啊!


然而姜衍黛完全没有理会阿诚满脸的拒绝。


拽着阿诚就去借了厨房,却发现没有牛奶。


姜衍黛拿着两个鸡蛋,仰天绝望,吞咽了一口口水问道:“那有西瓜吗?”


阿诚看向别处,不甚自在的答道:“没有!”


“我不信!看你那样子就是有鬼!”姜衍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啧了两声,鄙夷道:“孩子,你不会说谎呐!”


阿诚捂着心肝,誓死捍卫他家公子的西瓜,嘴硬道:“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姜衍黛的指尖轻轻点了点虎口,假装不甚经意地朝外走道:“哦,那我去找阿熙了!”


阿诚连忙一个箭步冲过去拉住姜衍黛。


开玩笑,一共也就三个西瓜,按照他家公子那个色令智昏的程度,还不全给出去?


公子啊公子,这都是红粉骷髅的诡计啊啊啊!


阿诚几乎咬牙切齿了,双眼几乎能冒出火来:“好,分你一个,分你一个!”


姜衍黛转过身,拍了拍阿诚的肩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早这样不就好了。”


此刻,阿诚总觉得姜衍黛的额头上,写着“小人得志”四个大字。


太叫人不耻了!


阿诚心不甘情不愿的从院子里抱出一个小西瓜,磨磨蹭蹭地朝姜衍黛走过来。


姜衍黛两眼放光,三步并作两步,朝阿诚手里头的西瓜冲了过去。


一把就搂住了阿诚怀里的西瓜,往怀里扯。


阿诚死死抱着西瓜,誓死不松。


姜衍黛挑了挑眉,“放手。”


“不放!”


话音刚落,阿诚就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啊!”


姜衍黛松开踩住阿诚脚面的脚,抱走了阿诚怀里的西瓜。


“乖!”


阿诚跳起来捂着自己的脚,痛到单脚蹦,这女人吃什么了,这脚怎么能比猪还重?


老妖婆!


於缉熙手执一卷,斜靠在窗台上,看着两人,不由得抿了抿薄唇,摇头失笑。


他的郡主殿下,原有这般灵动可爱的一面。


为影瞧着自家主子一脸为美色所迷,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样子,不由得万千感慨。


美色误人呐!


院外,姜衍黛抱着西瓜向冰窖走去,还不忘分出两根手指,扯住阿诚的袖口,把他往冰窖里头带。


冰窖之内,一片皑皑之色,开冰窖门时,就可以感觉到一股腾地而起的舒爽凉风。


原来被冰箱冷冻是这种感觉!


姜衍黛全然没有感觉到冷意,由于体内真气缓缓流动运转着,她只觉得温度适宜,仿佛置身空调房。


巴适!


摞叠的冰砖堆了半个冰窖,姜衍黛伸手戳了戳,哈出口气,立刻变成了缭绕的白雾。


她饶有兴致地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冰砖,余光处,瞄到了一个雕的极其精致的长方形银盒。


放银盒里头,又丢在冰窖里,这是什么宝贝?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掉落物品线索什么的?


姜衍黛放下手中怀抱的西瓜,两眼放光地走过去,拿起了那个银盒,将锁扣一掰,打开来。


掀开里头素净的帕子,便可见是一串冰糖葫芦?


什么玩意?在冰窖里存冰糖葫芦?这么丧心病狂的吗?还拿这种盒子装?


阿诚不比姜衍黛有内功护体,冻得直打哆嗦。


看着姜衍黛磨磨蹭蹭,阿诚不由得抱着胳膊,催促道:“快点,快点,等下化了!”


姜衍黛看了阿诚一眼,举起手中的盒子,朝阿诚晃了晃:“你看,冰糖葫芦。”


阿诚瞥了那个冰糖葫芦一眼,不满道:“那是公子放的,好了好了,你想吃自己去买!才一文钱,别老打我们家公子东西的主意!”


唉?於缉熙在冰窖里头存冰糖葫芦?为什么感觉那么奇怪?


姜衍黛的指尖抚过串冰糖葫芦的竹签,上头还有个小月牙般的指尖掐痕。


阿诚看姜衍黛丝毫没有走的意思,立刻伸出手,抢走了她手里的银盒关好放回原处。


拉着姜衍黛就出了冰窖。


不知道为什么,姜衍黛总觉得那个冰糖葫芦有点奇奇怪怪的。


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好像似曾相识一样。


可天底下的冰糖葫芦,不都长这样?


不明白,不明白。


而另一边,於缉熙此刻半倚在床头,听着为影叙述着姜衍黛今日做的事,眉心微蹙:“牛奶,是牛乳么?”


为影沉吟道:“回主子,是的,不过长安里少有喝牛乳的,草原上的乞颜族倒是喜好以此为食,还做了许多点心。”


“哦?”於缉熙半敛修眸,指尖叩击着床沿,道:“吩咐揽月楼备些送来。”


为影满脸都写着心塞。


主子啊!让揽月楼去调牛乳,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啊!


於缉熙倏尔抬眸道:“和荆易安说一声,连同官宦名册一同遣人送来罢。”


为影觉得心肝都疼了,他好像有点不太正常了。


要不是荆易安还在装病,他这主子指不定还要差遣国舅公子,亲自来送一趟。


这天底下,也只有他家主子能把国舅公子使唤的跟小弟似的,还不以为然!


为影忧郁了,治不好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