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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发疯的思念

作者:沉默的康桥 返回目录

可是,想离开不代表能离开,那只是一个想法,并不能付诸实践。


这几个月的相处,似乎已经改变了什么。祁扬已经住进了自己的心里,并且根深蒂固,再也拔不出去了。


"阿美姐,可我不想就这么回去。"阮希冬默默的坐在床上,倒在了肖柔美的怀里,"他那天把我赶出去,我是真的很伤心了。"


"明明分居是他提出来的,为什么要我先低头。"


"那你要祁扬跟你道歉?"这话说出来,肖柔美都觉得肯定不可能。


那个男人,怎么可能轻易的跟人说对不起!


阮希冬一抹眼泪,"他介意我带着目的接近他,其实我们两个彼此彼此的。我不服气!"


爱情不能使她盲目,错了就是错了,但是尊严不能没有。


肖柔美闻言,嘴角往上弯了弯。


这才是她所认识的小冬啊。


她,小冬,还有江离之从小算是一起长大,可现在物是人非,她变了,江离之变了。可小冬,还是那么任性的固执。


跟小时候一样,连藤条都打不弯的膝盖。


两姐妹谈了一晚上的话,最后两个人都困了,沉沉的进入梦乡。


墨沉宇提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独守空房的滋味确实是不怎么样,第二天一大早他的夺命连环call就打过来了。


简直一分钟都等不了。


阮希冬哭了好几个小时,眼睛都肿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肖柔美跟哄孩子一样在角落里打电话。


"我今天也不回去了,我得好好陪陪她。"


"她一个人待着挺好的,你还是回来陪我吧。"


"不行!"


"姐姐,一个晚上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你……"面对无理取闹的男人,肖柔美忍着要吼出来的冲动。


她下意识的看向床上的阮希冬,在看到她已经睁开的眼睛之后,终于忍不住了。


"有完没完了!再闹下去离婚!"


下一秒,电话被挂断了。


"阿美姐。"阮希冬耷拉着餐桌上的牛角包,好好的看着对面的女人,"你还是回去吧,不要吵架。"


她可是来整理心情的,不是来造成别人夫妇之间的困扰。


墨沉宇那个人,其实也不是好惹的吧?


"哎呀,你别理他,动不动就抽风!"肖柔美喝着牛奶,眉眼间还有隐隐的火气。


都什么时候了,那个人还瞎吃醋。


十分清楚阿美姐的脾气,阮希冬小颗小颗的咬着面包,不敢说话了。


但是霸权主义的镣铐是不会轻易被解除的,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酒店的房门都敲响了。


阮希冬早就做好了准备,非常热心的当了和事佬,把肖柔美给推到了墨沉宇的怀里。


"人你带走吧,别再来了!"临走时,阮希冬恶狠狠的来一句。


墨沉宇早就不爽了,冷冷的也回了一句,"你多保重吧,别那么白眼狼。"


这话是在为自己的兄弟鸣不平了。


阮希冬听出来了,然后非常大力的关上了房门。


什么乱七八糟的,在这里都逃脱不了祁扬!


大概是墨沉宇发神经了,一连四天,肖柔美只能打一个平均5分钟的电话,问问她过得好不好。


阮希冬自然实话实说,她过得挺好的。


这话一点儿都不假,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逃避性的有吃有喝有玩儿,差不多都该把那个男人忘掉了。


只有天黑的时候,她才会默默的用被子盖住脑袋,偷偷的抹眼泪。


祁扬,似乎变成了自己的一个禁忌。


就这吗糊里糊涂的过着,半个月过去了,自我催眠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她就连白天逛博物馆的时候都会想到那个人。


偶尔走过某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她心脏都会咯噔一下,幻想着自己会在这里遇到他。


想想很可笑,明明是她先走的。


祁扬那个男人真的很好,这半个月以来一次都没有打扰自己,她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也不敢打电话。


仿佛谁先踏出第一步,谁就失去了尊严。


随便的找了一家餐厅,阮希冬要了一份巨大份的汉堡,跟祁扬在一起久了,简单的英文她也会说的很好。


使劲得用刀叉吃着那个有自己脑袋高的汉堡,她想用食物的美味来麻痹自己。


但很可惜,不太管用。


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她放下了手里的叉子。旁边的白人小哥长了一脸的雀斑,看她这个表情,体贴的开口了。


"小姐,吃着汉堡不符合你的口味吗?"


"不,是我不太饿。"


小哥看着眼前这个肤白貌美的亚洲小女人,微微的有了恻隐之心,他往后出走去,再出来的时候端了一点酱黄瓜出来。


虽然是典型的美式味道,一股浓浓的番茄酱味儿,不过,阮希冬还是觉得人家很贴心了。


她礼貌性的朝他笑一笑,露出了两个甜甜的小酒窝,十分可爱。


白人小哥亮了眼睛,心中一动想要要电话号码。


他这么做了,阮希冬下意识的要拒绝。


只不过脑海中的词语实在是太匮乏了,她努力的组织的语言,脑海中有了草稿。


但话还没说呢,桌上的手机就一直在响。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正好有了拒绝的理由,小手打开了手机的屏,看到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祁扬,他竟然打电话过来了。


看到面前小女人这样的表情,小哥好像明白了什么,遗憾地笑笑,不甘心的走了。


"喂?"胆战心惊的开口,阮希冬早就没有心思管别人了。


"……"对面沉默,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是祁扬,她就知道!


"说话呀!"


"没有我,你过得怎么样?"男人面无表情的开口,连语气都是最平淡的。


阮希冬红了眼睛,硬着头皮说道,"我过得挺好的,过得可好了。"


对面男人似乎轻笑了一下,"我看你过得也挺好。"


这句话说完,有些怪异。


阮希冬后背冒起了一股凉气,猛的转头看了一圈,还好并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


祁扬的病要好好养着,应该不会坐飞机过来吧。他不会干这么没脑子的事情。


"你,你打电话干嘛?"就这么想着,某女僵硬的转移话题。


祁扬叹气,没有在意,他沉默了半天才轻声道,"没什么,只是想你了。"


那样疯狂的思念,继续自欺欺人,也不能坚持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