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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命案

作者:夜谋 返回目录

“师父!快跑!”


张子远惊呼道,伸手去推老道士。


老道士闻言转身,看到那骇人的黑影快速冲来。


他暖暖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只感觉森寒无比,原本就被雨水打湿的后背冰凉一片。


“无量天尊!!!妖怪啊!!!”


老道士来不及收拾自己的东西,拉着张子远拔腿就跑。


汹涌的波浪猛地拍打码头,张子远和老道士受到冲击,身形不稳,差点摔入水中。


大雨持续。


水中的妖怪已经来到岸边,掀起一阵阵波涛,混杂着雨水,使得码头处雨水倾盆。


伴随着一道尖锐的鸣叫,水中的妖怪冲出水面,拍打着数米长的翅膀朝着张子远与老道士冲来。


这居然是一头类似鹰的妖怪!


可,它怎么会在水中?


不等张子远细细思考,后方类鹰妖怪的尖锐爪子已经是拍落下来。


看着这个爪子,张子远想起之前在天眼里看到的画面。


正是这一爪子,夹杂着雨水,将老道士的头颅抓碎!


想到这里,张子远来不及顾及其他,猛地撞在老道士身上,直接将他撞出去数米。


同时,张子远自己也是倒飞出去。


师徒二人同时离开原地,那类鹰妖怪的爪子重重地抓入码头的木板里。


类鹰妖怪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奋力一抽,只见码头的木板被一个个带起,在风雨之中翻飞出去,摔落在水中,随着河水消失。


这是八品还是七品?


绝非九品小妖!


这是张子远心中的判断,这等妖力要比黄皮子强大太多了!


类鹰妖怪的尖锐叫声再次传来,同时伴随着阵阵罡风,携带着雨水拍打在张子远脸上。


这畜生是在抽谁的脸呢?


张子远火了,感觉自己像是在被抽脸。


你打我可以,虐我可以,但你怎么能抽我的脸?


他全力凝聚法力,在掌心之中凝聚出蓝色的雷电,发出雷鸣之声。


“清远!”


老道士在远处,摔倒在地,看着类鹰妖怪冲下来的那一瞬,他脸色煞白一片。


张子远什么能力,他是很清楚的,那点微末的发力,在这等妖怪面前无异于螳臂当车。


张子远转过头,与类鹰妖怪对视,双眼之中闪烁蓝色的光芒。


“好强盛的妖力!”


张子远感叹道。


他的幻术并不能够对类鹰妖怪造成太大的冲击,更别说使其产生幻觉了。


不过终究是有一些细微的影响,使得类鹰妖怪的行动有些变缓。


掌心雷!


张子远没有丝毫迟疑,把握住这一瞬的机会,在类鹰妖怪那锋利的爪子落下的刹那,将自己的掌心雷推了出去!


类鹰妖怪在接触到掌心雷的瞬间,潮湿的身躯顿时被电流环绕,紧接着便是让它刻骨铭心的痛楚。


“啾吼!”


类鹰妖怪疯狂地拍打着翅膀,在码头上疯了一般地乱窜,将木板踩烂。


而后,它冲天而起,展开翅膀消失在云雨之中。


码头,一片狼藉。


老道士震惊地看着张子远。


这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岸边的北溪村村民也惊呆了,想着方才那蓝色的雷电怔怔出神。


那是真正的道术吧?


“快来……扶我……”


张子远已经是力竭,摇摇欲坠地抱着一个木敦子,身旁是湍急的水流。


常平浪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连忙冲下去,跳入水中,将张子远带上岸。


“牛逼!”


常平浪朝着张子远竖起大拇指,眼神里满是敬佩。


“小意思,我告诉你幸亏是它跑得快,要不然小道我就把它毛给撸了。”


说完,他便晕了过去。


……


张子远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就像进了水。


不对,脑袋就是进了水,那么大的雨,还在河里泡了一会儿,能不进水么?


“你醒了?”


常平浪见张子远醒来,端过来一碗水。


“村长已经报官了,官爷们会对付那个妖怪的。”


“嗯。”


“我师父呢?”


正说着,老道士端着药走进了房。


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他自然是懂得医术,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喝了吧。”


老道士将药送到张子远身前。


张子远也不客气,直接一饮而尽。


“贫道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失手。”


老道士感慨道,指的自然是他接除妖的任务第一次碰到真妖怪。


老道士接活是有讲究的,那必须打听清楚,是没有妖的除妖才会出手。


否则以他的法力,早就死了不知道几百次了。


“那肯定和我没关系。”张子远先甩锅。


我又不是灾星体质。


他心里反而是感到有些可惜,那类鹰妖怪显然已经是麻痹,要是他有个远程攻击就能够将其斩杀了。


比如来个麒麟。


那暴雨天气还挺合适。


可惜他不会。


好好的材料就这么跑了,好气。


……


第二日,张子远照常来到学院。


今天,他能自己认路了。


他刚坐到位置上,陆诗晴便朝着他走来,默默地伫立在他身边。


张子远抬头看了一眼,没理会,趴下接着补觉。


“喂!”


陆诗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瞪着清亮的眼睛盯着张子远。


“有事?”


张子远问道。


“我的护身符呢!?”


陆诗晴的脸色已经变黑了,看张子远这样子肯定是又忘记了。


“护身符没有……”


陆诗晴双眼欲喷火。


“不过有这个。”


张子远从袖袍里取出一个黄色的千纸鹤。


当然,这并不是以那古老的纸折叠而成的千纸鹤,而是以普通的符纸折叠而成的。


在这符纸上,同样是有着符文,是张子远临摹而成的。


“呀,这是什么?”


陆诗晴看到可爱的千纸鹤,黑着的脸顿时亮了起来,露出甜美的笑容。


“你的护身符,好看吧?”张子远笑道。


“好看。”


陆诗晴满意地接过千纸鹤。


后方的梁杉嘴里咕噜噜地冒着气泡。


旁边的人戳了一下他问道:“梁兄,你这干嘛呢?”


“嘴里太酸,漱嘴。”梁杉没好气地道。


“哼,什么破烂符纸,和玄定观的符纸相比简直就是儿戏,就这种符纸能有什么效果?可笑。”


梁杉摸出自己怀里的符纸冷哼自语。


段夫子走到学堂门口,面色有些凝重地将张子远喊了出去。


“夫子,何事?”


张子远察觉到段夫子脸色不对劲。


“你最近可与人结怨?”段夫子问道。


“没有啊。”张子远不明白段夫子为什么这么问。


“有衙役找你,说是你和一桩命案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