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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可取之处

作者:风雪归人 返回目录

诺小娘说完,便将手中沉甸甸地银子,放到了凌浅韵所在的盘子里。


诺小娘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地惊愕不已。


可是,尽管如此,她们还是依旧选择将自己的银两,压在穗儿一方。


然而,这一幕,却被躲在暗处的穗儿瞧了个一清二楚……


穗儿只觉浑身上下一阵烈火焚烧一般的燥热、疼痛,嫉妒一口口地蚂蚁似地痛咬她的心脏,然后,又毛骨惊然地透过她那腐烂的血肉,钻进骨骼,钻进她的血管,直到弥漫到全身各处。


“凌浅韵,你不得好死!”


穗儿那低微而阴沉的声音,冷厉地像是从地狱中慢慢爬出的恶鬼,那声音里蕴含着无比的僧恨和怨恨的嗜血的欲望。


而这一切,凌浅韵却都茫然无知,来到诺小娘特意安排的新住处后,凌浅韵简单洗漱了一番,便倒头睡了过去。


可是不知为何,凌浅韵却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地闻到了一股幽香,那香味让凌浅韵渐渐地浑身疲软地睡了过去。


凌浅韵一夜无眠,睡的甚是香甜。


直到第二日,曙色苍茫一片,白昼同逐渐苍白的黑夜一直在天际处争持不下。


直到黑夜将自己紧紧地蜷缩起来,企图紧抱住太阳,用它那厚厚的潮湿的身躯掩盖住大地,阻止白日的降临。


然而,一抹红光突然一瞬闪过,黑夜这才渐渐地消失了去,无际的苍弯,在不知不觉间慢慢变成了白色,闪闪星光一一消失殆尽。


清晨十分的新鲜空气,是这样的清香,嫩叶垂露、红绿相间,一口新鲜空气吸入肺腑,使人胸脯里感到分外凉爽、舒畅。


为了观看凌浅韵和穗儿的比试,月香阁内一众伶人,鲜少像今日起的这般早。


一个个睁大了眼睛,围在凉亭外围,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只等着两位当事人赶紧到场,比试还未开始,现场的气氛便被众人烘托得异常紧张、热烈。


就连站在不远处观看比试的诺小娘,也一脸紧张,双手紧紧拽着锦帕,一再拉扯,额间都已冒出一层薄薄的汗水来,自顾自地站在人群外最僻静之处,似乎正暗自嘀咕着什么。


“让一让,让一让!”


通往凉亭的路被一众人等围的水泄不通,一个二个伸长了脖子,睁大了眼睛往凉亭里往,最外围的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见人山人海,一片黑压压的人头。


英雄见到这副情形,一下子就惊呆了,久久没能缓过神来,还是一侧地凌浅韵拽了拽英雄的衣摆,英雄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英雄背上背着“蜉蝣”,麻溜地走在凌浅韵的面前,为凌浅韵开路。


刚开始还有几个不明所以的看客一脸不耐烦,口里低声儿抱怨英雄得有素质,明明这儿人已经这么多了。


可是,当她们一回过头,看见是凌浅韵和英雄后,她们这才立刻又换了张笑脸,连连点头哈腰地为凌浅韵和英雄让出一条路来。


凌浅韵和英雄这才顺利递到凉亭,见穗儿还未赶来,她们二人便抬手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坐下休息起来。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地从指间流逝,可是还是不见穗儿的声音,英雄突然轻笑一声儿,挠了挠头,看向凌浅韵大声儿问道:


“凌姑娘,这穗儿姑娘不会是因为害怕比试会输,所以这就突然打退堂鼓,躲了起来了吧?”


英雄一边说着,一边甚是张狂地“哈哈哈!”大笑起来。


受到英雄笑声儿的感染,凌浅韵原本还面无表情地一张脸,这才有了一丝情绪。


只见凌浅韵扯了扯嘴角,转身看向英雄,语气中满是无奈地说道:“别闹,正经时候。”


英雄听了凌浅韵的话,见她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只好忙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冲凌浅韵讪讪一笑。


而两侧围观的群众,听了英雄的话后,也都纷纷低下了头,暗暗嘀咕起穗儿究竟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该不会来,不由地暗暗为他们赌出去银两担心。


“怕?我看怕的不是我,是你们吧?”


突然,穗儿一脸得意洋洋地从远处走了过来。一众看客纷纷慌忙不已地为其让出一条道。


穗儿轻轻撇了他们一眼,轻哼一声!便大步走进了凉亭内。


不等凌浅韵开口说话,穗儿便笑吟吟地将背上背着的古琴拿了出来。


小心翼翼地放在石桌上,红唇轻启,只道:“凌姑娘,今日就让你大开眼界,瞧瞧什么是绝好的古琴。”


穗儿说完,便将古琴上包裹的布匹揭了开来,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在瞧见那把古琴后,都不由地屏住了呼吸,一脸震惊之色。


而凌浅韵对这些素来不懂,就连英雄对古琴的了解,都比她更多一些。


英雄见凌浅韵一脸茫然,似乎完全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英雄这才小心翼翼地凑到凌浅韵身侧,低头轻声儿细语解释道:


“主子,这古琴分很多种,虽然英雄是个粗人,也并不了解什么,可是这些个最基本的,还是么略知一二!”


英雄说完,不禁似有些骄傲地看向凌浅韵,企图得到凌浅韵的夸赞,可是凌浅韵却并没有如他所愿。


反而一脸神情淡漠地暼了他一眼,只说了一句话:“说。”


英雄见状,只能“嘿嘿”一笑,连连点头应好,接着道,


“传世古琴有很多种,其中最为出著名的便是九霄环佩就是伏羲式。而穗儿这把是连珠式琴。之所以这么称呼它,是因为它形状饱满圆润,犹如珠玉一般,一般琴面呈黑漆色,具有细密流水断。玉徽、玉轸、玉足、龙池圆形、凤沼长方形,其古琴造型优美。琴漆有断纹,它是古琴年代久远的标志。由于长期演奏的振动和木质、漆底的不同,可形成多种断纹,而这把连珠试古琴是梅花断,主子你可以仔细瞧瞧。”


英雄一边说着,一边为凌浅韵指了指穗儿古琴的琴身,凌浅韵顺着英雄手指的地方望去,发现确实有许多类似梅花状的东西。


凌浅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轻声儿回应了句:“好像真的是这么……”


而凌浅韵和英雄的对话,全然落进了穗儿的耳中,穗儿听后,一脸嫌弃地暼了她们二人一眼,只觉凌浅韵简直是个乡巴佬,对此次比试能赢的心,简直膨胀到了极点!


“你们在这儿嘀咕什么呢!比赛已经开始,便不能反悔,知道吗?”


穗儿傲慢极了,高高扬起头颅,正眼都不看凌浅韵一眼,扬声儿道。


“当然!”


对于穗儿如此轻慢、无礼的态度,凌浅韵早已见怪不怪,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正声儿应了句。


“行,那么比试正是开始!”穗儿微微扬起唇角,眼波流转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穗儿见诺小娘迟迟没来为她们主持比试,心中失望至极,可是转念一想,反正又这么多人在场,也不耽误凌浅韵会输了反悔。


穗儿刚一把话说完,便缓缓地坐下了身,抬起白嫩踩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挥,玉珠落盘般的清脆声儿,多少在耳边响起。


围观的看了们纷纷停止了背脊,屏息凝神地望向凉亭内的穗儿,眼底尽是倾慕、艳羡之色。


虽说这穗儿的脾气确实不大好,可是她的容貌、琴艺却是没得挑的。


初时缓缓奏响的琴声儿舒缓曼妙,可是越到了后面,就越大的激烈、粗狂起来,将众人的一颗心顿时提到了云巅之上。


只差一口气没能缓过来,亏得穗儿在最后的尾音处,骤然停歇了去,所有看客,包括凌浅韵在内,都只觉心中顿时舒了一口气,身子稍稍晃动,便产生了背后一阵湿漉漉的感觉。


定是方才听穗儿的奏曲,听到激愤、动荡之时,才啊不由地出了一身冷汗,还不自觉。


看着围观众人那副久久未回过神来的模样,凌浅韵第一次发觉穗儿竟然还有可取之处,不完全是那般无用荒唐!


凌浅韵不自觉地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天空,见天空蓝得像一潭湖水,波平如镜,一丝云彩也见不到。


她的心也渐渐地轻缓了许多,穗儿站起身来,抬头看向凌浅韵,却见她目光放空地望着天,以为凌浅韵这是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的琴艺,还不如看那无趣的天来的实在。


穗儿这么想着,开始感到切齿般的愤怒,皱紧了眉头,严重腾地一下涌出两股熊熊燃烧的怒火来,无边无际地怒火,似要将凌浅韵的身体焚烧殆尽,就连骨头渣也不剩。


“凌浅韵,你以为你是谁?你竟然敢这般藐视于我,我倒要看看我们今天究竟谁死的凄惨无比!”


穗儿不断地收紧拳头,额头上的淡紫色经脉突突直跳,暗自呢喃道。


英雄见穗儿一曲尽后,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凌浅韵,英雄连忙偷偷地拽了拽凌浅韵的衣角,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凌浅韵浅浅点头,寒夜星斗般冷冽的眸子扫了一眼周围所有的人,包括穗儿,见穗儿自觉挪开了身子,凌浅韵这才坐在了穗儿方才坐的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