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说。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秘书跟从市长混迹官场多年，自练就一番本事，他静默不语，竟隐隐有些气势在刻意压向顾闻，顾闻也没有落下风，他平静的对上秘书的眼神，完全没有被吓到的样子。
现场众人心思各异。
校长见情况不对，连忙站出来打哈哈。
“李秘书大人不记小人过，顾闻他还是个学生，心智难免有些不成熟，李秘书就不要计较了。”
心知校长是在给台阶下，李秘书也没有再为难。
他微笑，有些刻意，看起来很假，正要说话，顾闻突然插进来。
“我想校长你弄错了一件事，自始至终，都是市长秘书先挑的事，若要论不计较，那也是我不计较。”
顾闻这一张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被这么一呛，李秘书脸色终于有些难看了。
顾闻是出了名的毒舌，这时候又怎么能放过怼人的机会。
“李秘书好歹也是市长身边的得力助手，代表的可是市长的形象，你说要是被人知道市长秘书以权压人，你猜，市长还能不能坐稳这个位子？”
李秘书脸色一变，很快反应过来，调整了面上的表情，他斟酌了语气，道：“年轻人有点傲气可以，但总得有个度，要是过了这个度，那就是自负了。”
……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
老师才说下课，一班众人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似的往操场跑，若去晚了，就占不到篮板了。
一个星期就两节体育课，难为这帮人会这么兴奋。
相对于男生的热情，女生这边就比较哀叹了，大热天的，热不说，还容易晒黑，除了个别喜欢篮球的女生，还真没几个女生会喜欢上体育课。
程未若和元婵是先去了小卖部，不然跑完步后没水喝。
程未若走到零食区，瞧了几眼上面摆着的糖，思考了几许，还是忍不住拿了两包，随后才去拿了水，拿了一瓶矿泉水和一瓶可乐。
付款的时候，元婵见程未若手中拿了两瓶水，有些疑惑，“你喝得了两瓶吗？”
“给人带的。”一边说着，付完款，程未若迫不及待把糖拆开，吃了一颗，顺便塞了几颗给元婵。
元婵只以为是别人请程未若帮忙买的，也就没有多问，“我发现你好像很爱吃糖诶，还都是阿尔卑斯糖。”
程未若缄默，她甚至不记得她是为什么爱吃糖的，就是觉得，没有糖的话，她就会很烦躁，想揍人。
……
到了高二，基本上体育课就是个摆设，大多老师就是意思意思让人跑两圈，再做一下准备活动就解散了，也幸亏教育局明确规定其他科任老师不能占用体育课，否则到了高二，哪里还能见着体育老师的身影。
程未若个子只有162，属于娇小的那一类，因此被安排在了第一排。
宁因风在最后一排，和她是同一列，只要宁因风稍稍一抬头，就可以看见程未若的身影。
跑完步做完准备活动，体育老师就让解散了，男生们一如既往奔向篮球场，女生们动作整齐划一地往阴凉的地方走。
程未若没有和元婵一起，她找了一圈，才在篮球场那里看到宁因风。
带有目的性的目光似是被宁因风察觉，他反头，一眼就对上程未若的视线，程未若猛然心慌了一下，睫毛一颤，愣了一会儿，才向宁因风走去。
在宁因风带笑的目光下，程未若将手中的可乐递给对方。
巨大的惊喜猛的砸在自己头上，宁因风还有点懵，惊喜来得太突然，他还没反应过来。
周围的男生注意到这一幕，纷纷都起哄起来，宁因风眼眸一冷，扫了几人一眼，几个男生顿时熄声。
糟糕，一时没注意到，他们居然开了班长的玩笑，要凉！
宁因风接过水，和程未若走远了些，他心里得到了满足，心里甜滋滋的，就跟喝了糖水一样，“谢谢你的水了。”
程未若又从口袋里抓了几颗糖出来给宁因风，仰头就这样对这宁因风说：“谢谢你给我补课，还有你送我的糖。”
她的眼睛看起来十分干净清澈，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她看着他的时候，仿佛瞳孔里只容得下他一个人。
宁因风喉咙微动，一双眼睛不经意的扫过她的嘴唇，瞥开眼，声音哑了一些，“关心同桌应该的。”
程未若眨了眨眼，为前天自己误会同桌深深感到羞愧，同桌多好的人呐。
没聊多久，程未若就离开了，还没走到休息的地方，元婵就一个箭步吧啦上来，她严肃着脸，语气十分郑重，“如实招来，你是不是因为班长才抛弃我的？”
元婵元氏委屈，总觉得自己养的水灵灵的大白菜要被某人拱了。
程未若看了元婵一眼，随后移开。
“是班长托我给他买的。”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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