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字色: 字号: 双击滚屏:
爱阅小说 > 美人似毒 > 第十章 岑府大喜

第十章 岑府大喜

作者:梦生T 返回目录

云煞懒洋洋道:“严小姐,我可从未说过自己有解毒这本事,除了制毒,制毒以克毒,让毒物相互周旋相互制约不破坏人体的基本功能之外,我可什么也不会。”


严赫敏有些气急:“你答应过我,解了岑哥哥不能动情的毒。”


云煞回道:“岑昭侯现在的确可以动情,对你,对我。”


她眼神瞟向站在门口的丫鬟金凤:“对金凤,都可以。”


她的话让严赫敏越来越气,一张美丽脸儿都开始扭曲。


“动情没有危险,最危险的是,令他动情之人。”云煞目光炯炯地盯住严赫敏。


严赫敏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你这话什么意思。”


云煞神秘一笑:“我的意思是,作为岑昭侯准新娘的你,婚嫁当晚,可危险咯。”


严赫敏从云煞的房中回来,整个人三魂丢了七魄。


照云煞的意思,她今晚若与她的岑哥哥发生点儿什么,首当其冲受到伤害的便是她严赫敏。


虽然云煞的话真假难辨,可比起心爱之人来她最爱的还是自己,哪怕一丁点儿风险她都不愿冒。


她冷着脸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开始不可自抑地大笑起来。


守在一旁的金凤见她一会儿寒冬腊月一会儿春风满面,吓得是动也不敢动,都说恃靓行凶,她这个主子自从变美过后性子也是越来越嚣张跋扈了。


严赫敏抬手示意金凤过来,对着她的耳朵窃窃私语了几句。


金凤听闻她的话后惊得睁大了眼:“小姐,这……这样做,妥当吗?”


严赫敏媚眼一翻:“主子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多言?抓紧时间去办事。”


金凤生为丫鬟懦弱胆小,被她一声娇吼吓得赶紧退出了房门,边退边说:“是是,金凤这就去办。”


严赫敏眉头一皱:“回来,银两都没取,你拿什么去办事。”


说着便金莲碎布来到梳妆镜前,从沉香木盒中取出一张银票递给金凤:“记住,不要让别人发现你去了那种地方。”


金凤赶紧点头:“是,金凤一定小心谨慎。”


金凤离开后,严赫敏笑得更为猖狂:她与岑哥哥的婚事,一定得成;而这被蛊毒连坐的危险,她也绝不要犯。


她一边诅咒着云煞那张冷冰冰的俏脸,一边坐在了铜镜前。


镜中女子身材婀娜,肌肤晶莹如雪,眼神却狠毒如蝎。


虽然云煞几次三番对她和岑哥哥施以援手,面对那张魅丽无双的脸她却硬是生不出半分感激,不因别的,只因,嫉妒。


她已经够美,可这云煞却比她生得更美,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旁人的反应便已清清楚楚说明了一切。


“不过,过了大后天,她就只是一个人人唾弃的无良荡妇罢了”


严赫敏不禁为自己的筹谋窃喜,开始对影自怜起来。


婚期突至,岑府上上下下都忙得不可开交。


岑老爷生性淳厚,严赫敏先前遭遇了那样的事儿,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他的首选。


但想到是她好歹也算是自家表小姐,这又是岑昭侯第一次纳妾,便大手一挥嘱咐了下人往敞阔里办,毕竟岑府家大业大也不惜这些碎钱。


岑府已经好些年没遇上这样的盛事了,喜庆的气氛弥漫开来,张灯结彩的仆从哪怕累得满头大汗也不甚觉疲累。


刚过正午,金凤提着一盒苏记槐花糕,匆匆从府外回来,她东瞧西瞧,手脚慌乱,生怕别人抢了她的槐花糕似的。


这边云煞正倚在栏杆上观察岑府上下的动静,原本淡雅大气的岑府变得隆重喜庆,大大小小的仆从面上都洋溢着欣喜之情,突然跑过来个不太应景的慌张小丫头,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没成想正与那小丫头对上眼,这不看还好,一看她,她便似被电击一般直接摔到了她面前。


云煞挑了下眉,撇了下嘴。


这小丫鬟虽从未直接针对过她,但她时时刻刻都与那尖酸的女人绑在一起,叫她不厌恶才难,呵,她才不会好心去搭把手,心里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意味。


金凤悄悄抬头看云煞,见她已经别过头去,并未再注意自己,赶紧拾起散落的槐花糕往严赫敏的闺房飞奔了过去。


翌日,岑府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岑昭侯作为燕东城最有名望的青年才俊,自然少不了一众莺莺燕燕的爱慕者,只是他生性冷漠,又有长年血洒疆场的经历,让一众娇滴滴的官家小姐不得不慕而生怯。


不过怯怕掩不了爱慕,岑昭侯是她们敢都不敢肖想的男人,此时却突然蹦出来个表妹严赫敏,这让京城所有单身女子都心生好奇——这严赫敏长得该是如何的国色天香?阴狠冷漠的岑昭侯都能被她吸引?


于是这一日里光是粉绿橙蓝就足足坐了三桌,还有些来晚了没位置的,便派了丫鬟在门口瞧。


她们倒要看看这严赫敏究竟有多出色,能否配得上她们的意难平。


岑府已经许多年没遇上这样的盛事了,大小仆人都忙得乐不可支,岑老爷望着这一派热闹场景,却忽得心酸。


自从他的原配妻子去世过后,痴情如他便再未对其他女子动过情。


站在他身边岑昭侯与年轻时候的他颇为相像,只是……当年他迎娶蔓儿过门之时,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喜;此时的岑昭侯,却满脸寒冰。


知子莫若父,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亲儿对严赫敏只有表兄妹之情,只是,她一个女儿家豁出去说要嫁给他,为了救他的命又献出了自己的血,这桩婚事,于理不于情。


他把手搭上岑昭侯的肩膀,暗自叹了口气。


岑昭侯虽不悦,面对父亲还是脸色稍缓慎重地点了下头,示意他自己并无事。


的确,对于儿女之情,婚娶与谁,冷漠如他,他都不会在意。


这日严赫敏化了时下最盛行的琵琶妆,这妆容早先出现在边关,为慰问军官的琵琶女所用,眼角行花,眉形却极锋利,妖娆妩媚之中不乏一股子英气。


岑昭侯作为武将,早先长年征战边关,如今她作为将门之妻,这妆容也是十分应景。


严赫敏让金凤替自己盖上那珠玉盖头,便心满意足地端坐在椅子上,等着她的岑哥哥来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