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啊，你知道我最大的缺点吗？”
“嗯？你有缺点吗？我还没发现。”林馨歪着脑袋思索片刻。
“从前我最大的缺点，就是缺点你，而现在的缺点就是太宠你，怕你不乖不听话。”明程侧脸看林馨，他的眼里盛满了温柔。
外面一盏盏路灯飞速向后移去，流光反射，忽暗忽亮的打在她的脸上，在她的长睫下落下一片阴影。
“咳咳，怎么感觉你在套路我？”林馨低着头，脖颈纤细漂亮。
“哈哈，如果套路到你了实在抱歉，我是故意的。”
“……”林馨咬了咬嘴唇，假装生气瞪了他一眼。
“那以后你听我话不？”明程眼中带有些冷光的暗淡。
“听呐，我很乖的！”林馨眉眼轻垂，惹人爱怜。
“记着你这句话就行。”明程弯了弯唇，眼底的笑意又逐渐消散。
“明程。”
“嗯？”
“你脸上有点东西。”
“有什么？”
“有点帅”
“只是有点？”
“……”
“套路学的不错，能举一反三了，哈哈”
“套路是跟你学的不假，但爱你是真的。”黑夜下，她的那双漆黑眼睛，水盈羞涩。
不一会儿，到了沧江边，明程停好了车，看了下表，不到九点。
明程牵着林馨的手，往附近的商城走去，“时间还早，给你买点东西。”
“啊？我不要可以吗？有点不习惯！”
“说过，要习惯，给你买东西我乐意。”
“……”
逛一圈下来，明程手中提了不少商品，凡是林馨多看了两眼的东西，明程都给买了下来，以至于到后来，林馨仿佛眼神无处安放，只能盯着地面……
经过五彩斑斓的游戏厅时，林馨看了眼放着叮当猫的娃娃机。
“想要？”斑斓灯光下，他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映上柔和的光影，亮的惊人。
“……”
不等林馨说话，他从钱包里掏出一枚硬币，走到装满叮当猫的娃娃机前，把硬币塞了进去。
“这种游戏厅的娃娃机都是被商家动过手脚的。”明程一边看着里面的娃娃，一边对林馨说：“这些爪子都是松的。”
“不过，如果位置卡对的话……”娃娃机吃了硬币，四周亮起了五颜六色的灯光，他握着移动手柄，调整着爪子的位置。
明程看着娃娃机，林馨在看他。
灯光下，少年的脸颊棱角坚硬冰冷，格外好看。
明程手上动作顿了顿，迟疑片刻后，按下了按钮，音乐响起，爪子张开，叮当猫从洞中落下。
抓住了，林馨忍不住高兴地叫出声，将到手的叮当猫拥在怀里。
明程嘴角微扬，然后幅度放大，眼睛里像是装满了星星，亮亮的。
明程牵起女孩的手，二人的背影迅速融入一片漆黑夜色中。
归置好东西，时间快到十二点了。明程牵着林馨走到沧江广场的中心，虽然午夜气温低，但还是人群涌动，人山人海。有情侣在此相拥亲吻，有拖家带口的老老少少，还有小商贩在周边摆摊叫卖，大家都在等待一会的新年烟火盛宴。
广场的灯光昏黄，灯下，林馨的黑发像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明程拂起她垂落的一束发丝别向耳后，指尖萦绕着一丝她的香气。
明程从前觉得一辈子很长，但现在！不知道哪一天就是他的终点。不变的是，他的一生不管长短，都只够爱眼前的这个人，除却巫山不是云。
灯光星星点点，夜风吹起了她的刘海，他从背后拥抱着她。
“冷不冷？”明程边说边帮她裹紧了围巾。
“还好，你呢？”明程背着光，林馨转过头看的不太清楚，微微感觉明程的唇色有点泛白，眼色有些冷。
夜幕下，月光白灿灿的，满天繁星。
“快要倒计时了！”这时，人群里有人喊到。
大家驻足望向江对岸，开始喊“十，九，八……三，二，一，新年快乐！”
江对岸的夜空，一朵朵烟花缤纷的炸开，在黑色的天际绽放着刹那芳华，为着这一刻灿烂仿佛拼尽了一生。
大家欢声笑语，笑着闹着。
下一刻，林馨觉得腰下一紧，整个人腾空而起，天旋地转。下意识的抱着他的脑袋。
明程抱着林馨转了起来。
漫天烟火下，少年纯粹爽朗的笑声响彻夜空，那一刻直达林馨的心脏。
明程的脸埋在她的腹部，眼前人儿腰肢纤细，少女体香胜过千万种香氛。他深深呼吸一下说：“我的好姑娘，一定要幸福！”
片刻，明程把林馨放下来，她的脸红了个透，林馨鼓起勇气捧起明程脸颊，在他的下颌轻轻啄了一下。
明程忽然抬起双臂，把林馨捞入怀中，发狠用力，似乎要将她揉进怀里。
他的怀抱并不温暖，却会令人上瘾。
两人靠的近，他的气息喷洒到她脸上。两人竭尽所能的亲吻。林馨踮着脚，柔软得一塌糊涂。
*
冬去春来，学校的白色栀子花香气正浓，林荫也日渐郁郁葱葱。
精神高度紧张的高三学子，丝毫不敢有一丝的松懈。明程却开始三天两头的请假，林馨问他，他只说家里出了点事，让她不要担心。
随着二模考试的结束，明程干脆请起了长假，回校时间都不能定。
“喂！明程，你怎么回事啊？对高考这么自信吗？学校都不来了？”林馨打电话问他。
“害，我是什么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怕什么，别担心了！”明程提起精神故作轻松，吐字抑扬顿挫，带点调笑，“你好好复习，加油！我处理好事情就会回去的，还有，我已经叮嘱鹿野每天护送你回家哦，有什么事可以找他。”
“嗯，那你也要加油，说好一起考Q大的。”
“嗯，不敢忘。”明程挂了电话后开始大口大口喘气，腹部传来一阵阵疼痛，额头开始泌出薄汗。
“医生，医生……”明程的母亲明如卉焦急的喊来了家庭医生进入房间。
“明程少爷之前错过了有效的治疗时间，能撑到现在也是他意志力坚强，想必如今也快到极限了，唉。”家庭医生摇了摇头，“现在的这些药只能尽量减少他的痛苦。”
另一边林馨手中握着手机，看着通讯录里的熟悉名字，自始至终也没有察觉哪里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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