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通过

今天面试是否通过还是未知数，如果能面试成功，明天安排宿舍。华江来到昨天面馆吃饭，一张菜谱放在他面前，一碗面条需要五元，在老家两三块钱，这里消费太高了，这个价格华江不能适应，华江不能接受。

这位服务员等不及，还有其它客人等着他，没有经过华江同意，服务员去另外一张桌子，他们是常客，点菜速度很快。华江从上看到下，从下看到最上面，面条最便宜。

一转眼十分钟过去了，面条上桌，昨天晚上，华江没有仔细观看，一个很大的碗，面条量很少，一碗面条他不饱不饿，维持到吃晚饭算了。

刘丽和他是老乡，中午休息时间和他见一面，昨天刘丽穿着便装挺漂亮，今天穿着工作服像另外一个人。人靠衣服马靠鞍，穿着时尚像美女。

他们谈话的时候，刘丽遇到几个熟人，简简单单几句问候走了。其实华江心里没有底，如果没有面试成功，还要从新找工作，人生地不熟，找工作如同登天。刘丽在公司工作很多年，简历介绍人写她的名字，面试官一定会同意，刘丽在公司表现不错，都很了解她，华江也不会差。

一线操作工不需要文化，企业收一名搬砖工，他们对工人要求不会太严格，华江担心有点多余，也表现出刚踏入社会的担忧。

在老家有一个风俗，只要孩子下学，父母会给孩子盖房子，让他们早一天结婚生子，在父母眼中，只要孩子下学，他们已经到结婚年龄。

国家结婚年龄在他们眼里不值一提，没有能力上学，没有能力上名牌大学，只能尽快结婚生子，把自己无法完成的愿望，尽早寄托给下一代，让他们带着自己愿望出生，尽可能让他们完成。

盖房子需要买地基，地基只能在村里购买，父母带着这个想法找书记，书记说：“上面有规定，现在不能分地基，等一年吧。”

华江年龄不大，还没有到必须盖房子年龄，村里有些孩子已经二十多岁，他们比华江父母还要着急。从古至今有这么一句话“大家着急，我不用着急了，大家不着急，我可以不着急了。”

比华江年龄大的着急，他能松口气了。歆文在房间做作业，外边争吵和他没有无关，人喜欢看热闹，听声音也不错。邻居吴大爷常年在外代工，村里有很多人想跟着他去外地工作（建筑队），其实他给的工资不高，有一点很人性化，每年年底结清工资，工资及时，不给大伙画大饼，每年都有很多人跟他去外地工作。如果领着出去的时候画大饼，回来给一个烧饼，这种工作太闹心。

工地建筑队流动性很大，每个工地工作时间很短，有时候一季度去两三个地方，工地危险系数很高，稍微不注意（拜拜）了，因此选择老板很重要，黑心老板工资高不能干。

歆文父亲常年在老家工作，今年去外地工作，不知道能不能适应，一切都是未知数，其实还有两个问题，第一是，老家代工人欠他钱，如果现在离开，欠的钱有可能要不回来。第二是，打算给华江买地基盖房子，如果得罪他，以后盖房子不方便，有可能会给他穿小鞋。

商议一下午，妈妈也有难处，庄家需要他搬运，如果他回家不及时，她背不动。回想前几年和华江，家里收入很低，华江工作能不能适应是未知数，儿行千里母担忧，线在父母手里，风筝在天上，就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们手掌。

今天下午三点招工门口粘一张纸，上面写着面试通过名单，上面有华江名字，旁边还有一张纸，上面写着明天工作需要物品，今天晚上准备好。

昨天对旅店收费标准不满意，今天还要住一晚。旅店老板在门口等着，只要有人进去，他的话是“你还要住一晚吗？今天需要交费了。”这位老板脑子很好用，也许是有笔记，关于收入不可能忘记。如果把这种精力用在学习上，一定能考上名牌大学，这种记忆方式，他没有用在对的地方，变成一个害人精。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住旅店付钱理所应当，在付钱的时候，老板说：“小伙子，如果住的时间久，一次性缴纳一个礼拜房费，我给你打折。”华江说：“谢谢你的好意，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我要搬走。”

出入社会没有经验，在语言上已经落人一步，这种话只能想，他不能说，明天和意外不知道那个先来。

通过一宿考虑，第二天决定去外地工作，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如果在一颗树上吊死，死的会很难看，后果不敢想象。

歆文父亲去外打工和华江不一样，他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装行李用袋子，家里有化肥袋子，洗干净装被子，还有一个书包，在歆文脑海里，这个书包已经使用很多年，自从歆文记事就存在，甚至比歆文年龄都要大，这个书包更像一个古董，不知道还要流传多少年。

华江年龄不大很懂事，车间主任领着很多人去车间，从第一道工序看到最后一道工序，头道工序一张布，等到最后一道工序变成一件衣服。有些人工作经验很丰富，这种走形式有什么用啊，服装厂计件工资，什么时候安排到工作岗位，什么时候开始赚钱。

这一次从头开始，走两步留下一两人，走几步留下几人……，走到最后面，车间主任说：“我看你简历没有工作经验，去学习缝合吧。”

刚开始衣服是一块块小布，等缝合好变成一件衣服，华江什么都不懂，只能听从领导安排。服装厂女孩子很多，缝合工序更适合女孩子。车间组长叫“玉娇”她有二十六七岁，长得很年轻，缝合工序没有几名男孩子，发现华江长得很帅气，她笑着很甜蜜。

初来驾到保持沉默，玉娇领着华江来到丽婷身边，在丽婷身边学习，玉娇走了，华江开始学习，丽婷开始讲解。

宿舍环境很差，有很多人选择在外租房子，一个房间有四五个人，现在是春天，房间还能住人，等到夏天不敢想象。

几日之后，歆文背起书包去上学。

中年人不能浪费粮食，出去要懂得节俭，能带的食物多带点，尽可能省钱。父亲找来一个大饮料瓶，买点咸菜抄一抄，在盆子里晾干在装里面，以后不用花钱买咸菜吃。

今天一起去的人有很多，老家有一辆面包车，每个人都有行李，本来能拉七人，现在只能装下五人，为了省钱，他们压在一起，显然已经超载，没有一人投反对票。

司机知道危险，超载车不能停在车站门口，车站门口有交警，看到这一幕会收到罚单。

车站对面有一个商场，停在商场停车位，他们拿着行李去车站，有一个人脚麻了，还要在地上休息一会。带班人吴大爷去买票，由于车站小，每一辆车定员买票，没有几辆车流水发车，错过今天要等明天。

吴大爷发现有很多人排队买票，又想到有很多老乡等着车票，首先想到插队，身后有人发现这一幕不高兴，年龄大不懂规则，以老卖老。

土建工人和年轻人不可能一样，面子早已经没有了，不知道那一天丢的，拿着车票在马路对面摆手，收到吴大爷信息提着行李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