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

昨天的不快乐已成为过去，今天继续上班，上菜的时候，歆文发现厨师吐痰，一盘菜需要几十元，厨师不舍得吃、没有机会吃，饭桌上的人长得很胖，听说是生意人，不知道坑多少工人，每天大鱼大肉的吃，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工人，生意人喜欢剥削员工，宁可把钱扔掉，也不想给员工发放福利。

其实，歆文很讨厌这种人，他们坐在饭店吃肉，员工每天喝凉水，都是人，受到的待遇完全不一样，他们属于社会高层，员工属于社会最底层的人，穷人每天在温饱线上挣扎，不能和他们谈理想，也不能谈创业，吃不上饭的人，没有理想，只有温饱问题。

据说农村要城市化，歆文母亲看着周围村庄，离市里近的已经拆了，还能拿到一定的补助，这种补助不是暂时的，而是永久性的，每年、每月都有补助，如果运气好，能安排一套好房子，所谓的好房子，就是位置好。

歆文老家位置不好（偏僻），就算城市拆完，也轮不到他们村庄，目前只能羡慕。

上一代人还没有老，下一代人很年轻，上一代人已经习惯了住民房，他们很难习惯住楼房，尤其是噪音，他们住民房的时候，种菜能解决温饱，城市消费很高，全靠上面的补助很难维持生活，只能让自己忙起来，从早到晚有忙不完的工作，以后根本没有休息时间。

听说他们的房子质量很差，有些民房漏雨，不管有多差，这种地基是永久性的，推到可以重新建设。楼房可不一样，每一代人居住年限有限，等居住到指定年限，他们只能无条件离开。

关于房子，华江购买的房子也是这样，等华江还完贷款，房子已经旧了，华江的工资都给了银行，等老了，住一套旧房子，由于没有存款，只能让下一代人继续贷款，继续还贷款。

歆文所在的饭店有一个大嘴巴，平时没有事喜欢讨论，从家长里短到为人处世，只要没有客人，他从早聊到晚，和他聊公不聊私。歆文不喜欢社交，平时没有事独处，随着时间流逝，他很容易被外人排挤，居然不喜欢随波逐流，只能受到外人的排挤。

下班后在超市购买商品，城市中有很多穷人，在选择商品的时候，购买最便宜的商品，他们觉着，工资都花在孩子身上了，一定要为孩子攒钱，等孩子长大成人，尽可能少受苦。

歆文觉着，正因为他们这种想法，还成就了高房价，宁可花掉上几代人的积蓄换一套房子，也不想一想那里出现了问题，是思维的问题，还是立场的问题，还是观念出现的问题，宁可省吃俭用过苦日子，也心甘情愿投到一个固定资产上，让后代穷的很彻底。

超市有很多打包好的蔬菜，上面贴着价格，由于上面有保鲜膜，看起来很卫生，有人说：“这种商品价格不统一。”歆文想不明白，同样的商品，难道晚上特价处理，有一位老太太说：“只要使用保鲜膜覆盖，商品不能隔夜，等到晚上只能特价处理。”

关于这个结论歆文半信半疑，提着蔬菜回家路上，有一位中年妇女急忙忙走进超市，看样子她想买便宜商品，她不在意商品有没有细菌，只在乎是否便宜，只要足够的便宜，其它问题都不是她该考虑的。

小区有一个广场，晚上没有事，很多老太太跳广场舞，白天的时候她们照顾孩子，孩子父母去上班，晚上她们自由了，扔下孩子，放飞自我跳广场舞。

跳广场舞的时候还有伴奏，一个大音响，一里路以外都能听到，很多人下班想早点休息，老太太跳舞很开心，上班族很苦恼，你们在高兴之余，希望能替邻居考虑一下。

她们已经变成众人眼中的城市人，性格脾气还停留在农村时代，只要能满足当时的欲望，不会替他们着想，不会替他们感受。久而久之，在这种环境下生长的小孩，也会继承上一代人思想和行动，不会感受到噪音带来的烦恼。

亲戚说过，只要可以（对方是女的），华江一定要答应对方，八九万的彩礼也不多，岁月不饶人，宁也将就，也不错过。亲戚的意思就是，答应女方要求，为了华江早一天结婚，委屈自己无所谓。

歆文的钱不想交给父母，要为自己的以后着想，父母着急的同时也在考虑，这段恋情是否适合华江，一家三口开始冷战，歆文不会让步，以后不是一家人，不可能交钱。

中间还包含一个人，她就是媒人，和华江相亲不久，她又介绍给一个男孩，女方觉着另外一个男孩长得不错，尤其是家庭条件好，很适合她。华江母亲左右徘徊的时候，收到媒人信息，女孩已经答应另外一家了，不要等了。

这一条信息像一个雷，瞬间把母亲心里的石头打碎。有人说，感情就是这样，你还在考虑的时候，她已经决定了，通过中间人带来一声拒绝信息罢了。

华江收到这条信息，心情很失落，这个女孩子他已经相中了，父母不愿意给彩礼，这段感情用失败告终，一切的一切，问题都出在母亲身上。母亲是第一祸首，第二祸首是歆文，他的房子全款购买，手里一定有存款。

想不到父母给他糖吃，只能想到父母犯过的错误，父母一直随着华江性子而活，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不），总觉着他是家里的希望。这次违背华江的意思，他一定会记仇。

随着年龄增大，父母的劝说有限，他们需要孩子的帮助，小时候养孩子，等老了，需要他们的照顾，活了大半辈子，开始装糊涂，明明是很清楚的事情，糊里糊涂混日子，只图他们养老。

几日之后，父亲提着行李回老家了，据说今年生意不好，外地活不多，工地经常放假，歆文发现父亲的腰已经弯了，岁月不饶人，父亲真的老了。

他想替父母分担压力，他的能力有限，他的努力在现实面前很渺小，父母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他们早一天结婚生子，心里的大石头可以放下。

今天和以前不一样了，父母对儿媳妇要求很低，只要是一个女孩子，不管长相如何，只要女方答应，父母没有意见，还让儿子不能有意见。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上百年的规矩，谁都不能改变，如果想改变它，一定要受到相应的惩罚，包括彩礼，有些女孩子不想要彩礼，就因为所谓的面子，被逼无奈要彩礼。

明明是两个人一起生活，为什么要吸干他们家的金钱，今天给女方家几万彩礼，以后一起过苦日子，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在工作的时候看到过，有些女孩子，在没有结婚之前，总想着多要彩礼，把男方家吸干，等两个人一起生活的时候，留下的都是欠款，只能慢慢还账。这不叫幸福，这叫悲剧，强大了岳父岳母，降低了小两口生活质量。

这个想法说完，华江和歆文保持沉默，大门已经关闭，想寻找自由很麻烦。

其实华江想过以前，尤其是第一任女朋友（丽婷），当初他们很相爱，正因为华江年龄小不懂事，错过一段爱情，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不会犯错，抓住丽婷的手，这辈子不会放手。

第二天早上天空下起小雨，上一次歆文打车去上班，这次乘坐公交车，等他来到酒店，门口有很多人，有人说：“今天组长迟到了，大家等他一人。”

这种情况以前也有过，大家站在门口等组长，组长和老板有亲戚，这种事老板也知道，早上饭店不忙，晚几分钟无所谓。领导可以迟到，员工不能迟到，迟到扣工资，这是典型的“只准官府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平时他们很厉害，吃着饭堵不上嘴，现在站在门口等组长，都变成一个哑巴。组长把车停好，打着雨伞慢悠悠开门，发现有人碍事，组长说：“你不着急上班，让一下。”这个人只能让开，组长不懂礼貌，恶人先告状。

下雨天行人喜欢抢路，华江把一位行人撞到，行人躺在地上喊痛，看样子想碰瓷，华江说：“大哥，咱们去医院做检查吧。”这个人说：“我不去，今天没有时间，给我一千元算了。改天我自己去，自认倒霉。”

华江手里没有这么多现金，远处有银行，他说：“我去银行取钱。”这个人觉着华江想逃，他说：“五百也行。”砍掉一半，钱包里只有四百五，这个人说：“四百五也行。”

拿着钱拍拍屁股走了，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今天发生在华江身上，让华江感到不适应，浪费不少时间，华江按着喇叭去上班。

还是面试的保安，对着华江说：“兄弟登记一下。”华江看一下时间，他已经迟到了，如果在上面登记会扣工资，华江说：“我手机落在车里了，去取手机。”其实手机在华江身上，想花钱解决，这时候想到碰瓷人，钱都给他了。

其实保安经常这样做，大多数人选择私了，扣工资对保安没有好处，还不如拿着自己的权利兑换成一点工资，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道墙。

华江空手而归，保安傻眼了，华江说：“让我进去吧。”就在这时候，另外保安说：“队长，车间出事了。”听到车间出事，丢下华江跑去车间，华江慢悠悠走进车间，这一幕让另外一个保安发现了，装没有发现，不想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