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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身藏败露

作者:广也月 返回目录

秋去冬来,


冬离春临,


时日一晃,


又是半年有余,


公输步已将《众生谱》第一整卷都习练得运用自如。


螳螂公见此,


心中欢喜,


火急火燎,


亲自上阵。


这一日,


他正依着卷谱上的记载的要义而习练,心中美滋滋,


“这小娃儿的血很是不错,我武功精进速度有增无减,看来用不了两年转眼就能破了第一卷,练成部盖天灵了!”


他正这样想,体内忽然一阵翻江倒海,毫无征兆。


口中“哇”地一声,喷出一道鲜血。


但他兀自未停,又想,


“那小孩儿练了毫无损伤,我只是一时心急罢了。”


他起初未在意,


依然强行习练,


谁知每况愈下,


身体血气翻涌,


脑中嗡嗡作响,


只过几日,


如入火海。


螳螂公抱着头大叫,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立即晕了过去。


未及片刻,


鲜血吐出,


苏醒过来,


身体回暖,


血气通畅,


只见公输步双手撑着他,正给他输送灵力。


公输步道,


“你醒啦!”


螳螂公道,


“哼,小娃娃,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公输步道,


“我与你本就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对你坏,而且你还抓野兔野鸡来喂我,没让我饿死,我当是感激你才对。”


螳螂公骂道,


“呸,我抓野兔野鸡让你吃饱,是为了我练功。”


公输步道,


“其实,我知你也没那么坏,只需你答应我不要再去抓人吸血,我就助你练功,你说好不好?”


螳螂公心里冷笑道,


“叫我螳螂公不去杀人,你小子真是天真!”


本想叫骂,但是看到公输步一双诚恳的双眼,不知为何,到了嘴里的字忽然说不出来了。


到了第二日,


螳螂公不甘雌伏,


非但不静养,


反而变本加厉,


欲一举突破,


这一练,


又是翻江倒海,


一发千钧,


螳螂公下定决心,


为什么这小子能练,我偏偏就不行!


临危不顾。


我行我素。


便这么这一激进,


气血翻涌,


一个翻身,


又晕倒了过去。


待他醒来,又见公输步为他输送灵气。


螳螂公勃然大怒,


他自负天纵奇才,


怎能还不如一个小童?


心中积怨已久,正是难以发泄,抓住公输步便一阵殴打。


谁知刚一碰及他身体,但觉他体内的灵力充盈,


竟是日击万里,精进神速。


螳螂公大惊失色,指着他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


公输步见他就像失心疯了一般,心中又是惊奇又是害怕。


螳螂公定了定心神,


凝视于他,


这小子莫非对御令术独有天赋?


不对,


再有天赋,


练功也不可能这般刀过竹解。


便是天下一等一的拜日老儿也不可能。


螳螂公越想越慌,


这小童现今已没了用处,


赶紧除掉,


以免后患。


手中聚灵,


蓄势待发,


要将他毙于掌下,


就在这时,


洞外一人高声叫道,


“螳螂公,你这个老怪物,怎么跑到我幽冥谷欺负起小孩来了。”


那人出声可闻,


只有咫尺之距,


声音自头上传来,


想是已到了庙内。


公输步一听是归百余的声音,欢喜地大叫,


“师父,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他话刚说完,


哐啷一声,


那尊石像立即被人给移开了。


螳螂公不等那人进来,一个飞身,冲了上去。


只见面前红影一闪,一个白袍男子带着数个稷山书院的弟子站在堂子内。


那男子长发飘飘,


丰神俊朗。


螳螂公喝道,


“吓老子一跳!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稷山书院的白小二来了。”


归百余说道,


“好你个螳螂老鬼,竟在我幽冥谷里躲了这么多年,往日我稷山书院失踪的弟子都是你抓得么?”


螳螂公毫不隐讳,一脸得色,


“是的,正是老子。”


归百余问道,


“他们人呢,你快快将他们交出来,今日可以饶你不死。”


螳螂公哈哈大笑,


“你没瞧见这庙外的骨头吗?你的小徒儿都当饭菜喂给我蝫蛄螂螩了,怎么,你想来报仇?”


归百余一听,怒火中烧,喝道,


“你!你螳螂公好歹也在江湖上有名头,怎么就来欺负我稷山书院的弟子?”


螳螂公道,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你想跟我打架就赶紧,你可不是老子对手。”


归百余恨道,


“螳螂公,平时你作恶多端,世人都畏惧你,归某可不怕你。”


说罢从袖中掏出一个玉牌,


那是灵鉴,


上面刻着三个字,


三足乌。


玉牌落地,


灵气大盛,


火卷三丈,


庙外站了一只金乌,


三尾三足。


三尾生火,


横向一扫,


遍地火星,


直射螳螂公。


螳螂公怒吼一声,


扔出灵鉴,


唤出蝫蛄螂螩。


那蝫蛄螂螩呼气一吸,


火星尽入肚腹。


三足乌发足奔来,


风雷电闪,


健步如飞。


三足乌有三只足,


一只为金足,


刀枪不入;


一只为银足,


水火腐毒皆不侵;


还有一只为乌足,


曾用于拖动旭日天车。


金足驶来,猛刺蝫蛄螂螩。


蝫蛄螂螩背后生翼,


飞出两丈,


大嘴一张,竟将悉数吸进肚里的火星喷在了三足乌身上。


三足乌虽不惧火,却被那股劲力喷射,坠落在十丈开外。


蝫蛄螂螩猛跳而起,它双臂为刃,切金断玉。


劈斩而下,


三尾齐断。


这三足乌为青引,


蝫蛄螂螩却是归命,


强弱悬殊,


高下立判。


公输步第一次见青引灵兽与归命灵兽打架,


端的是惊涛怒浪,


击搏挽裂。


归百余一见三足乌大败,


大惊失色。


早听闻这螳螂公御令术恶霸一方,


今日一见,


如斯厉害。


螳螂公哈哈笑道,


“归百余,你可太天真了,你一个青引境,竟想用三足乌来胜我的蝫蛄螂螩。”


恰在此时,


林中急速窜出来两人,


“妙法长老,我来帮你收拾这贼人!”


转眼看去,


来者正是书院的另外两个长老,


温道弼和比弱凌。


说话的是温道弼,


他二人各从袖中掏出灵鉴,


向前一掷,


御出两只青引灵兽,


灵鉴上各刻有两字,


淮伯,辰愿。


温道弼的灵兽牛面人身,为淮伯;


比弱凌的灵兽鸟身人面,为辰愿。


淮伯手中持叉,


看准目标,


举叉猛刺。


辰愿双爪悬枪,


从天而降,


蝫蛄螂螩以臂而挡。


枪叉均被切为两截。


淮伯最厉害的不是那叉,


而是它的腹。


辰愿最厉害的不是那枪,


而是它的口。


淮伯跳到一条溪水边,


牛鼻一吸,


溪水尽数入腹。


辰愿飞到天上,


呼气一吹,


山风怒号。


淮伯跳到山上,


牛头张口喷射,


水漫后山。


狂风席卷,


掀起惊涛巨浪,


势要吞没螳螂公和蝫蛄螂螩。


然而蝫蛄螂螩不急不缓,


持臂刃一挥,


把风斩成两半,


把水截成两段,


风停,


水止。


公输步瞠目结舌,


这蝫蛄螂螩的臂刃不仅切金断玉,竟然还有如此功效,不亏为归命境的灵兽,实在是叹为观止。


蝫蛄螂螩飞出,


两刃齐使,


淮伯辰愿黔驴技穷,


束手待毙。


归百余三人见三足乌、淮伯还有辰愿同时被制服,


纵身而起,


袭向螳螂公,


螳螂公从地上跃起,犹如一只飞天螳螂一样,迎面飞扑。


归百余挥手成掌,


螳螂公握手成拳,


一掌一拳,


你来我往。


温道弼与比弱凌不甘示弱,


各施掌法,


从旁协助,


四人各使技艺,


刷刷五十余招,


不分胜败。


归百余三人制服不了螳螂公,螳螂公想要赢下三人也不容易。


恰在此时,


山下突闻一声咆哮,


山摇地动,


四人一个踉跄,


纷纷摔倒在地。


螳螂公暗道,


“不好,老家伙来啦!”


他刚念毕,


林中便走出一只黑白虎。


叫声还回荡在山间,


但脚已踏到了跟前。


这虎身为白色,


却披黑色条纹,


左手捋须,


右手拈发,


嘻嘻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