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字色: 字号: 双击滚屏:
爱阅小说 > 我的修真秘籍竟是一套五三 > 第五章 半个更比一个强

第五章 半个更比一个强

作者:熊大吉 返回目录

“对了,刚刚你说你不知道此行的目的?”章厚德说道。


“是,还请师叔为我解惑。”


“你听说过‘云山大祭’吗?”


“什么三大鸡?”


“云山大祭,是每隔几年在云山上举行的祭祀典礼。”


“祭典?祭典为什么要大学士去?不应该是国子祭酒的职司才对吗?”卫天疑惑的问道。


“这场祭典又非我大陈国举办,何需我大陈国的国子祭酒啊?”


卫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即好像又想到什么,问道:“不对啊,师叔,夏大人几品官?”


“夏大人,官拜观文殿大学士,乃当朝从二品大员。”说到这里的时候,章厚德似乎在说自己一般,虽然没有显露太多,但微微抬起的额头与眼角,无不体现出他的得意与骄傲。


紧接着卫天又问道:“哦,那国子祭酒又是几品官?”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国子祭酒的品级的确没有夏大人的品级高,但这件事非得大人去不可。”


“这又是为何?”


“那就说来话长了,还得从云山大祭本身说起。”


“云山大祭本身?祭典什么的不就是拜拜天拜拜地吗?”


章厚德摇了摇头说道:“非也,如果是一般的祭祀仪式,何须世外之人的参与?”


卫天听到“世外之人”四个字,知道对方是在说自己,但他确实浑然不知此行的目的为何。


“这也是我另一个不解的地方,如果只是陪同,要不就是差役,要不就是家仆,要不就是护卫,如果我猜得不错,师叔您应该就是负责保护夏大人的护卫身份。”


“不错,一般的歹人自有普通护卫上前驱赶,但要是有修行者来袭,还需要一个同样是修行者的护卫才是。”


“那师叔,我就不明白了,我是来干嘛的?代表白帝湖?我自忖并没有这种资格。护卫?更不可能,我只是将将好进了知元,不是我自夸,修行界我认第二弱,就没人能成为第一,可以说任何一个只要是修行者的人都能打败我,甚至强壮一些的普通人都比我厉害。”


“这一点我确实也想不明白,但夏大人似乎有他自己的原因。”


“是夏大人指名让我去的?”


章厚德笑着摇摇头说道:“夏大人哪里请的动白帝湖之人。”


听到这里,卫天似乎已经隐隐的想到了答案,但他始终还是有些无法相信。


“那师叔您还是说说,这个什么大祭,究竟有什么特殊的,为什么要世外之人与俗世之人一起参与,又为什么一定要夏大人亲自去。”


“嗯,有点不知从何说起,不过此行路途不算短,我就一点一点慢慢讲给你听吧。”


卫天点点头,没有插话,看上去对老人后面的话十分重视。


老人也满意的一笑,然后就饶有兴致的说了起来。


原来,云山大祭的历史十分悠久,传闻已有千余年,每次间隔短则数年,长则十余年,至于时间为何如此不定,他也不清楚,只知道确定了大祭的日期,会提前半年告于天下。至于是来告知天下的,是那云山中,唯一的宗门,或者说学院,名为云山学院。


老人缓缓喝了一口水袋里的水,继续说道:“天下诸国以及修行宗门,一旦被告知云山大祭开启,只要不傻,都会派人前来参加。由于涉及的国家以及门派实在太多,只有云山学院登记在册国家以及门派才能派人参与,并且每个势力只能派遣一人。”


“一人?”


“没错,夏大人代表陈国,而你就是代表着白帝湖。”


“我……我代表白帝湖?”卫天的声音很轻,他很惊讶,但脸上却没有什么表现,只是有些淡然。


在他看来,代表白帝湖?他凭什么?卫天虽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物,但他一直都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能代表谁,他除了自己,谁也代表不了。


但从老东西的表现,和被心中猜想之人对自己的指名来看,这场戏肯定没有想象的那样简单,其中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不知道即未知,人类对于未知从来都是抱有好奇的心理,但更多的,除了惊讶,还有深藏心底的恐惧。


“对,你代表白帝湖,不过你也不用紧张,虽说是代表,也就是凑数而已,至于具体要做什么,之后再慢慢跟你讲。总之,到了云山,能进入的只有你和夏大人而已,师叔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进去里面的。”


“明白,相信到了云山,那个所谓的云山学院也会保证入山之人的安全,不然就是万国诛之。”


老人微微点头说道:“没错,没有人会蠢到在云山中行不义之事,那是对整个天下宣战。”


“我知道了师叔,你刚才说,只要不傻,都会派人前来,这又是为何?难道来了还有好处?”


“当然有好处,还有可能是天大的好处。”


卫天没有接话,因为他知道老人会继续讲下去。


“说到底,那么多的国家、宗门,来参加云山大祭,都是为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天外神物。”


“天外……神物?”卫天挠了挠头皮,怎么感觉事情突然开始不靠谱起来,别是这老道花这么半天心思是在耍自己吧。


“你觉得很玄乎对不对?”


卫天沉吟片刻,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很玄乎,但却无比真实。”老人缓缓掀开车厢布帘的一角,指着不远处山上说道:“看见那里有个小庙了吗?”


卫天抬眼望去,沉声应是。


“那小庙顶上,你看到了什么?”


卫天眯起眼睛,看了半晌说道:“屋檐?”


“再上面。”


“再上面?陶瓦?屋脊?”


“最上面,竖着的那个。”


“啊,您说的是避雷针?”


“没错,就是避雷针,你知道那个东西是谁第一个发明出来的吗?”


“那我哪知道,反正肯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确实很厉害,那个人正是夏大人。”


卫天瞪大了眼睛,说道:“夏大人……他怎么连工部的活也管?”


“非也,其实严格的来说,那并非夏大人‘发明’的,而是他‘发掘’的。”


“发掘?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夏大人还懂地勘风水之术?”


“并非从地下发掘,而是从那些天外神物,那些浩瀚的未知中发掘出来的。”


见卫天还是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老人继续说道:“每届云山大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从不可知的世界,召唤神物降临。”


“召唤而来的所谓神物,并不是特定的什么东西,有可能是一个未知的物件,有可能是一件奇怪的衣服,也有可能是一株奇怪的植物,当然,也会有一些枯木烂石,不过那些只会被当做召唤失败处理了。”


“如此说来,避雷针就是从不可知世界召唤而来的神物了?”


“这么说并不准确,要知道神物中有一类比较奇特,那就是书籍,我们一般称之为:天书。”


“不可知世界的书?”卫天瞪大了双眼,旋即又好奇了起来,道:“研究天书?夏大人的工作一定很有趣。”


老道人笑了笑,捋了捋胡须回答道:“正好相反,天书,根本就看不懂,何来有趣?”


“这……”卫天没有想到,这个故事竟然还没开始就迎来了结局,随后又说道:“那千百年来,都没有人能研究明白天书上到底写着什么?”


“当然还是有一些的,就比如说这避雷针。”


话说了一圈,终于回到这避雷针上了,卫天终于好像明白了什么,说道:“您是说,避雷针是夏大人在天书上学到的?”


“对喽,夏大人可以说是全天下研究天书最彻底的人,而他的研究成果,一直默默的造福着天下百姓。”


“原来,夏大人如此伟大。”


“自然是伟大,不然你以为这半个宰相是白叫的?”


“对了师叔,为何大家都说大人是半个宰相?可听起来也没有任何贬损之意,这又有什么说法吗?”


章厚德哈哈大笑,轻捋胡须说道:“何止没有贬损,这个名头可以说代表着圣宠,虽然大人严禁我们在他面前谈此称谓,但我们都知道,大人心里对这个称谓特别在乎,也特别骄傲。”


老人忽然话锋一转,说道:“你可知何为宰相?”


“掌宰执之权,相天下之事,谓之宰相,并不是官职,却是指朝堂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错,当今朝堂,可称宰相者,三人尔。”


“竟然有三人?那意见分歧怎么办?”


“三名宰执同掌内阁,分歧总是有的,应该说这才是陛下的本意。”


卫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章厚德继续说道:“虽然有分歧,但内阁呈给陛下批朱的票拟,都是能统一意见的,这主要凭借内阁之中的投票来定果。”


“投票?”卫天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笑着说道:“可我听说朝廷党争的厉害,这投票不就是哪家山头的人多就听谁的?”


章厚德微微一怔,他不明白眼前这个少年,如此年纪,竟然会对朝廷内部的情况有如此了解。


他不知道,当日三公主的“花”字入口以后,卫天就对公主心里那人离开大都的原因,了解的十分透彻了。


随即他解释道:“投票是记名的,陛下都看在眼里,党争要真都如此简单的飘在明面上,反倒是朝廷之福了。”


卫天似懂非懂的摇着脑袋,章厚德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是说回这个投票吧。皇帝陛下觉得这个方法很好,少数服从多数,很公平,既安抚了臣子又能快速得出结果,两全其美。可时间长了,大家发现,这个方法有时还是会出现问题。”


卫天似乎想到什么,说道:“是平票!”


老人略感讶异,没想到这个年轻人思维如此敏捷,这么快就能发现问题所在,不过他的脸上没有太多表现,只是淡淡说道:“没错,由于有弃票的存在,即便决议人数为单数也无法避免平票,如果一直平票,那问题就一直无法解决。但是如果强制规定每个人都要投票,不允许弃票,那会出现更多问题,比如事情的解决方向会变得单一,没有人会寻求突破,因为不想投票反而乱投票等,如此一来,投票就变的没有了意义。而夏大人,很快就找到了解决方法,他建议,只要有一个人多半票,而每次投票,只要强制这个人投票,就能做到最小的损失,最大的效率。”


“大人好智慧。”


“的确,皇帝陛下也时常夸奖大人的德行和智慧。由于那三位可称之为宰相的大人都是三票,而其他内阁大臣无论品级都是一票,皇帝陛下决定,赐夏大人半票,也就是一票半。”


“原来如此,这样说来,一票半确实是三票的一半,难怪被称为半个宰相。”


“是啊,但真正了不起的地方在于,有时候,左右决议就刚刚好决定在这半票上,能拥有这半票的人,首先要在朝堂中不怕得罪人,如此一来,此人的道德品行就不能有任何瑕疵,但凡有,就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师叔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这半个更比一个强,那三个宰相岂不是都恨不得把自己掰成两半?”


说罢,车厢中又是一片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