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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章 一梦长亭祸起萧墙

作者:浮沉长安 返回目录

岑霁林浅笑···


“无妨,你既不愿说,那便不说,等你想与我说的时候,就来找我,麒麟书院大门永远为你而开。”


“多谢霁林。”


“你我之间,本不必如此的。”


“夫子重礼数,以礼待人,恪守礼教,青衣不敢造次。”


“你喜欢便好。”


·········


赵青衣为岑霁林再一次添了茶水,许久未见,他们之间,在无当年的驰骋,或是因为隔阂、或是因为误会、或是因为距离、或是因为世俗,或是因为都有吧,他们的相处再无当年的稚嫩。


“夫子请。”,青衣笑:“霁林,请。”


“好。”


“霁林可还会找城主?”


“不必,代我向城主问好。”


“是。我在城主府的事,还希望霁林帮我隐瞒。”


“依你。那你与顾家二公子的婚事。”


“我本不愿,奈何···”


“你如此逃避,也不是长远之计,终须面对。”


“青衣明白,我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顾云上,等时机到了,我会与他说清楚的。”


“如此甚好。”


“谢夫子,有些事,就随缘吧,终有一天,我们都会忘记。”


“有些事,记得不如忘了好,可忘记、何尝是一件容易的事。”


青衣不语,他们起身,纵看天地,多少无可奈何,终究得往前看。我们不能摆脱过去的阴影,但也总不能活在过去的阴影里。


“青衣,恭送夫子。”


“请回吧。”


他们聊了许久,依稀别离,依稀重逢。


上官无雪瞧在眼里,心里全不是滋味,他十指紧握,整眼凄怆:“看来,你不需要我,也会过得很好。”,看着手里为她准备的伤药,苦笑不得:“想必,你也是自己可以的,你会需要我吗?”,看着那伤药,再看看她:“你自己来吧。”,他施法将伤药直接递与青衣,站在门外高声言道:“上药,自己上。”。


青衣接过那猝不及防的关心,笑道:“这点伤,我从来不用药的。”,她望向转身离去的上官无雪,将药高高举起:“谢啦。”


无雪无应,但是呢,他又发脾气了:“吩咐侍人,今天中午就别给她准备饭食了,好好想想,错在哪里。”


“上官无雪,你好没道理呀,我又哪里惹你了,又不让我吃饭。”,她高声地喊着,见无效,继而又嗲里嗲气的的言道:“别呀,上官无雪,青儿从昨天到今天,滴米未进,饿不到晚上去。”,见他无应,又凶巴巴的言道:“你给我等着,上官无雪。”


这说不给吃的,还真不给呀,果然是个喜怒无常的人,亏是我赵青衣了解你,若换了别人,谁受得了你这臭脾气呀:“上官无雪,谁叫我宠你呢,你太放肆了,不过、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咯,大不了晚上,我又偷吃的去,哈哈。啊呸,什么叫偷,我拿自己家城主府的东西,哪里算偷,对、不算。”


午饭时分,众人都在吃饭,赵青衣便偷偷溜进了侍人的食堂,满屋子的饭香菜香啊,闻着都饿,她想要进去偷得一些,可难料、这些侍人甚是听上官无雪的话,城主说不给便是不给,没得商量,青衣姑娘,你还是别跟我们同食了,不符合规矩。哪有什么不符合规矩,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只有薄年悄悄地为青衣藏了一个馒头。


她们走到池塘边,薄年想要趁人不注意,将那个馒头给青衣,她仔细的打量着四方,见四下无人方才放心:“姐姐,给你,快吃吧。”


“谢谢年儿。”,青衣欲欢快的接过馒头。


然、世事总归事与愿违。


青衣看着那馒头欢喜得不得了:“谢谢年儿。”,说个不停,像是有天大的好事似的欢呼雀跃,感德涕零:“还是年儿对我最好了,不像那个上官无雪,就知道欺负我。年儿,你可得慎重考虑呀,喜欢上官无雪,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姐姐。”,薄年不觉脸色稍变,那一丝丝忧伤和怒意在她脸上飘过、仅此一瞬,若不注意还真发现不了,她笑着、不禁手一抖,那个馒头还没被青衣接住,就顺势掉入了水中:“姐姐。”,青衣望着那池塘:“还我馒头头。”


“姐姐。”,薄年殷勤的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无妨的,无妨的。”,青衣笑道:“反正我也不怎么饿,无妨的。”


哎呀,青衣傻笑,好饿呀!


一下午,这个赵青衣就搁哪盼着黄昏,到了黄昏就有的吃了。


“不知道这个上官无雪,一天都在忙些什么,把我带到这城主府,也不见陪我玩的,整天整天见不着人影。还动不动就发火欺负我,不给我饭吃,哎呀、难搞哦。”


傍晚,终于有侍人为她送来了饭食,吃饱喝足,时光静好,就到梦里神游天地。第二天醒来,又会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十二月二十一···


那是一个恐怖的早晨,上官无雪疯了似的使劲儿掐着赵青衣的脖子,这个使劲儿,在旁人看来不痛不痒,可是在上官无雪心里已是很重很重得了,这种重、甚至没有把正在做着美梦的青衣唤醒:“赵青衣,你给我起来。”


青衣朦朦胧胧中还以为又在做梦了,口中还念着:“我怎么会梦到上官无雪,别闹。”


“赵青衣,你给我起来。”,上官无雪大声的带着几分怒意的喊道:“给我滚起来。”,继而起身,像个黑白无常是的站在那里,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干嘛?”,赵青衣被那巨大无比的声音吓醒:“上官无雪,你敢干嘛呢,你怎么在这儿。”,她懒散的睁开眼睛,漫不经心的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大早上的,你又要作妖啦。”


“为什么?”,无雪问道。


“什么为什么?”,青衣不解:“为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烧了我的长亭忆?告诉我,为什么?”,那声音有些嘶哑,甚至有些可怕。


“我烧了你的长亭忆,我烧你什么了?我,不懂。”,青衣两眼直勾勾的望着无雪:“长亭忆是什么?”


“你到撇的干净,全然不顾我的感受,是吗?”,他声嘶力竭的盘问着青衣:“为什么,为什么就连这个都不肯留给我。”


“什么不肯留给你,上官无雪你吃错药了吧,我怎么了你。”


只见无雪甚是生气:“赵青衣,你太过分了。”,青衣更加的疑惑了,这几天下来、这几千年以来,是谁过分,你心里没数啊:“上官无雪,冷静,咱有话好好说,不急、啊。你先等等,让我穿好衣服,好吧。”,上官无雪心情一紧,他将青衣按在床上,用被子将她盖好,又猛力的掐着青衣的脖子:“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青衣有些吃紧,一时间难以呼吸,她挣扎着言道:“上官无雪,松手。”,她用手使劲的掰开上官无雪:“上官无雪,为何?长亭忆是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青衣起身推开无雪:“把衣服递给我。”,无雪将衣服递给青衣:“长亭忆,就是前日,你见到的那座亭子。”


“怎么呢?”


“没呢,都没了。拜你所赐。”,无雪伤神的言道:“你满意了吗?”


青衣从床上起来,看着无雪,为他拭去了眼泪:“别哭,不是我,真不是我,再说了、一个亭子而已,不至于,没了、咱们再建一个。”


无雪推开她的手:“不是你又是谁,守城的士兵亲眼看见,你作何解释。”,他转身背对着她,苦笑到:“在你心里,长亭忆,就只是一个亭子而已。那我呢,又算什么。”


“无雪,你怎么呢,别哭啊。”,青衣不知如何是好,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上官无雪:“不至于。”


此时的上官无雪,哭的是那样的伤心,青衣却难以体会他心中的苦楚。


在世人看来,清风城城主上官无雪,是一个清高孤傲之人,可世人又怎知,上官无雪的脆弱和无助。


而这些脆弱和无助在青衣面前,他毫不掩饰,是那般淋漓尽致。


“都过去了,别难过了。”,青衣安慰道。


“你纵火之时,可想过我的感受。”,无雪转身质问道。


“不是我···你不相信我?”,青衣立时解释。可无雪却给了她一记耳光。


她知道他打了后也后悔了,她不怪。


他看着那只打了青衣的手,满心悔意,心痛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