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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借你的手,送你一份大礼!

作者:暮君卿 返回目录

即墨兄弟俩人驾着轻功,从嘉陵宫外打到嘉陵宫屋顶,招式变换极快,掌风凌厉,来回对了几掌,几乎不分上下。公仪卿在想,若是让劫持我的那个贼和他俩对打,结果会是……


“哼,忘恩负义的家伙。”


“啊切!”


雾林院中,苏临无端的打了个哈切,一旁的舒抱着剑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家主子,最近很冷吗?


“宗主,可要添件衣物?”


“无碍!”


约摸半个时辰,公仪卿的雪饼也吃得差不多了,结果那俩人从这里打到了御花园,再从御花园打到这里,真是够了。


“我靠,肾宝喝多了吧!体力那么好。”


绿竹挠了挠头,肾宝?神马玩意儿?待绿竹想要偏头过去问时,突然,门外卷起满地灰尘,狂风呼啸,让人睁不开眼。


“咳咳咳……”


大殿内一片咳嗽声。待风息尘落,一黑一蓝手握剑柄,剑尖直抵对方喉咙。俩人眼里既闪烁着心心相惜之意,却又不掩对对方的厌恶。


“皇弟好身手。”


即墨显出言夸赞,但剑身依旧未偏离一寸。因为于皇家而言,倘若放下手中的剑,你将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倚仗。即墨显很清楚这一点。


“皇兄也不遑多让。”


即墨予没想到,他的皇兄,几年不见,武功竟进步得如此神速,呵呵,这样也好,如果一下子就赢了,那也没意思。


“好了,既打够了,便回寝殿换身衣服,如此衣衫凌乱,成何体统!”


即墨庭萧此言一出,二人均收剑回峭,双双跪下。


“儿臣失礼!”


“儿臣失礼!”


“好了,下去吧!”


待俩人都回去换衣物之后,公仪卿握着酒杯的手猛然一紧,很好,时机已到。


公仪卿连忙抬手招来绿竹,“适才酒水沾了衣裙,我去换一下衣服,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去换衣服了,知道吗?”


绿竹点头称是,“小姐快去快回!”


说罢,公仪卿起身离席,然在她走后不久,另一个人也偷偷地离开了嘉陵宫。


“真是的,即墨显这家伙,去换个衣服还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公仪卿嘟嘴嗔怒,脚步轻快,心里一直暗想。从这里到昭华宫,只有一条路,只要到那里堵他,准没错。


“终于到了!”


昭华宫路比较偏僻,所以,公仪卿选了一个有五角白纱灯的檐壁之下,借着绿色灯光的掩护,等待着猎物落网。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檐壁旁的路上就响起了脚步声,公仪卿仔细地听着来人的步调,很沉稳,是男人该有的脚步声。再看灯下映照出的影子,公仪卿确定,是你了。


“一……二……三……”


公仪卿迅速移位,一把抓住即墨显的衣领,将他推至墙脚,一只手摁住他的胸口,另一只手撑在墙上。


“你好啊,太子殿下,又见面了!”


此刻的即墨显衣领半开,露出了精实的肌肉,丰神俊朗的外表衬上这一身墨黑金缕镶边蟠龙雪缎,更显仪表堂堂。


“呵呵,不知公仪小姐此番,意欲何为?”


其实,早在几十米开外,他就知道有人在这里,走近一看,竟见一抹玄青色衣裙在绿色宫灯下左顾右盼,那紧张模样,好不可爱。要不然,以他的实力,怎么可能轻易被人擒获。


“你早知道我在这里吧!”


公仪卿一脸不服气,武功那么高干嘛,变态啊!


“你,似乎很不服气!”


不是疑问句,而是简单的陈述事实。


“怎么了,就是不服气。哎,你说我好不容易壁咚一个人,拜托你也专业点,至少露出点害怕的神情好不?”


“呵呵!”


这话让即墨显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什么是壁咚?”


“想知道啊,帮我做件事,我就告诉你。”


公仪卿杏红的嘴唇悄悄靠近即墨显的耳后,身上的竹香似有若无,引的即墨显很不自在。为免她发现,即墨显猛的一转身,照着公仪卿的动作来了一遍,于是,公仪卿华丽丽地被反壁咚了。


“说来听听!”


靠,不带这样的,公仪卿想用手推开他的钳制,无奈,越推,即墨显靠得越近。


“你最好别动,不然,本殿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说完,公仪卿真的安分不动了,一双茶色小眼睛紧盯着眼前的男人。然后,缓缓地吐出了几个字。


“我想,借殿下的手,送你一份大礼,不知,可否?”


即墨显深思,莫非因为左蓝儿?


“听着倒是挺有趣,但不知,这份礼,有多大?”


公仪卿撇了撇嘴,果然是未来帝王的人,于己有利之事,才会动心。


“殿下放心,礼,绝对够大!”


“噢?那本殿倒是拭目以待。”


公仪卿意会,这是答应了?嘿嘿,那便好办多了。


“你附耳过来……”


不知不觉间,俩人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即墨显很享受她的亲近,也不提醒,就这样,也挺好。知道公仪卿也发觉不对的时候,很是别扭的推开了他,即墨显也并未阻止。公仪卿假意咳嗽了两声,化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嘉陵宫,席上之人已经酒过三巡,神智模糊,皇帝也已悄然离席。


此间,一侍卫模样的女子走到左蓝儿跟前,微微屈了一礼。


“左姑娘,太子殿下邀您去御花园赏花,请随末将来。”


左蓝儿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太子殿下他……邀我赏花?”


“千真万确!”


“小姐,当心有诈。”丫鬟莹儿在旁提醒。


“胡说什么,她可是殿下的贴身侍卫!”


于是,左蓝儿急不可耐地走出了嘉陵宫。殿下他注意我了,只要他注意到我,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当上太子妃,甚至有可能是皇后?樱桃小嘴止不住地咧开,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她的整个人生都像是活了一样。


然而她没有注意到的是,侍琴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屑。


“小姐,御花园到了,殿下让您独自进去。”


侍琴做出了请的姿势,便没有再说一句话,而一旁的莹儿似乎有些不放心,正要动作,却被侍琴一手拦下,“殿下只让小姐进去,你最好在外等候!”


见侍琴已然一副冷漠的样子,莹儿也就不敢妄动。


而这边,左蓝儿已经入至御花园深处,见有一亭子,便提步走了过去。


环顾四周,竟无一人,左蓝儿有些紧张。


“殿下?殿下?殿……怎么是你?”


左蓝儿一脸的不可思议,精致的五官因为恨意而不合时宜地扭在了一起。那一身曳尾裙也因为剧烈运动起了褶皱。


“怎么?不能是我吗?”


公仪卿悠闲地走过来,一身青衣在夜色中显得如此的飘逸。


“本小姐懒得跟你废话,殿下呢?”


左蓝儿下巴抬得极高,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彰显她的身份。


“呵呵,殿下?”公仪卿用手掩嘴一笑。“难道你不知道,殿下喜欢的是我吗?”


“你什么意思?”


左蓝儿用手紧紧地握着拳头,弯弯的浓眉不可抑制地凑在了一起。怒意已经越来越明显。


“意思就是说,纵然你再尊贵,纵然你父亲手握重兵,权势滔天,你,左蓝儿,也永远得不到他!”公仪卿突然凑近左蓝儿的耳朵,“因为他,爱的是我!”


愤怒吧,你越愤怒,仇恨的火焰就会将你吞噬殆尽。


左蓝儿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发火。


“公仪卿,原来你也知道,我的父亲是当朝的镇国大将军,这夜廊国的天下,有一半都是我父亲拼死打下来的,就连陛下见到我父亲,也会礼让三分,更何况太子!”


“噢?是吗?”


公仪卿尽量做到高傲无比,“哎呀,我好怕啊!”说是怕,可眼里却满是挑衅,这让左蓝儿更加的怒不可遏。


“哼,只要我父亲原意,这天下都会是我父亲的,到时候,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然此时,身后一抹黑色身影,已悄然接近,“那你的意思,要造反?”


即墨显一出声,公仪卿退至一旁。


左蓝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捂嘴,转身,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殿下,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身体已经在颤抖了。


“呵呵,你不是说只要你父亲原意,这天下都会是他的吗?就连本殿的父皇也要礼让三分,对吗?”


即墨显冷眼一扫,浑身一股肃杀的气息。左廉,不论你是否存了造反的意思,你手上的二十万大军,本殿都要定了。要怪就怪,你生了一个不争气的女儿。


现如今,左蓝儿已经深陷绝径,已然失去理智,她拼了命的抓住即墨显的衣摆,“殿下,不是,不是这样的,呜呜……我是口不择言,求殿下恕罪,求殿下恕罪啊!”


即墨显厌烦地甩开她的禁锢,“来人,镇国将军之女左蓝儿,意图造反,打入天牢,至于镇国将军,交由父皇处置。”


说罢,一对禁卫军佩剑而上,欲将左蓝儿带下去,谁知,左蓝儿像是发了疯一样地扑向公仪卿,“是你,是你陷害我的,对不对?”


公仪卿冷笑。


“话是你说的,怪谁呢?”


即墨显示意他们将其拉开,可左蓝儿就是死抓着公仪卿的衣领不放。


“就算死,我也不会放过你!”


说罢,以毕生力气拔下一个侍卫的刀,红了眼似的一阵乱砍,公仪卿想要躲开,无奈身后就是池塘,退无可退,才堪堪避过一刀,谁知左蓝儿一刀刺进公仪卿的下腹,顿时血流如柱。


“卿儿!”


即墨显也没料到会是这样,一掌劈开左蓝儿的刀,迅速跑过去扶着公仪卿。公仪卿看了一眼即墨显,眼睛就闭了过去。“卿儿,醒醒!”


一把抱起公仪卿,迅速地出了御花园,“来人,宣太医,快点!”即墨显一路过来,血也滴了一路,“你会没事的,相信我,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即墨显紧紧抱着公仪卿,好像一松开,她就会离自己而去,就好像当初他的母后一样。不,这种事情,我绝对不能再让它发生,绝不。眼中已不知何时染上了些微担忧,明明,才见过几次面而已啊!


呵呵,公仪卿,我倒是越来越看不清了!


出了御花园,即墨显直奔昭华宫,路遇侍琴,“殿下,事情已经办妥,左蓝儿怎么处置?”


即墨显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公仪卿,眸中杀意尽显。


“杀了!”


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一句话,左蓝儿的生死,已经注定。


雾林院。


一属下正低头禀报着今天发生的事。


“公仪小姐设计陷害左蓝儿,无意中被误伤,现生死未卜。”


“生死未卜?”


一身白衣的的苏临正坐在石桌前,手里正拿着一本《夜廊志》。


“是!”


那属下也是一脸煎熬,背后更是冷汗淋漓周遭的空气因为苏临的气息已然凝固,让人窒息。


嘭--


石桌瞬间碎成粉末,“左家吗?呵呵!”


苏临将书一甩,大手一挥,银白的面具握在手上,足尖轻点,消失在夜色中。末了,还不忘加一句。


“舒,下面的事,交给你了!”


女人,你可别死,你不是说过,我终究成了你的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