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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作者:纳纳拿 返回目录

车窗外面的天空渐渐染上了暗色。


正迷迷糊糊睡过去的路也突然感觉到一个冷冰冰的东西钳住了他的手腕。


他豁然惊醒。


同时听见棠晚嘶哑着低声说道,“快抱着我!”


顾不上别的,心里涌起一阵窃喜,这,进展不会太快了吗…


棠晚看见路也那种智障一样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想什么,但是身体的异状已经让她顾不上和这个傻X生气,快速而低沉地说,尽量用衣服遮住我,不要让别人看见!”


说着调整了一下身形,尽量能使自己更靠近路也。下一刻剧烈的疼痛袭来,棠晚没忍住低低痛呼出声。


路也反应极快地装作呛咳了几声,掩盖了棠晚的异常,极为自然地搂住棠晚靠过来的身躯,并装模作样地试了试棠晚手背的温度,就用衣服把棠晚包裹起来。


没有人注意他们。


路也轻轻松了口气,下一刻那口气又因为棠晚发颤的身体提了起来。


路也把她往怀里搂得更紧些,低下头挡住棠晚那种青色脉络起伏游走的脸。


原来那东西还在棠晚身体里没有死!


他能感觉到棠晚和那玩意仿佛在拉锯一样争夺着身体的控制权。


路也的心跳得更快了一些,脑子里极速思考着各种可能可以帮到棠晚的方法。


他可以感受到那玩意儿在棠晚身体各处疯狂窜行的动静,使得棠晚皮肤不断鼓动,以及这样给棠晚带来的疼痛。


“别动!”似乎是感受到路也的心思,棠晚低低说了一声。


煎熬的时刻总是特别慢,虽然车里开足了冷气,但是路也觉得自己僵硬的身体正在往外汩汩地流出汗水。


棠晚身体的颤抖已经渐渐消失,整个人如同脱力一般瘫软在他怀里。路也用下巴蹭了蹭棠晚额头,“晚晚?”


“下一站我们就下车。”


原本以为她已经睡过去的路也听见她轻轻地说。


看了看时间,下一站在二十分钟之后,但离到目的地应该还有一个小时。但是路也没有多问,只点点头。


棠晚身上也是冷汗涔涔,但是刚刚经历了又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之后,她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


因为外面早已经全黑下来而反光的车窗里,映出了单调苍白的灯光。


到站的提示音响起,路也半抱着棠晚随着下车的人流往外走。


突然棠晚扯了路也一下,嘴里说了句,怎么会?


路也停下迷茫地问她,“怎么了?”


棠晚看着越走越远的人群,纠结地皱着眉,摇摇头说,“先找地方住下。”


在酒店安顿下来的时候,棠晚的脸色已经恢复不少。看着忙碌得给她准备毛巾衣物,还有晚饭的路也,一天的折腾让刚刚恢复不久的他脸色也有些憔悴。


棠晚心里突然就软了软。


思考了一会儿,道,“路也我们聊聊。”


路也端着一杯水递到棠晚手里,极其自然得挨着她坐在沙发上。棠晚看着他挑挑眉,路也装作不懂,问,“一会儿你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这种自然而然的模样也只有路也能摆出来了,棠晚心里叹口气,其实他就是脸皮已经厚到无惧外界的风霜严寒了吧!


不想和他纠缠这些浪费时间,棠晚端起严肃地表情,说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为什么可以活下来?”


“可能是有点好奇吧。”


路也心不在焉地玩着棠晚一缕长发的发梢,棠晚嫌弃地扯回来,“你能不能把心思放到正事上啊!你这样跟着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觉得很危险吗?”


“那你会把事情全都告诉我吗?”


棠晚被他噎了一下,心里划过一丝心虚,随着又抬着头说,“谁说我不会告诉你啦!”


“你告不告诉我我也会在,也没什么区别。”


该死的桃花眼,最讨厌这种油嘴滑舌的样子!


棠晚拎起身后的靠枕,挡住了路也一脸正经地凝视着她的双眼!就听见路也发出了闷闷的笑声。


哎,现在让这个家伙滚还来不来的及啊。


“我真的要和你说正经事了…”


听着棠晚阴森森的语气,路也赶紧板正地坐好,“讲嘛讲嘛,我真的很想知道!”


……


MD智障!


其实路也不追问棠晚当然不是因为不好奇,而是结合他自己看见的和脑补的,他也能猜到大半的事,而剩下的他认为没有到需要以棠晚再一次去回忆这些痛苦为代价来知道。


不过,“只要你想说,我就会想听。”


棠晚看着他深情款款的样子,简直闹心死了,一字一句地说,“我最讨厌你这种自以为多情,女人必须为你感动的傻逼模样,你以为我是在看脑残偶像剧的观众?”


晚晚你真的越来越毒舌了。


“简单得说,那天我被一个奇怪的东西缠住了,一开始它似乎是想要,呃,我觉得是想寄生我。但是我反抗了,而且还成功压制住了那个东西,经过这么多天它也被我消耗得差不多了。”


棠晚在说话的时候语气都没有起伏,但是路也想到她在他怀里抽搐颤抖的样子,心里就闷得难受。


“然后呢?没有啦?你不告诉我你是怎么压制住那个东西的?又为什么这个时候要回凌河?这个东西会彻底死掉吗,对你到底会有什么影响……”


“闭嘴,你的话真的太多了!”


路也摊摊手,又要怪我啰。


棠晚看了看他,有些踌躇,最后好像放弃了抵抗,叹了口气,“那我也和你讲讲我小时候的事情吧!”


棠晚从记事起,就和爷爷奶奶住在山里。


那个时候奶奶身体不好,时常卧床不起。她的父母忙着在市里做生意,很少会把注意力放在这老弱病三人身上。


爷爷很辛苦,我得尽快长大。这是棠晚心里一直就存在的念头。


好在她的爷爷身体硬朗,心态乐观又开阔,棠晚并没有因此成为阴郁孤僻的孩子。


她七八岁上头就经常帮她爷爷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下雨天过后约着村子里的小伙伴去山里扒蘑菇挖新笋都是做惯了的事情。


“我和你不一样,我原本只是很平凡的小孩子,全身都是山里孩子的野劲儿。”棠晚对路也说。


可是后来,就是在她十岁那年,发生了一件改变她一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