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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四 广宁王有令

作者:忽悠啊 返回目录

陈靖姑十岁游历闾山,得见闾山法主许天师,十五学成归来,二十四岁脱胎受劫,后修成神仙之道。


神话传说中,她和妈祖娘娘林默为义结金兰的姐妹。


少年内心虽然有猜测,但是并不能盖棺定论。


但刚刚莫名对蛇妖有种天然的“轻蔑感”,让少年想起来了一些东西。


“屠龙术。”


莫名有个猥琐的声音在说:“学得屠龙术,当为天下先。”


而刚刚发出的古怪音节,好像是“龙语”。


白蛇被斩作七段,却也是过了一会儿才彻底死去,巨大的身体,像是泄气的皮球,变得只有两米来长。。


只有一个黑白二色的内丹流露出来,正是白蛇摄人魂魄的两道炁。


“你既害人,却又想变成人,不护佑人,却要站着人头上变成神,妄图化龙,反而被斩。”少年叹息一声。


然而无数被拘拿的魂魄自这黑白内丹之中飘荡而出,浑浑噩噩。


其中甚至有一道赤红色的魂魄,是酋犬山土地神的神魂。


少年想起当时说的话:“等发达了,再把你装回去。”


当下将酋犬山土地的牌位把这道“神魂”迎接了回来。


“难怪那畜牲想要做神,原来酋犬山土地也是他吃的。”


少年觉得自己没失忆前一定很厉害,不然怎么把这条蛇妖一下子弄死了。


简单弄了一个法坛,将牌位安装上去,少年打算将这些孤魂野鬼炼济一番。


然而魂魄不经炼济,似乎便被天地所吞吐,有无形的碾盘,将其灰飞烟灭一般。


只有少数魂魄,强壮些,或者说怨气重,才没能消散,但也很快变化形态。


或者浑身长满绿毛,或者生出利爪,鳞片,竟然不似鬼,反而变成了实体的妖魔一般,幻入此处乱坟之中了。


而且似乎这酋犬山,都隐约因为吞吃了这些孤魂野鬼,居住了这些山精木客,显得更加阴森诡异了。


“呜呜呜!”


远处有螺号声响起,似乎是海螺。


少年将法坛摆好,随即便再次神坛出游。


这回看到的,跟之前又是不同。


只见漫山遍野的眼睛,手,裸露的牙齿……似乎是一处地狱一般,并不是魂魄安宁的好阴宅。


法坛冒出微弱的光芒,而酋犬山土地的神魂,也在维持地气,调动法力。


“吽~~”


远处传来更大的吹号声,甚至还有一阵一阵的脚步声音,连着这些躲藏起来的野鬼都在瑟瑟发抖。


随后一个巨大的声音如同雷霆乍作:“广宁王有旨,令周遭大小山神土地,前来参见。”


随后一道符令便落在了酋犬山上。


然而那酋犬山土地原本就被蛇妖消化了许多,只是维持一线生机,还多亏少年将牌位留给他,结果这道符令落下,竟然带着莫大威严,将其最后一丝灵性掐灭。


少年无语。


但见一丝神性从符箓中飞出,冲向了少年。


少年莫名便受了此土地神职。


不过一点变化也没起,或者一点波澜也无。


“广宁王。”感应着那道符箓带来的信息。


这个广宁王似乎是一座神山的大神。


谷是这些所有山神土地的上司,平时酋犬山土地,最多只是跟着上级城隍交流,哪里听过“广宁王”。


只怕一般人认为,历代王朝,给山神封“王”的,大概便只有五岳。


然而若有些了解,便会知道,其实九州镇山之神,也是王格。


相传中国尧帝时期,把天下分为九州。


乃为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豫州、梁州、雍州。


到了舜帝继位时期,天下分为十二州。


从九州里的冀州分出并州、幽州两个州。


从青州里分出一个营州。


此十二镇山便是徐州蒙山、扬州会稽山、青州沂山、茺州泰山、豫州嵩山、荆州衡山、冀州霍山、雍州华山、梁州岷山、并州恒山、幽州医巫闾山、营州长白山。


其中医巫闾山,其山神,便是“广宁王”。


而且与东镇沂山,南镇会稽山,中镇霍山,西镇吴山。并称为“五大镇山”。


只是那个医巫闾山在幽州大地,而这个闾山却是闵江下的法界,除却一个“闾山”同名,实在没有相像的地方。


只是如今少年接下了这个法令,也当去那广宁王处看看。


或许可以找到失去的记忆。


只是莫名有些心烦意乱,似乎那里并不是什么好去处。


拿着笔,写了七八个“静”字,也算清净了下来。


只是少年没有看到,自己写的字,散发着清灵白光,带着一股清净真意,将一些野鬼山精躁动的心压下。


而走下山去,依然是之前那条路,已经听不到悉悉索索的鬼语了,也没有鬼打墙了。


只是路边的一具尸体将少年目光吸引:“吴华?”


他怎么死了?


少年打算再回戏班子一趟,或许许天师的神像会给出一些启示。


陈老板看见少年回来,当下欣喜:“你果然是有良心的。”


“他们两个也回来了。”陈老板道:“一个人在外面闯荡,多不容易,结伴,搭个班子,才好过嘛!”


却见郑咤和吴华叹出脑袋来,看着少年,但也只是扫了一眼。


“吴华不是死了吗?”少年心中道:“那这个回来的是谁?”


如今酋犬山土地的神位入体,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莫名就是多了一些底气。


戏班子里面可能混进“鬼”了,或者早就混进去了。


少年依然选择闭嘴当哑巴,只是看见法坛上的许天师被一块红布盖着。


而社坛上面的火盆,社火已经快要熄灭了。


“镇上的乡绅说,七天的戏改成三天就行了,咱们只要再唱两天,就可以得钱了。”陈老板依然心心念念,抱着钱罐子“财神爷”。


这回郑咤没有说:“有钱赚,没命花”的事情了。


但孙孛开口了:“给死人唱戏,唱得再好也成不了角。”


陈老板叹息:“等着做完这次,我们百花班就专门到县里面开班,到时候一样成角。”


“唱戏的那么多,成角的几个?”周昌反而道:“平平淡淡,幸福才是真。”


“对啊,几人能够?”陈老板感叹一句,拍拍周仓的背:“还是你看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