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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用医术自证

作者:天有微雨 返回目录

“你来的时候,声势太浩大,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哪里敢轻易上前。”沈欢颜一脸平静的道,她这也算不得假话,当时那个叫恪格的人,可是满身的凶狠。


现在是被采兰教训过后,才有所收敛。


这个理由确实是毫无破绽,郑子音直直的看着她,眼神最后凝在了她的脚上。他总觉得这个女子的声音很是熟悉,像他特别反感的一个人,可是那个女人是个瘸子,这是巧合吗?


“哼,仅凭如此就让我相信你?”心里仍抱有着浓浓的怀疑,他止了哭闹声,眼里透出厉色,“说说你是哪家医馆或者是药堂的,本公子这就让人去查证。”


身体害怕的瑟缩了一下,七巧手里的帕子快要揉搓成团。她家小姐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背景,这下可糟糕了!


“你可听说过狐狸医馆?”相比于她的慌乱,沈欢颜则是一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镇定模样,随口就说了一座,整个京城里面带有传奇色彩的医馆。


指了指脸上的面具,她不咸不淡的道,“我是狐面神医的弟子。”


狐狸医馆?郑子音一向只爱女色,平常都不怎么关注这些,所以当他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时,下意识的转头看向恪格。


恪格眼底的震惊还未完全散去,显然是知道这个地方的传说,“少爷,这医馆确实存在的。”


“那就简单了,你现在就去给我查一查。”


“可是,少爷……”面露出为难之色,恪格刚想提醒他,这个医馆不好惹,就见沈欢颜又前进了数步,红色的衣摆如一缕火苗跳动到眼前,炙热而鲜艳。


“其实,不必那么麻烦。”眼见着那狐狸医馆的名头完全吓不住郑子音,她顿时又生出一计。不管扯出了大谎有什么后果,得先把这个大少爷弄走再说,“郑公子,你随便找个人让我诊一诊脉,不就知道我是真大夫还是假大夫了吗?”


用医术自证?郑子音的眼睛一亮,这的确是个好主意,也省得他手底下的人跑一趟了。


手指一指在身边的恪格,他看向沈欢颜,面上的怀疑已经少了许多,沉着声音道:“那你就给他看看。”


“这位请跟我来。”没有任何的犹疑,沈欢颜引着恪格到了就近的桌边。把脉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就气定神闲的开口道:“这位先生身强体健,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不过……早年您肩膀处应该是受过严重的剑伤吧,所以那个部位时时会有酸痛?看样子是积累十年的老伤了。”


眉心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当恪格听到她出口的第一句话时,心里并无太大的波澜,基本上每个大夫再给他瞧过病时都是这般说的。然而她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心脏陷入了翻江倒海之中。


这个丫头……他的旧伤已经过去了十年之久,她竟能诊断出来,在这之前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锋锐的杀机在眼底一闪而逝,恪格的全身心都有了一丝的紧绷,这丫头是真的医术高超,还是因为知道他这伤是怎么来的?


如果是后者,他断不能留她存活于世。


“放松心神!”他正入神的想着,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温柔如春风般的提醒,语调里微微的带着蛊惑,让他下意识的就按照这声音所说的去做了。


紧接着,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肩膀的旧伤处传来了轻柔的按压力道,他立刻想要站起身反击,那力道却并无恶意,只是让他时常酸痛的旧伤慢慢的平复住,他不禁一怔。


“记住我的手法。”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满是认真,沈欢颜见这人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竟又开始发愣了,不得不无奈的补了一句道,“以后像我这样,经常按压伤口,对你的旧伤有好处。”


“哦……明白。”淡淡的一缕幽香吸进他的鼻间,恪格的脸上一红,有些慌乱的点了点头,把后背崩的笔直,似乎是想让她的手能够更好的施展。


沈欢颜彻底的无奈了,这人……让他放松心神,结果转眼就忘了?成吧,刚好她也有点儿累了,于是就收了手。


抬眼看着早就看呆了的金兰,细挑起眉梢,“不知道这里的文房四宝能否借我一用?”


“当然可以!”金兰显然也是没有想到她真的是个大夫,美眸中在短暂的扫过一抹诧异之后,急急忙忙的回身去找文房四宝。


就在这时,一直在柜台安静记账的采兰突然起身,手里端着笔墨纸砚的他,缓慢的步子走到了七巧的旁边。


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他默默的回到柜台算账,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这里的任何人一眼。


似乎他这次出来只是做了他该做的事情,做完了就没事了。


“多谢!”迟疑不过瞬间,沈欢颜就又向着这个采兰道了一次谢。步伐快速的走回七巧身边,她流利的口述出几种药材,七巧快速的在纸上写着,一张药方就完成了。


吹干了上面的墨汁,这张纸由七巧递给沈欢颜,又由沈欢颜交到了恪格的手中。


恪格一脸懵圈的看着手里的药方,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这药方你拿去抓药,每日早饭前服用,可以缓解你肩膀处的酸痛。”墨玉般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可惜,她的声音里也带着淡淡的惆怅,“可惜你这伤年份太久了些,我也不能完全治愈,只能尽量减缓你的痛处。”


“对了,服药的注意事项是……”她仍在滔滔不绝的讲着,语气里的关心和在意之情,完全不似作假。


恪格只觉得耳边有凉风刮过,心里是阵阵的暖意。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过多了,偶尔被人关心一次的感觉竟会如此令人欲罢不能。


可是,为什么呢?即使是要自证医术也不必做这些多余之事吧?莫不是小丫头……喜欢他?不然的话她干嘛要这么费心的替他诊治?


想起母亲曾跟他说过的话,女人只会对自己喜欢的人好。


他就越来越觉得这事儿就是这样,恪格的目光不自觉的变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