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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矛盾(上)

作者:六月浩雪 返回目录

山裡极是寂静,外面的风将窗户纸被吹得呼呼作响。


花蕾抬头说道:“这裡的山风也太大了吧?”在连家窗户都是安装的玻璃,这裡都是糊的纸,没安装玻璃。


月瑶对著还在灯下做针线活的花蕾跟巧兰道:“别做了,晚上针线活做多了伤眼睛。”


花蕾跟巧兰还没开口说话,外面突然有著狼嚎的声音。花蕾一个机灵,面露隍恐的问道:“姑娘,这是什麼东西在叫?怎麼这麼吓人。”听得人毛骨悚然。


月瑶笑道:“这是狼嚎。不用怕,周围的山都是被清理过的,狼离我们这裡远著呢!”以前她在山上经常听到狼叫声,月瑶再听反而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花蕾见月瑶神色不动。反省了一下自己,也太胆小了点吧,连自家姑娘一半的胆色都没有呀。


月瑶道:“以后花蕾跟我睡,巧兰你就跟妈妈一起睡。山上简陋大家将就一下。”能两个人一个屋子已经很不错了。


郝妈妈跟巧兰自然无话可说。就是花蕾有些不自在,轻轻的说道:“姑娘,我跟郝妈妈巧兰一起睡就可以了。”挤是挤了一点但是自在呀,跟姑娘睡一张床,不自在。


月瑶挥挥手说道:“床铺就这麼点大,三个人哪裡睡得了,别说那麼多,洗洗睡吧!”


花蕾想著郝妈妈的话,奴才就得有奴才的本份,当下摇头:“不,我还是去另外一个屋子睡。”


月瑶见她坚持,有些头疼,这是矫枉过正了。忙说道:“郝妈妈,巧兰,我跟你们一起挤挤成吗?”


郝妈妈笑著说道:“山上冷,挤在一起正暖和。”


月瑶却是摇头道:“你若是不习惯,到时候一人一床被子就是。”


郝妈妈看著那不大的床铺,这一人一床被子还真是小呀!不过郝妈妈也没说话。花蕾见此也没再提反对的意见。


郝妈妈跟花蕾出去打水,可没一会花蕾就回来了。花蕾非常气氛地说道:“姑娘,大姑娘将热水用了也没事。反正本就烧给她们用的。可是她们也太过份了。水缸裡的水都被她们用得只剩下半桶水都不到。”花蕾实在是气愤不过。


月瑶摇了下头说道:“算了。今天将就将就。”月瑶不可能让郝妈妈这麼晚去挑水,当下就著半桶水洗洗擦擦。就睡下了。


月瑶临睡前,盘腿念了三遍金刚经,等月瑶念完躺下以后,花蕾万分崇拜地说道:“姑娘,你竟然不用看就能念经。”


月瑶点头道:“抄写了这麼多经书,记住了也正常的。”


花蕾还是觉得她家姑娘厉害。


月瑶睡裡头。花蕾睡外头。花蕾翻来覆去睡不著,以前都是姑娘睡床上她睡床下的。今天跟姑娘一起睡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花蕾还想说话,转头一看,见著月瑶已经睡著了。花蕾莞尔一笑。姑娘都不彆扭她彆扭个什麼劲?以前姑娘害怕的时候,也是陪著她睡的。想到这裡,花蕾也就安心了。


“啊……”刺耳的尖叫声吓得月瑶一下从床上弹跳起来。


月瑶忙起身问道:“发生什麼事了?”昭华寺作為皇家寺庙是非常安全,决计不会出现贼这些玩意的。


郝妈妈迅速是最快的,出去以后再回来面色非常怪异的说道“姑娘,那边屋子裡有老鼠。”


月瑶有些奇怪问道:“昨天不是从裡到外都收拾了,怎麼屋子裡还会有老鼠?”许久没人住。在山上屋子有老鼠不稀奇,稀奇的是為什麼昨天收拾屋子的时候没发现。只要昨天收拾的好好的,关好窗户。不可能有老鼠。


月盈穿著一件长长的棉袄,面色苍白地由著采青扶著走过来。月盈心有餘悸,想著就害怕,央求道:“三妹妹,我以后能不能跟你一起睡。”虽然老鼠不是在她的屋子裡,但是她想著就好怕。她不敢再住到那个屋子裡去了,只要一想到屋子裡有老鼠她就浑身打颤。


月瑶心头一凛,也不知道这老鼠是真是假。可不管是真是假,她都不会答应跟月盈住在一起的。说道:“大姐,让郝妈妈跟花蕾巧兰去帮采青她们仔细将屋子收拾一下。”昨天送来的东西不多,要将老鼠找出来也很容易。


花蕾忙应道:“好。”


月盈眼底有些受伤,她都这麼惨了,三妹竟然还不鬆口。真的是姐妹吗?月盈心底还是很害怕。但是她也是有自尊心的人,月瑶已经明著嫌弃她不愿意跟她一起住,若是再强求只会顏面尽失。她还没这麼厚顏。


月瑶睡不著,跟月盈也没话可说,退一步道:“若是大姐不困,我陪你说说话吧!”月瑶绝口不提让月盈猫床上歇会。


月盈倒是想跟月瑶好好说,可惜两人没啥共同话题。月瑶也感觉到气氛尷尬。取了经书递给月盈,问道:“大姐。要不看看经书?”月瑶也带了其他的书,比如医书,不过没拿出来。


五个人用了两刻鐘终於将屋子裡的那只耗子打死了。花蕾讥讽采蓝道:“这麼大只耗子在屋子你们就没看见,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鸡眼。”他们打扫屋子的时候,可是每一个角落都搜过的,别说耗子,就是一隻虫子都不会有;可这麼大的耗子竟然窝著都不知道。


采蓝反击道:“这耗子明摆著是半夜从窗户上爬进来的。”


巧兰却看著关好的窗户,这耗子若不是原来就在屋子裡,就只能是从门口爬进来的,可晚上睡觉哪裡会不关窗户的?


采青觉得气短,没吭声。姑娘屋子她们用心收拾过,但是自己屋子,两人实在是累得很,所以也没怎麼收拾,将床铺好,洗洗就睡了。这耗子肯定就是窝在屋子没发现。


花蕾冷哼道:“好,这耗子到底是从外面爬进来的还是本就在屋子裡,你们心底清楚。现在耗子也被打死了,我们回去了。”


采蓝赶紧拦著说道:“不行,屋子这麼乱,你得帮我们收拾一下。”


郝妈妈眉头皱了一下。帮忙将屋子整理好无可厚非,但是这语气却是让郝妈妈不悦了。她们只是来帮忙,采蓝竟然指使她们。


郝妈妈不吭声,巧兰自觉这件事应该交由花蕾管。花蕾也不负眾望,当下冷哼道:“刚才我们姑娘只是让我们帮你们打耗子,可没说要帮你们收拾屋子。还有,以后说话客气一些,我可不是你们院子裡的小丫鬟。” 花蕾真是看不惯采蓝这副模样。在府邸大丫鬟虽然都很娇贵,可两人职位相当,说句难听的,三姑娘比大姑娘金贵,她们比采蓝还高一等呢!


采蓝待要说话,被采青掐了一把。采青比采蓝有眼色,三姑娘比较护著身边的丫鬟婆子,若是吵架决计没她们的好。再看这件事本就是她们自己理亏,采青当下陪笑道:“你们看,这大半夜的,我们两人收拾的话肯定要小半天,铁定要耽搁了两个姑娘睡觉了。”


郝妈妈虽然也不喜欢采蓝,但是采青说得有道理,只好答道:“那赶紧将屋子收拾好,别让姑娘等太久。”


花蕾这下也没什麼好说的。


收拾妥当以后,月盈心惊胆颤地回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著,迷糊之中看到窗户上一闪而过的黑影,月盈失声大叫:“采蓝,采青。快过来,有老鼠从外面爬进来。”


采蓝跟采青赶紧进了月盈的屋子,点了点灯看著窗户完好无损就知道是月盈眼花了。


采青比较善解人意,安慰道:“姑娘,你睡吧。我在旁边守著你。”若是让姑娘自个睡,那都别想睡了。


月盈看著桌子上的煤油灯,再看著守候在床边的采青,终於敢眯眼睡觉了。


月瑶则是在月盈走后躺下没一会就睡著了。巧兰小声跟郝妈妈说道:“我们姑娘胆子真大,耗子都不怕。”她打耗子的时候,心裡吓得跟什麼似的,可是三姑娘听了却是连眉头都不皱。


郝妈妈也觉得自家姑娘很奇怪,大家闺秀碰到这样的时候就是不怕也该惊讶,可是三姑娘的表现好像司空见惯一般。三姑娘自小娇生惯养这神色委实奇怪。


郝妈妈将这些念头甩开,感叹道:“是啊,你也得学著点。”


第二天卯时二刻,寺庙内的鐘声响起。月瑶听到鐘声忙从床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叫著:“糟了,要做早课了……”这早课的鐘声在月瑶的印象之中太深刻了,以致让月瑶一下以為回到过去了。


花蕾忙说道:“姑娘别急,晚点就晚点了。”


月瑶望著,再将屋子打量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月瑶面露苦笑,没想到才到山上一天,就陷入到过去。


厨房没多少水,月瑶简单地洗刷了—下就开始做早课。


花蕾愣愣地看著自家姑娘虔诚的模样。这不知道的还以為自家姑娘是尼姑呢


郝妈妈拉了拉花蕾,花蕾打了一个机灵。然后跟著郝妈妈轻手轻脚出去了。


月盈只觉得自己刚刚才眯上眼,转头又被鐘声吵醒了。一会院子就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


月盈看著窗户外,天还是灰濛濛的,怎麼对面就已经起来了,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采青也起来了,总不能对面都起床了她们还赖在床上,这像什麼样子呢。可采青出去一会回来面色很古怪的说道:“姑娘,花蕾说三姑娘在做早课。”没想到三姑娘竟然这麼虔诚,而反观自家姑娘还窝在床上没起来,两人的表现天差地别。


采蓝努努嘴,讥笑的说:“这大清早的念什麼经呀,闹得慌,也不知道这三姑娘做给谁看?”昨天累得要死,采蓝到现在还睁不开眼。


采青忙说道:“采蓝,我们去挑水了。厨房没水了,早膳还等著用水。”这是她们昨天答应好的事。


采蓝面色一下就黑了。说道:“我们哪裡挑得动水?為什麼就不派个粗使婆子过来。”如果做粗活的婆子过来了也不用她们受这份罪了。采蓝觉得三姑娘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采青拉著采蓝出去了,小院就两个水桶一根扁担。采青挑水桶。采蓝在后面跟著。


郝妈妈左等右等等不著两个人,昨天郝妈妈来打了水。那井水离她们真心不远。就离她们的院子五分鐘不到的路程。


可这一刻多鐘还没回来,郝妈妈只能出去找他们。没成想刚出院子就看见采青挑了水,采蓝在后面跟著,走路还一瘸一瘸的,显然是扭伤了。


郝妈妈看著水桶裡三分之一都不到的水。很无奈。这两个还真是娇**。挑满没指望。但是怎麼这也得挑个半桶吧。


月瑶做了半个时辰的早课,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花蕾端了水过来给月瑶重新梳洗过。


弄妥当以后。巧兰过来道:“姑娘再等会,早膳还没故好。”


花蕾撇嘴道:“姑娘是不知道,采蓝去挑水的时候崴脚了。采青倒还好,只是每次半桶水都挑不了,郝妈妈没法子自己去挑了一回水。”郝妈妈身材高大,水桶又不大,倒是没问题。只是花蕾不高兴,很明显是这采蓝太会偷懒了,否则挑个水就能扭到脚了?


月瑶也没说什麼,取了《资治通鉴》在屋子裡看,没一会外面有轻盈的脚步声传来,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月盈过来了。


月瑶将书本放好,站起来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了一个字。月盈就走进来了。月盈看著月瑶在抄写经书。讶异地问道:“妹妹这麼清早就在抄写经书?”月盈心裡不禁反思,跟月瑶相比她是不是太懒了。


月瑶柔声说道:“放完了早课。闲著也是闲著,所以就抄经书了。”不是闲著无事,而是不想让月盈看到她悠閒地在看书。


月盈面色有些訕訕的。


月瑶也没继续说这个话题,而是说起了早上她做早课的事:“大姐,我昨日问了那个小沙弥。寺院早课是卯时二刻开始到卯时末,晚课是酉时初到酉时二刻。我从今天开始跟著寺庙的鐘声做早课晚课,大姐要不要也跟著做?”月盈有些不明白,问道:“什麼早课晚课?”


月瑶解释早课晚课就是出家僧尼必背的“五堂功课”。当然本质就是念佛经。


月盈明白了,答道:“好,晚课我跟三妹妹一起。”月盈虽然娇气,但是态度还是很端正的。


月瑶摇头:“只要寺院的师父愿意,我想跟著他们一起做功课。”若是这些师父不愿意,她就要院舍内做早课跟晚课。不过月瑶没想过跟月盈—起,月盈要做也在自己屋子裡。


月盈觉得这样不好,可看著月瑶的神色,到底是没说什麼。


辰时二刻早膳才好。月瑶倒是没什麼,月盈面色就不好看了,她这会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月瑶跟月盈两人每人一碗麵条。每碗麵条裡面放了两个蛋,另外还放了香菇跟青菜叶子。


月盈闻著很香。吃了一口很讶异的说道:“没想到郝妈妈的麵条做的这麼好吃。”要说多美味也没有,只是月盈饿得不行,自然吃什麼都美味可口了。


郝妈妈跟三个丫鬟吃小米粥配咸莱。采蓝在屋子裡猫著没出来。采青吃完以后送了一份到屋子裡。


采蓝看著就嫌弃,这粥也太难看了吧。郝妈妈对月瑶跟月盈的吃食做得比较尽心,至於粥,能吃就成。


采青对著采蓝摇头道:“你要是不吃就没得吃了,待会饿了可不要抱怨。”采蓝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都没吃东西,饿得不行,只能不甘不愿地吃了一小碗。


采青摇摇头又去了对面,走进去就见著郝妈妈带著花蕾跟巧兰收拾碗筷。采青犹豫了一下后说道:“三姑娘,采蓝的脚崴了,做不了事。”采青直觉三姑娘不是那麼好说话的。


月瑶望了—眼月盈,见著月盈没说话,心裡无奈叹了一口气问道,“那她什麼时候能好?”


采青摇头答道:“不知道。”


月瑶淡淡地说道:“既然伤得这麼重那就让她好好歇著,明天管事应该会到,就让她明日跟管事一起回府。”


采青见著月盈没开口,著急了,忙道:“三姑娘,采蓝的脚只是扭伤了一下脚,休息两三天就会好了。姑娘,你别让采蓝下山啊。”


月瑶才没那麼多的功夫跟一个丫鬟纠缠。说话也不客气的说道:“她来山上是伺候大姐的,现在才做一点事就扭伤了脚,不仅伺侯不了人还要人伺候,这麼娇气留在山上也是累赘。还不若早点回去。”


采青只能哀求自家姑娘道:“姑娘,不能送采蓝回去呀!”采蓝若是因為崴脚就被送回去,府邸的人肯定会怀疑采蓝是故意崴脚不愿在山上受苦。两个姑娘都在山上她却回去了,不证明采蓝比姑娘还娇贵,到时候她还怎麼在府邸裡呆。


月盈想了一下后说道:“三妹妹,要不等明天管事过来,让她送一个粗使婆子过来。”


若是真的崴脚也不会為难,月瑶也不会这麼厌恶。月瑶用膳之前就听了郝妈妈说采蓝的脚只是扭到了一下而不是崴脚。这又不是阿婆,扭一下转眼工夫就好了,崴脚是会伤到筋骨,两种情况完全不一样。现在采蓝明显是想让月盈说服她,让府邸送粗使婆子过来,这样她以后就不用做粗活了,这丫鬟的算盘打得挺好的。


月瑶淡淡地说道:“我觉得不仅要送粗使婆子,还要送厨娘过来。这样就两全其美了。”这到底是来山上享福的,还是来山上吃苦的。


采青心裡咯噔一下。


月盈眼睛—亮,她虽然没吃过那个厨娘的饭菜,但是听说那的厨娘手艺相当不错。不过月盈自尊心很强,虽然心裡有这个想法,但是她是决计不开口提的。


月瑶冷冷地开口说道:“现在屋舍都很紧张,再来两个人住哪裡?总不能让她们打地铺吧?这裡没有地龙,睡在地上还不得冻死。”


月盈面色涨得通红,若不是她强求屋舍倒也住得下。她一来现在又佔据了两间屋子,可不就显得拥挤了。月瑶这是在讥讽她了。


月瑶这会面色都懒得圆了,不高兴的说道:“若是她今天好不了,明日就跟著管事回府去。哦。对了。大姐。我在抄写经书的时侯需要安静,不习惯外面吵吵闹闹。你待会跟你的丫鬟说一声。”月瑶这不是故意刁难,而是她确实有这样的习惯,所以兰溪院的丫鬟婆子走路声音都非常小。


月盈囁囁地说道:“好。”三妹妹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采蓝得了这个、消息,满腔的怒气。但是形势比让你强,她只能妥协,扭著脚出来打扫院子,采青一个人挑水。


若兰想著昨天马鹏说的话,让人召来了初夏。


初夏忐忑不安,她没想到大少夫人手段了得,竟然如此笼络住了大少爷。虽然大少夫人接了自己回来,吃穿用度上面都没亏待自己,但是大少爷却从没入自己的房,昨天才壮著胆子去见大少爷。初夏不知道大少夫人会如何惩罚自己。


初夏连最坏的结果都想到了,唯一没想到的是庄若兰竟然会要将她嫁出去,这个消息对初夏来说仿若晴天霹靂。初夏跪下给庄若兰磕头,央求道:“少夫人,求少夫人开恩,奴婢想一辈子侍奉大少爷,求少夫人开恩。”


若兰嘴角含笑问道:“这麼说你是不想出去了?”要将人嫁出去也得当事人愿意,她可不做强迫人的事。


初夏自然是不愿意出去了,像她这种破了身的人就算嫁出去也肯定嫁不著好人家,说不定还要為一日三餐奔波。还不若在府邸,至少在府邸吃穿不愁。


若兰也没强迫她,只好说道:“等你想出去了就告诉我。”说完也不耐烦应付初夏,让她下去了。


彩衣想了下说道:“姑娘,真不打发了她出去了吗?留下这样一个人在身边,总归是祸患。”


若兰轻笑道:“放著吧,她自己不愿意出去就让她呆著。”若兰不相信马鹏能一辈子不纳妾,既然如此还不如就放著初夏在后院。初夏丫鬟出生。她手上翻不出什麼风浪出来,而且院子裡有初夏在那裡摆著,外面也不会对她说三道四。彩衣点了下头。


彩衣点了下头。